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们押上了车,但是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我坐同一辆车,无奈之下只好由郭鑫开车,然后任队带着他打的回了警局,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怕我,难道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他和安琪都看到了“我”杀人的过程,现在也就只有这种说法了。
回到警局后,我跟在了他的后面,因为他只要一看到我就会发疯,一个大男人为何会吓成这样,所以我为了知道原因,只能假扮成了看门的警员跟了进去。
还好并没有被他发现,任队和郭鑫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在椅子上坐下,他们理了理手中的资料然后对郑贤进行了询问“你是不是叫郑贤,今年二十八岁,是建筑工地的一个包工头?”
我面对着他,他虽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但是点了点头,任队继续问道,他是否知道自己妻子和孩子死亡的消息,他这才猛然抬起头来,不停地在抖动,并且嘴里一直念叨着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郭鑫先将他稳定了下来,他目光呆滞地扫了一圈四周,然后终于开了口,他陈述道,那天上午他和老婆(柳若)原本约好了是带孩子去买衣服的。
但由于他身份证落在了卧室就跑回去拿了,就在他拿身份证的时候,有一个人按响了他家的门铃,他老婆过去打开,结果伴随着门打开的声音,传来了柳若的惨叫声,当时他就站在楼梯口俯下身子去看。
却看到了一个男人戴着口罩走了进来,右手还拿着一把刀在滴血,而他的左手托着一具尸体走进了屋内,那具尸体就属于郑贤的老婆,小孩由于被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哭声,他从楼梯口看到那个男人直接提刀砍下了自己孩子的头颅,哭声停止了。
鲜血溅在了走廊的墙壁上,当时他很想冲出去和对方拼命,但是对方手里拿着一把砍刀,他上去也只是送死,所以他选择了躲在衣橱里。
但是没想到的是那个男人带着尸体恰巧走进了卧室,他从缝中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妻子被对方扒光了衣服,从胸口处切开成了两半,鲜血染红了整个地板,吓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即使他是个男人,他躲在衣橱里看那个戴口罩的男人足足看了三十分钟,才起身离开,原本白色的手套此时已经变得鲜红,男人走后,妻子的样子重新回到了他的视线中,血泊中躺着一具被像猪肉一般切开的妻子。
她的五脏六腑全被掏出扔在了一边,就连眼睛都被挖了出来,被泡在了一个容器的不知名液体中。
看到这一幕,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厌恶直接将胃里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偏偏这个时候手机还落在床头上,他想试图出去打电话报警,没想到的是,对方既然并没有走,还提着孩子的头颅和身体走了上来。
他看着男人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儿子搬成一个胚胎状摆在了柳若的腹中,然后开始找各种东西,把所有他的照片都撕了下来,男人处理好一切就拿着砍刀走了。
听完了这些我整个毛孔都舒张开来,既然还有这种事情,但是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恰好任队替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任队问他既然这样,那么他为何见到我还要逃跑,他突然做出了一副惊恐的表情说道,因为他当时太过紧张,生怕那个男人还会回来,就用床头柜和电视机挡住了门。
但是没想到进来的警察,可又觉得不对劲,前面这个是警察(单陵),而后面这个人所穿的衣服既然和那个杀死他老婆和孩子的人既然穿的衣服是一样的,就连裤子和鞋子都没有区别,他因为恐惧就直接跳出了窗户,而后面这个人指的就是我。
我怵在那里出了神,任队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把门打开,我僵硬地打开了门,外面的空气舒缓了我压抑的心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杀死柳若和她孩子的人也是我,难道真的全部都是我杀的吗?可是我明明记得当初和单陵在一起没有去任何地方。
又或者这些都是我欺骗不敢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脑海里所产生的幻想,我已经分不清楚到底哪些我看到的是实哪些看到的是虚的,还可能一切都是虚无的,像很多电影里所播放的一样,醒来之后只是一场梦。
但我现在就十分清醒。
任队继续问郑贤那天他逃走之后为什么没有直接报警,而是一直在外面流浪,他告诉我们台风夜那天他被小偷偷走了身上钱包,里面装有卡和现金,没有身份证没有钱的他连个宾馆都不能住,在桥洞底下和一些乞丐度过了台风夜。
后来他打算来警局报案过,可是走到警局的门口却看到了凶手在警局的门口抽烟,他就觉得十分奇怪,不敢再进去,家回不去,警局去不了,朋友又靠不住,他无处可去,所以选择了在外面流浪,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报案,却没想到正好被我们住到了带了回来。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站在警局门口抽烟的人就是我,但是我并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