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两个东西在忌惮着什么,光在这里转着圈的守着,就是不上前。我觉得它们是怕我手里的盒子,外婆给的宝物,威力很大。
可它们刚刚为啥就不怕呢?
我想不明白。
“它自然是母的。”
凤沁撇了一眼,慢悠悠的说,这事后来我怎么想也觉得当时的自己蠢到家了。
在这样一种十万危急的情况下,我居然还有心情跟一个男人去讨论什么月亮的公母,那是真疯了。
“为什么这样说?”
我脱口又问,“证据呢?为什么它就不可以是公的?”
“那你见过公的流经血吗?”
凤沁漫不经心又撇一眼,口无遮拦砸这一句,一瞬间,我脸色暴红,嗫嚅半天,竟是无话可说。凤沁哈哈又笑,他说,潇影你服了么?那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只成了精的蛋壳鸡而已,
蛋壳鸡?
我猛的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蛋壳里的鸡,也能成精?还精得这么妖?”
还能变身月亮啊,太不可思议了。
“少见多怪,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这里草木皆可成精,包括你手中的盒子……”
凤沁总是这样,三言两语又转到我的盒子上,我立时提了警觉,警告道,“你别再打它主意了,总之,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给你的。”
我这话说得坚定,凤沁无语瞪我半晌,答应道,“行行行,你说了算。不给就不给。”但紧接着又说,“但是能不能借我看看?”
……这说来说去,还是想拿我的盒子!
“不可能!”
他越是想要,我越是护得紧。凤沁抚额,无语道,“算了。既然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信我的。”
顿了顿,又指着头顶上那呼呼转圈的大月亮,慢条斯理的道,“不过你刚刚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记性还真是不好。”
我想到他说的经血,红着脸反驳,“你那是胡说八道!我就说它是公的。”
“那你的证据呢?”
我眼珠子一转,脱口而出,“证据就是,刚刚我砸它的时候,把它的……丁丁砸掉了,所以才流血。”
“噗!”
凤沁直接就喷了,好半天,脸色抽搐的瞪着我道,“潇影,你这脑子,也算是够好使了。”
他说是经血,我就说是割了丁丁,就跟村里的关大爷每年年底谁家抓了小猪,都会给骟猪一样,这也是一门手艺。
咦?
难道我这么快,就升级到这种骟猪手艺中去了?
脸色顿时发黑,我算是把自己绕进去了,凤沁忍不住就哈哈大笑,笑声悦耳好听,一时间我都有点听得出神。
好半天,这笑声才落,他不再笑了,耳边清静了,我反倒觉得有些尴尬,没话找话道,“凤沁,那道碑上面,到底有什么?我怎么就是过不去?”
这时候,我脑子再傻也能明白,并不是我笨,直线走着走着就走弯了,而是野人沟这个地方,处处都透着诡异。
“它长着脚,不想让你看,你就看不到。”
凤沁无所谓说,视线看着我,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审视。
我才不信他说的话,“一道石碑而已,我就不信连它也能成精。”
还长脚?
那我还能长翅膀呢。
“别不信。”
他似乎真的能听到我的心声,我脸色一黑,转眼看向他,他指尖朝我勾勾,我皱眉向他走近一步,他忽然一把将我拉过去,压在身下,我懵了。
“凤沁,你干什么?”
他抬头看看天,“嘘”的一声,“听,他来了。”
他?是谁?
我正要问,人生第一次,除了看到满地的鬼物之外,三观再一次被刷新。
那石碑,自己飘来了。
不!
准确的说,是它自己走过来了。
它真的有脚!
“凤沁……”
我震惊的想开口,凤沁一把捂在了我的嘴上,冷得我顿时一个哆嗦,他似乎察觉了什么,身子僵了僵,悄悄退开一些,低低的道,“现在,你想避也避不开。它想见你,你也只有面对了。”
一句话,又说得我满脑门子冒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