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们,那个所谓举报的人到底是谁,我们也没有时间再让他继续扭扭捏捏下去,所以郭鑫直接问他是否要到警局的小房间里喝杯茶单独谈谈。
过了五分钟之后,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在走廊的另一头鬼鬼祟祟地朝这边看着,但是不敢过来,郭鑫和我都注意到了这一点,立马冲了上去,他看到我们立马转头就跑,但是哪跑得过郭鑫啊,他一会儿就被摁倒在地,就连墨镜都掉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喊着“停手,停手”
我一把将他拉了起来,陶仁宇走上前来告诉我们,他就是那个向他举报的人,只不过他并不是什么外人,而是陶仁宇为了调查他的妻子特地请来的私人侦探。
郭鑫在他的身上翻出了一大堆的名片:私人侦探唐琅。我这才明白陶仁宇为何不将对方的真实身份告诉我们,因为私人侦探这个职业是不允许被存在的,他影响到了个人隐私的行为,而且靠住别人的资料来换取钱财,出了名片和身份证以外,我们还找到了许多张照片,陶仁宇告诉我们,照片上的女人就是他的老婆,而女人旁边的人就是她的小白脸孙浓。
唐琅知道我们是警察,就一直极力地配合,希望郭鑫不会对他怎么样,我们还没有提问,他就说出了一大堆关于死者的信息,他告诉我们死者大约是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到达了酒店,然后两人一直有说有笑到了房间里。
在这一路上只有他一个人跟着他们,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后来他就在十二楼的房间里一直观察着他们的房间,也没诶呦看到有人进去过,到了十二点他发现两人还没有出来,他就打电话告诉了陶仁宇,他还将手机里的通话记录翻出来递给我看,的确是12点14分呼出的电话没有错。
这就奇怪了,竟然他是在十二点多打电话给陶仁宇的,他为何还会在凌晨五点左右才到这里,这时间上差的未免也太远了,当然这个问题,他也向我们做出了解答,他说自己在十二点前就已经睡着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妻子晚上是出去搓麻将了,不知道原来是去找小白脸了,直到早上四点半他起床上厕所,看到了短信,才立马赶了过来。
他的话十分牵强,由于事情有些复杂所以郭鑫还是决定将他们两个人全部都带回当地的警局去,配合其他警察一起审问,至于尸体早已经被处理好放在了楼道随时准备运到警局去给法医进行深入的调查。
他走之前打了一个电话给单陵,现在是早上六点五十分,单陵也差不多起床了,他让我先去房间里等他们,回去之后再好好讨论昨晚发生的事情。
回到了七楼我的房间内,安琪还没有醒,我坐在昨晚那个女孩坐着的沙发上,刚坐下又立马弹了起来,一阵寒意涌上了心头。
我将目光转向了卧室,慢慢地走到了门前,我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门上的任何细节,但是没有发现有奇怪的地方,我记得昨晚自己明明将门锁的好好的,也没有起来上厕所的记忆,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客厅之内,而且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不存在的东西。
我对这整个房间都感到了恐惧,突然响起地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接起了电话,单陵在那头似乎很着急,他问我昨晚是否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又同上次一样遭人绑架,我告诉他没有,然后将我昨晚所看到的事情统统都告诉了他,
“我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我明明睡着了,但是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客厅里好好地站着,而且在沙发上坐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女孩,她不像是安琪,手里还抱着一个人皮布偶,她看见了我立马就开门走出去了,我当时觉得奇怪就跟了上去,没想到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他听完之后问我是否又看到了与他人不同的事情,我在电话里回到是的,一边在挠着头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我还恳求单陵带我去医院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病,如果有病的话直接让我住院就好了,或者是精神病院。
反正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日子了,连自己干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明明是自己烧火但是却以为自己是那个被火烧的,明明自己是那个砍人的人,却以为是别人在追着自己砍,还有脑子中总会出现另一个自己。
他让我先别瞎想,他马上就带着任队到了,挂断电话后,我倚在门上用手机砸着自己的脑袋,很疼,但是不知道脑袋是否清醒。
我推开了安琪的卧室,果然她还在睡觉,只不过这小女孩她的睡相并不是很好,被子都已经被瞪到了地上,整个人抱着枕头安详地睡着,我走了过去将被子捡起来抖了抖,没想到掀起的风却吹到了她,她努了努嘴。
然后转了一个身继续睡,用被子将她盖上怕她着凉了,我本来打算叫醒她的,因为等到任队他们来了,我们也就差不多该收拾收拾东西走了,但是看到她睡得如此的深,就不忍心。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我立马跑了出去开门,来者没有出乎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