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跨过了地上的各个“障碍”,他将茶几上地垃圾和沙发上全部揽到了地上,然后让我们坐下,我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坐了下去,他问我们找他有何事,他又没有在网上买不良碟片。
我们解释道,我们到来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涉及贩卖不良碟片而是关于邮寄的商品做假,他听了这句话后就更加摸不清头脑了,我们告诉他我们调查到他贩卖的商品与实物不符,明明是动画片,播放的确实自残视频。
他翻着他两大麻袋的动画片,一打一打地拿了出来,给我们看,我拿了起来打量了一番,外表的确没有任何问题,但是里面的内容就说不清了,我们将所有的影碟都拆了出来,在DVD上播放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
但最终足足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发现我们想要的,海建明站在一旁皱着眉头理着,不过没有发现自残视频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郭鑫趁他在整理东西的时候,站起来去了一趟他的厨房,问厨房里为什么用水泥桶盛水,海建明解释道,因为前几天接水的桶漏了他也懒得去买,就拿了楼下刷墙用的水泥桶。
四周检查了一遍,我们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的卧室更是再简单不过了,大概十五平米的卧室就放了一张床,就连电视机和床头柜都没有,我走了进去打开了灯,没想到灯光居然是红色的,很是奇怪。
我问他为什么装修的时候,会在卧室设计红色的灯,他说原本卧室是有白、橙、红,三种颜色的灯的,只不过另外两种灯都坏掉了,他又没有时间找人来修,生怕他在顾淘宝店的时候,工人会顺走他家里的东西,所以就只剩下了红色的灯。
反正他晚上会工作到很晚,基本上不会开灯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我听完之后,虽然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是貌似用在他的身上就显得合理了。
从海建明的家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郭鑫说先不回警局,去吃夜宵,我们就找了一家路边的馄饨店,在等待馄饨上来的这个时间段,郭鑫问我有没有发现海建明家里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我将醋倒在了自己的碟子里,给出的回答是我就没有看到正常的地方。
他严肃地问我没有在开玩笑,我这才认真起来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告诉他进门的时候仔细地看了摆在门口的方便面的罐子,全部都是红色的底而且有些泛黑,我不懂这怎么了,他将送上的混沌递到了我的前面,说了一句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底料可能是以血为汤吗?
正把一个馄饨塞进嘴里的我,听到这话差点喷了出来,正常人的思维谁会想到把血当作汤,大概是郭鑫最近烦心事实在太多,所以他也变得敏感了,这些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没有反驳我,我们两反而边吃馄饨边聊起了私事来,我问他是不是每个警察都基本上没有时间谈恋爱啥的,他先是说是,后来又说不是,因为他在做实习警察的时候就谈过两场恋爱,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只是因为肩上担负的责任太大所以没有时间去管那些东西,就跟单陵似的,年龄到了自然会成家,聊了这些他的心情明显比刚才好多了,他问我有没有什么打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说自己现在还一无是处,连嫌疑人的身份都还没有摆脱,更别说想那些了。
我没有注意到郭鑫的脸什么时候又沉了下来,后来我是怎么将局面拉回来的我也忘了,只知道那晚我睡得还行。
第二天我还没有睡醒,门外就不知道有谁不停地在敲门,非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去开门,是郭鑫一旁还站着一位女警,不知道是谁,我当时也根本忘记自己只穿了一条裤衩,直到郭鑫提醒我先去穿衣服,我才反应了过来。
女警名字叫梁颜,她是负责调查近期奇怪事件的文警,我不懂的是郭鑫为何会突然带一个文警来见我。
短暂的交流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郭鑫怀疑虽然没有他杀案,但是不排除最近发生过不少自杀案,他想起小黎的案子,就想从中找寻线索,没想到还真的有所发现,他告诉我这两个月在宏星市将近发生了七起的自杀案,死者都很离奇,死因各异,警局只能判定他们为自杀,因为没有任何的线索指示为他杀。
七起自杀!梁颜将七起自杀案的照片摆在了桌子上,七个人都是以不同的方式自杀,上吊、喝农药、服用大量的安眠药、自刎,其他的几个他们也说不出是如何自杀的,但是现场没有任何破坏。
而且是封密的空间,完全没有他杀的可能性,我还没有睡醒,被他们说得云里雾里只能应声和着。
郭鑫告诉我,他向每个负责过这些案子的警员都问过了,至少有六位死者的家属说死者在死亡的前一天或者前几个小时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是没有预兆性的突然自杀。
而早上我们让梁颜向这些家属都询问了一下,关于死者尸体的处理问题,其中有一名死者的家属的回答特别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