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拿了床头柜上的一件衣服套上就走了出去,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只是在黑暗中,我隐约地看到刘国隆老先生的卧室似乎门被打开了,我踩着拖鞋走了过去,周围很安静,时而传来几声犬吠,我推开了他的门,里面没有呼噜声,我在墙壁上摸索着希望能够找到打开,房间灯光的按钮。
终于我打开了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令我惊奇的是,床上并没有刘国隆的身影,只有一滩血迹和一个人形的白灰,其他什么都没有,我小心地合上门,然后通过窗户看向外面,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刘国隆去哪了?为什么只有床上这一滩血迹,其他地方都没有,疑问油然心生,我喊着刘国隆的名字,不知道他去哪了。
难道床上的血是他的,那么这个白灰是什么?是人吗?我几乎不敢想,这肯定不可能,但是又没有其他的解释,如果血迹不属于刘国隆,那他去哪了,从听到惨叫声,到现在不过才五分钟,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突然就消失不见,除非是人间蒸发了。
我跪在床上正打算去沾一点白灰到手上仔细看看,门却突然被打开了,我立马转身,发现刘国隆穿着道服拿着桃木剑走了进来,他见到我在他的房间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其实我对他此时的打扮也十分不解。
我问他为什么大半夜还要穿着道士服,他告诉我刚才有人站在他的床边,但他觉得不是人,因为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所以就穿上衣服拿着桃木剑追了出去,我点了点头,其实根本不相信,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
他肯定在对我撒谎,没想到的是,他突然推开了我的身子,然后指着窗户喊,小鬼哪里跑,就从门口冲了出去,我顺着他的方向往外看,还真的有一个小孩朝田野里跑去,我正打算也追出去看看,没想到这个时候楼上却响起了霍静的叫声,还有一连串拍门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窗外,最后还是选择冲上了二楼,我这才知道她为何打不开门,原来门锁被谁敲下来了,我在外面拍着门朝里面喊,让她保持冷静,躲到门的一边去。
我想办法从外面开门,可是她在屋里着急地叫着,说有人从窗户上爬进来拿着斧子,我一听也着急了,用脚大力地踹了好几下门,都没有任何作用,里面霍静的声音濒临绝望,我用身子终于撞开了门,立马拉霍静逃了出来。
撞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刚好看到了那人的脸,他提着一把斧子对我笑,我全身抖了一下,然后捂住霍静的眼睛就往下跑,在空旷的场地里,我拉着霍静不断地喊着刘国隆的名字,但是并没有人回答,我们两逃到了田野上。
后面还是有人提着手电来追我们,霍静的睡衣纽扣都跑开了两个,我看着她惊恐的眼睛,希望她没有看到那张脸。
幸运的是,这时候田野上去全部放着堆积的谷堆,我拉着她躲在了后面,她还是没有平复心中的恐惧,哭出声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事情发生地太突然,拿斧子的男人,窗外的小鬼,他们都是从何而来。
没想到的是那个男人像是长了透视眼一般,斧子恰好剁在了我的脚边,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找到我们的,那么无声无息,当时吓得霍静发出了一百二十分贝的尖叫,惊醒了四周的狗都纷纷叫了起来。
没有时间犹豫,我踢了那人的手,然后拉起霍静继续跑,但是后面却传来了狗吠声,和它们狂奔的声音,我正打算转身,一只狗直接将我扑倒在地,它发了疯似的想要将我的脖子咬下来,霍静站在旁边完全看傻了眼,我用手抓着那条狗的嘴巴,让它无法咬我。
我想要她帮我,而霍静看了我一眼,突然就跑开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另外一条狗咬住了我的腿,不断地把我拖向那个拿着斧子得男人,我用脚拼命地踹它,它才松了口。
我完全没想到乡下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真后悔没有经过任队的同意,就擅自和霍静来找道士了,如果这个时候任队在的话,兴许他还带了配枪,这样一来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推开了将我扑倒在地的那条狗,然后朝它的嘴踢了两三脚,直到它发出了哀鸣嘴角都破了流血,我才跑开了。
那人还在我身后追,霍静已经跑得没影了,我感觉到了自己腿的乏力,或许是因为刚才被咬了的缘故,很快那人追上了我,将我直接推倒在地。
我惊恐地看着那张我得脸,向地上四处摸索,手起斧落,我抓起了身边的木板,将它挡了下来,但是对方的力气太大,我感觉自己整个手臂都麻了,他看着我又笑了,看着他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凶狠起来的时候,笑是如此得瘆人。
我丢掉了手中的木板,将他的斧子挡开,我连滚带爬地向前逃,却不巧被什么东西绊倒摔了一个嘴啃泥,我连忙爬了起来,但是他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最后一次机会了,他的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