从蔡洁家出来,天空中下起了阵雨,风也渐渐地大了起来,刮得道路两旁的树摇摇晃晃发出“莎莎”的声音,雨水拍打着挡风玻璃的声音,一直回响在耳边。
雨刷也阻挡不住这一颗颗豆粒大的雨水伴随着天的失色落了下来,像是要把玻璃都给砸破一般的气势,听新闻说这两天会有台风影响本市,我坐在车里吃着从路边买的梅干饼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虽然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但是单陵车子的方向依旧不是开向警局,而是离医院越来越近,他想晚上就将蔡洁所说的话调查明白。
到达了医院,我们很快找到了负责精*库的医生,我们还没有询问情况,他就向我递上了一张名片,罗浩明就是他的名字,除了这三个字以外,这张名片上没有任何其他有用的东西。
他问我们这么晚造访的原因,单陵掏出了那张单子交给了他,他看了又看却不知道我们到底要干什么,我直接问他是否还记得蔡洁医生来要精*的事情,他很快就想了起来,并说因为那是同事需要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那你记不记得当时蔡医生说要一支精*做什么?”单陵说出此话,我知道是为了证明蔡洁有没有对我们说谎,如果她说谎了的话,那么罗医生的答案肯定和她不一样。
“她四十多岁了都没有小孩,据说是不孕不育,她那天找我的时候我也十分惊讶,后来我问了才知道原来她想要一个孩子,可是细想又不对,她不孕那要精*做啥,我后来逼问了好久,你猜我知道了啥?”
他特意压低了声音还看了看四周,确定了没人才告诉我们一个都已经知道的事情“原来蔡医生不是不孕不育,是他老公不行。”
说完之后他大笑,我们能确定蔡洁没有在对我们说谎。
我们继续问他蔡医生是不是只问他要了一只董成杰的精*,那为啥单子上写得是两支,他直接告诉了我们,蔡医生办理手续的时候的确一直都是他负责的。
但是她来取东西的那天,他有事出去了,就交给了护士小柳,他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单子上写得是两支,他明明记得他写得是一支,但是单子上其他字都是他写的,这个确认无疑。
我们提出了参观精*库的请求,他很快答应了,领我们到了精*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地方,看着屋里的架子上摆满了白色的液体装在容器里面,上面都有标实算是开了眼界,他告诉我们精*需要冷藏来保证精*的活度。
里面的温度和外面相比要冷得多,我时不时地搓着臂膀,穿着短袖在这种冷藏室待得时间太长可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重新回到了外面,单陵冲我摇了摇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地方,也就是说很有可能问题就出在这个护士小柳的身上。
我们向罗医生询问了小柳的名字后才知道她的全名原来叫柳若,但是现如今已经不在医院工作了,好像是因为生孩子的原因辞职了。
不过好在医院还有保留了她的个人资料,电话拨通后,我们能听到那头传来疲倦的女声,应该是已经睡下了,却被我们的电话给叫起。
电话结束后,单陵告诉我柳若已经睡下了,现在去查案似乎有些不和情理,他就把时间订在了明天早上,我随便应声了两句,一切都由他,不过正好我也犯困了,真想早点回到住处去睡觉。
晚上十一点半,夜静得很吓人,我点起一支烟,看着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在闪烁,很少能看到来往的车辆,如果我没有碰到这些事情,这个时候我应该还在酒吧或者KTV享受我自己的夜生活,而现在我每天要跟着单陵为案子奔波,只想睡觉。
很快我们就达到了警局,我下了车和单陵道了别之后也没有进去,直接走向了对面的的写字楼,出去了几天这里却还是有一股熟悉的问道,站在门口的警员依旧抽着烟来消除他们的困倦。
打开了门,陈腐地味道汹涌袭来,没想到几天不住,这间屋子就没有了任何的人气,将钥匙丢在了床头柜上,看着四周没有任何变化的房间,还是会回想起那天早上满地的鲜血,锤了锤脑袋洗个澡就算是将一天的忙碌都卸了下来。
洗脸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镜子上有一小块血迹,但仔细一看好像只是一块脏东西,可能是因为这几天精神过于紧绷,看什么都会觉得是血,脱完了衣服走进浴室,花洒却半天不出水,我拿着它不断地晃动,还以为是哪里堵住了,却没想到我取下花洒的时候,水突然就喷了出来,将我整个身子都淋湿。
只不过水有些泛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闭上眼睛将洗发露涂在了头发上,水从头的上方淋下来,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吓了一跳,地板上不是透明的液体,而是血液在粘稠地流动。
但是转眼间又全部消失了,这才反应过来可能是自己太过疲惫出现了幻觉,洗完澡后,美美地睡上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