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陵将现场的情况全部都告诉了局里,局里表示立马出警抵达,在支援还没有到来的时候,我无法对尸体进行碰触,生怕破坏了第一现场,不过说实话我也不敢靠近过去,多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
我按照单陵的吩咐在这栋屋子的各处开始寻找关于柳若老公的资料,但其实在电话里,我们就已经把调查柳若老公的事交给了技术部。
单陵让我这么做的原因其实更多的是确认是否一切关于他的资料在这个家里都被抹掉了,但是情况真的如我们想的,在这栋房子里关于柳若老公的所有资料都被清除了,就连结婚证也不见了踪影。
我问单陵杀害柳若和她孩子的人会不会就是她的老公,单陵说虽然现在所有的状况都似乎是柳若的老公做的案,但是不排除有人特地将这些东西全部消除,然后迷惑我们双眼的可能性,如果真的是她老公将她杀害,那么动机是什么,这点很重要。
从警局派出的警员到达了现场,我看着一群年轻的警员依次进入房间也表现出了一脸厌恶的样子,但是没办法他们必须在这种环境下工作,这是他们的职责,负责调查柳若老公资料的小李将档案袋交到了单陵手中。
柳若的老公名叫郑贤,今年二十八岁,为一家小型企业的职员,资料上表明她们夫妻两是两个月前生了孩子。
其他关于郑贤的资料都是一些繁琐无关紧要的东西。法医走上前来拍了拍单陵的肩膀,他告诉我们死者柳若是被重物敲击导致头部脑壳碎裂而死,身体上的伤已经统计不清,因为尸体整体被摧毁地太过严重。
单陵打断了法医的话,我们随他一同走进了屋里,所有的内脏都已经被警员处理好放在了一起,而尸体部分最吸引我的就是她那被缝起来的嘴,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才会如此鼓起,法医娴熟地剪开了死者的嘴巴。
一个小人的玩偶突然弹了出来,似乎是被硬塞进嘴里的,现在嘴巴一开,它就弹了出来,说真的让我一惊,我还以为像是电视上那种突然有东西射出来的或者是啥的。
我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玩偶,单陵本想阻止我,但是已经迟了,我将它抓到了手中,整个玩偶的身上都血,恶心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人会弹出两颗眼珠,嘴巴还咧地特别露出两排大牙齿现在已经被血染成红色。
它冲我笑的时候,让我恨不得把它扔掉,单陵从我手中夺过了小人,他告诉我在没有带手套的情况下,不准碰现场的任何东西,他拿过玩偶仔细检查一遍,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是小人的后背裂开了一道口子。
这口子不像是被撕开的,似乎是有人故意剪开的,我好奇地凑近了脸,单陵将两根手指伸了进去来回掏了好久,终于夹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只写着:徐清两个字。
我原本还没有搞明白这个徐清是谁,单陵却突然开口问我是否还记得上次精神病院周洪亮所说的那个与周菊萍发生纠纷的徐清,我这才反应过来,但是谁留下了他的名字在现场,又是为了什么,单陵也想不明白地摇了摇头。
我不经意间瞟了一眼死者腹中的婴儿,他的眼睛半睁着,整个人蜷缩在那里,就像是母亲腹中还未出生的胚胎,但是刚才我记得看到他的眼睛明明是紧闭着的,他像是在对我笑,与玩偶的表情有几分相似。
或许是因为警员调查的时候,将尸体触碰到了,所以导致婴儿原本看上去接合的头颅出现了一些偏差,我立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但仔细想想总觉得这副画面在哪里见过,可是我却回忆不起,也说不出到底是在哪见过,只是感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警员们继续在楼上处理尸体,我和单陵走到了外面,风刮得越来越大,连人都站不稳了,雨借助风的力量,打在脸上,有些冰凉的疼,我看到刚才塑料布中的凹口,现已经变成了一个小水坑。
我看了看三楼的窗口,从那个地方跳下来完全可以准确的落在塑料布上,凶手似乎对周围的环境很熟悉,不然他不可能在我们推门进去之前,迅速地逃离,而且在柳若的家里所有关于她老公郑贤的资料全部都被销毁,嫌疑越来越大落在郑贤的身上。
手机突然响起来了短信的铃声,或许神经过于敏感,我拿出来的时候差点把它摔在了地上,信息里不是谁发来的,只是一条提醒台风预警的报告,预计今晚会有台风登陆影响本市,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由于风势的越来越大,我们不得不做出收警的准备,坐在警车里,我脑袋中的思绪如线球一般地缠绕,却无法找出一个线头来解开,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设计,为什么我们正准备去找柳若,她就失去了性命。
如果凶手真的是他的老公,怎么刚好今天杀死自己的老婆,然后让我们看到,这又是为了什么,还是说这一切都与郑贤无关,还有一个人在暗箱操作,掌握着我们的一切行动,这又成了现在我们查案的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