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邓楠的解释后,我们也没有再继续浪费时间,顶多给他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然后我和任队就找到了图书管理员刘姨,让她带我们看一下关于苏莴的死亡现场。
她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然后领着我们去了二楼,值班的问题交给了学生志愿者负责,她突然在标有中国古学系列的两个书架之间停了下来,她指着天花板上的电灯,告诉我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差不多就是她当时发现苏莴吊死的地方,然后她对我说我现在站着的那一方土地,当时就全是苏莴的血。
我听完之后立马走到了一边,任队上下打量了一番,他问刘姨这个图书馆里是否有人字架,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任队的意思是这个天花板的高度过高,凶手肯定是借助了人字架爬到了书架上,然后再将尸体挂在天花板上。
人字架被放在一楼,虽然搬动很麻烦,但是一晚的时间,足够让凶手完成这一系列的安排。
刘姨继续补充道,原本她以为这一点没有什么,但是还是觉得说出来比较好,就是在两边的书架上,都有若干本书沾上了血迹,还有一些沾上了不明的液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这样一说,我脑海中突然有一个画满浮现了出来,也就是凶手不是在苏莴死后才将她挂上去了,死者是在死前就被凶手吊在了半空中,一想到这里,我手指摸着书背感觉寒冷从指间突然贯穿了全身,怎么会这样,这说不通啊。
从楼下搬上人字梯这些事情都能轻松办到,但是他如何做到将苏莴搬上书架,然后让她安安分分地挂在天花板上,难道凶手给苏莴吃了安眠药,但是从刘姨的说法来看,四周的书都沾上了血迹,这说明当时苏莴肯定有所挣扎。
她才会将血都溅到了书上,服用安眠药这一点排除,由于事发时间过去太久,我们也没有见过现场所以案子查起来特别费劲。
任队从刚才到现在几乎没有说一句话,一直扫视着图书馆的二层楼,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他告诉我他其实也在疑问这一点,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苏莴自愿将脑袋伸到绳子当中去,我搞不清楚。
突然任队开口问一旁一直低着头的刘姨,二楼是否没有摄像头,一楼有没有,刘姨解释道二楼没有摄像头是因为学校觉得二楼不需要摄像头,图书馆安装摄像头的目的就是害怕有人偷走贵重的藏书,而二楼并没有出口,所以重点就放在了一楼。
这么说来一楼肯定有拍到凶手下来取人字梯的镜头,没有错,刘姨告诉我们当时院长调查监控的时候也看到了,但是凶手戴着兜帽裹得严严实实的,而且当时是在半夜,图书馆一片漆黑,就连凶手的轮廓都看不太清楚,更别说是凶手的脸了。
但是刘姨说看对比的话,应该和我差不多的身高,因为走廊的扶梯有一米高,凶手超出扶梯半个身体,算起来也就大概一米八左右。
我不知道刘姨为什么这时候会拿我和凶手进行对比,还好任队并没有在意这句话,他问刘姨在关门前,是不是将图书馆的每个角落都检查过了,她打保票地说,当时肯定是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
因为从前有过学生躲在图书馆的厕所里到晚上偷偷出来看书这样的经历,所以她每次关门的时候都不会放过每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她也不知道凶手和死者是怎么进来的,她说得有些委屈,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她没少被院长批评。
所以刚才院长叫她去办公室,她才会表现得那么紧张,连话都不敢乱说,都是按照邓楠的眼色来的,任队问她除了她自己别人是否还有钥匙,她思忖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应该就只有我一个人有,因为当时我刚做图书管理员的时候,上一届管理员就再三给我嘱咐千万不要把钥匙弄丢了,丢了可只能砸门进去了,所以我想钥匙应该就只有一把。”
我有点难以相信,为什么一个图书馆就只配一把钥匙,任队解释给我听,因为图书馆里虽然看似都是放着一些不值钱的书,但是其实图书馆墙上的图画或者是有些放在展览柜上的书都是上万的东西,如果丢了会造成不小的损失,所以钥匙还是配一把来的比较安全。
刘姨突然想起来说她在上个月其实丢过一次钥匙,当时她谁都没说,因为她怕被院长扣工资和训话就将事情瞒了下来,本打算装病避风头,没想到钥匙早上丢的,当天下午就有人送来还给了她,我们问他那人是谁。
她说就是他们学校的人体学教授刘法滔,还有苏莴是刘法滔的学生,因为刘姨曾看过有段时间苏莴到图书馆来借关于人体的书,她带我们到了柜台前,调出了那时的借书、记录,刘姨说的没有错,都是实话,的确在苏莴死前的这一段很长时间,她都在图书馆借了有关人体的书,就连《尸体的秘密》这种书都没有放过。
准备离开时,我向刘姨道了谢,任队走在我的前面,我问他刘法滔教授的嫌疑是不是最大,他摇了摇头说现在还不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