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宇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突然冲到窗户边,我又看了一眼窗外,没有实话回答他,随便编了一个理由瞒了过去,我向医生道了歉之后,他将洒掉的药整理好,然后说了我几句,继续帮我涂药然后绑好了纱布。
我临走前又向他道了一声歉,其实是为了再看清楚窗户外面的情况,难道刚才那个真的是因为我出现了幻觉。
站在电梯里,庄宇一直看着我,我都有些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他终于开了口“你刚才在医生那里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问他真的要我说吗,他想都没有想地点了点头,我告诉他当时医生在给我涂药的时候,因为疼痛,所以我的眼睛一直看向窗外,没想到那时候居然有一个人突然掉了下去,所以我才会马上冲出去,他听了之后立马说肯定又是我的幻觉,因为他也盯着窗外并没有看到有任何人掉下去。
我没有否认他说我又出现了幻觉,因为仅仅只有我看到了坠楼的人,但是楼下就连一具尸体都没有,如果真的像我说的那样,尸体不见了又怎么解释,难道是电视剧的桥段,有人跳楼然后穿越了,那我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我笑着对庄宇说或许是最近实在是太累了,我连自己脚上的伤都忘记了,难说会不会出现幻觉,我用玩笑化解了尴尬,但是心中依旧存有余悸,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送回了警局之后,我看了一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我回到了招待所,刚开门进去就发现了地上的一份尸检报告,我弯腰捡起,看着上面的便利贴我就知道是张欢在尸检报告出来之后复印了一份交给我的。
应棋韩,今年三十二岁,一家国际贸易公司的财务部助理,死因很明确,就是一句特别通俗的话——炸死的,但是纸上却写着胃炸裂、腹部粉碎等等一大堆我看不懂的字。
将门关上之后,我把尸检报告放进了抽屉里锁好,还有其他案子的重要资料全部都封存在里面,正当我打算去洗个澡换件衣服的时候,霍静的信息传达了过来,她告诉现在已经是四点四十分了,我们在五点半的时候,约在食趣这家店里,她已经订好位置了,就差我前去赴约了。
我笑着回了一句:美人邀约鄙人岂敢不赴。然后将手机扔在了床上,褪下了所有的衣服准备去洗澡,但是突然我感觉窗外有一个人影闪过,或许是因为我最近对这些事情太过敏感,我立马跑到了窗边,将窗户打开来,外面的灌木丛安静地听着虫儿在说悄悄话,根本没有人从这里经过,我还是不放心地四下看了看,依旧没有人,而且按照道理的话真的有人经过,应该会碰坏灌木才对,可是没有,那也就是说并无人经过,看来又是我多虑了,也不知道最近脑子是怎么了,关上窗后,我拍了拍自己的脑子,然后走进了浴室。
洗澡的时间比平时都花的多了许多,我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手机却在那里不耐烦地播放着音乐,我走过去拿起,原来是任队的电话,他将近打了三个,我赶忙接了起来,我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如果再得罪他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电话接通之后,我第一句话就是向他道歉,但是谁知道他现在心情居然不错,还问我下午是否去看脚了,伤势怎么样,刚才一系列的措词,都被他的变化搞得用不上了,我整个都懵了,慢了半拍地回答他伤口有些严重,医生让我多加休息,他告诉我这两天一定要将伤势养好,不然在下个星期一单陵的婚礼上不能喝酒可不行,我就说他为什么会那么高兴,原来下个星期单陵就要结婚了,今天是星期五,也就是说双休日过后,我听完之后也心情大好,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一个语气,反正是打保票地说自己一定会把脚伤养好,任队挂了电话后,我吹了半天头发,还在打上了啫喱水,毕竟是这三个月来第一次和女孩吃饭,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文警,我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特地穿了一件自认为比较正式的衣服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却正好遇上了庄宇,我知道其实不应该用“正好”这个词,因为他一直都在看着我的行动,我直接将自己要出去的原因告诉了他,他说我出去没有事情,但是必须要在他的监视范围之内,不能发生和早上一样地事情,或许是因为习惯了他人的突然死亡,这三个月来我算是彻底的麻木了,早上还有一个人突然在我的面前被腹部炸开了花而死,而晚上,我就差点忘了这茬,与美女一同共进晚餐。
我打了一个出租车前往食趣,我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庄宇开着他自己的车一直跟在我的后面不超过十五米的距离,虽然这种失踪是我自己也同意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特别不舒服被别人跟踪的感觉,但是如果我拒绝他的话,或许我连警局的大门都走不出来。
终于十五分钟的车程之后,我到达了食趣,从门口走了进去,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霍静,她今天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穿着一条墨绿色的裹裙,站起来的时候真的把我整个人都惊艳了,我不主地称赞了一句,但是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