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揣在怀里好好的盒子,这时候已经不翼而飞。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掉的,只知道这时候的我,危险非常。
二娃叔的指甲戳破了我的脖子,无头的尸体很是暴躁。他数次想要咬我,可惜力从不心,一来二去已经没了耐心,双手用力,将我抓了起来,重重抛了出去。
我低呼一声,身子撞在层壁之上,粘粘的液体糊了我一身,我吃疼的滚落在地,滑溜的地面站不起身子,二娃叔倒是对这样的环境似乎已经非常熟悉了,他没有头,可他的动作很灵活。
绿色的鬼火不知何时飘了起来,惨绿的现状让我头皮发麻。
“二娃叔!”
我又喊了一声,慌乱之间,怀里摸出了一件东西聊胜于无的抓在手里以壮胆,是囡囡给我的鬼皮。可这时候又有什么用,就凭这东西,也挡不住已经化为尸鬼的二娃叔!
“笨蛋!怀揣巨宝而不知……你难道不会将它打开试试吗?”
头顶上传来凤沁鄙夷的声音,我一抬头,模模糊糊瞧见了人影,又气又急的当口,二娃叔已经近在咫尺,我随手抖开了那副鬼皮,指间粘粘的触感,让我努力不去想这些事情。
鬼皮上的血腥气,再度呛鼻的跑了出来,二娃叔似乎真的忌惮了一下,我暗松一口气,眼前垂下一根绳子,我抬手抓了急忙爬了上去,鬼皮自然也是不能扔的,囡囡给我的,是救命的东西。
凤沁懒洋洋坐在上面的一个斜开的洞中,看样是刚刚凿开的,我是一点也没有察觉。他手里玩着打火机,我喘了口气,劈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冷寒道,“凤沁!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处心积虑将我骗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我外婆留给我的盒子?”
而且现在,盒子也没有了,我几乎要气炸了。
都已经对他起了提防,却也依然没有逃开他的算计。这样说起来,我还是太嫩了一些。
这一耳光打得响,耳朵后面忽然有冷冷的呼吸吹了口气,将我燥热的心降了些温,凤沁手中的打火机亮着,脸色很冷。我看着他,忽然又觉得理亏了。不管怎么样,我好像都不该动手。可这时候让我道歉,我也说不出口,只好僵着。
没了鬼皮的帮忙,二娃叔“嗷嗷”的吼叫着,地下太滑,他跳不上来,凤沁手中的打火机灭了,他冷冷的声音告诉我说,潇影你真是混蛋!
都这时候了,他骂我混蛋?
我刚刚才生出的那一点点理亏,猛的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凤沁,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一次又一次的将我引入危险,你难道不该给我个解释?”
算上这次,他已经是连续两次在我身边诡异的消失不见了,第一次他的不见,引来了香香婶与血月,还把我压了石板差点憋死。
第二次就跌进了这里,引来了二娃叔。
再加上最初跌入这墓洞时,他怎么就知道这层壁上会留着火把?
一个又一个谜题,让我对他起了深深的忌惮之心。
凤沁看着我,他似乎也是想到了这里面的事情,一时沉默不语,我冷笑一声,又接着问他说,如果这些都不好回答的话,那你告诉我,你的手,为什么始终跟死人一样的冰冷?
火把递给他时,我特意留意了他的手掌,依然是如冰一般的冷。而这样的冷,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是多么的不协调。
凤沁深深的看着我,既不解释也不辩驳,只是道,“等时候到了,你自然也会知道。这是你的盒子,你掉的,我捡的。”
火光一闪,盒子递了过来,我一把抢在了手里,凤沁将手中的光亮又灭了。我闭了眼,摸着盒子的形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我小心保管,再也不会让它出意外。
可对于凤沁的怀疑,我也依然没有打消,因为他也根本没有给我任何解释。凤沁听我这样说,“嗤”的一声就笑了,他一边笑,一边用手里的打火机“啪啪”的打着火玩,问我说,潇影,虽然我一直觉得你很笨,但其实你也并不笨啊,可为什么现在,就硬是觉得你这女人居然就蠢得这么不可救药了?
我一想,我怎么就蠢了?可当我看到他手里的火光不时的映在脸上,将他俊逸的脸拉得那么长时,我猛的就醒悟:孤男寡女,荒野之地,他若真的想要对我做点什么,或者一时怒起杀了我,我可真不知道怎么死的。
然后,他就又听到了我的想法,再度讥笑我一声,似是为我刚刚打他一耳光报仇似的。我默默的抿了唇,他说的对,这时候的我,还是不要激怒他的好。
心神恍惚间,后背猛然一紧,我下意识翻身滚地扑了出去,眼前倏然大亮,一道粘粘的类似鞭子一样的东西猛的抽在我闪开的位置。
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