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沁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我,小花裤衩荡在夜风中,要多风,骚有多风,骚,我觉得这小子就是欠扇。
吐一口气,我无力的起身道,“凤沁,你觉得我们之间,是否有话需要聊聊?”
“说!”
他很痛快,当然了,我也够痛快,一步上前将他胸前的衣衫撕开,他猝不及防来不及躲避,光溜溜的胸膛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底。
我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心情的看着他,他的皮肤完好无缺,他不是他。
“你发什么疯?突然扑过来就撕男人衣服,万一我狼性大发,吃了你怎么办?”
凤沁愣了下,继尔又是气又是恼的说,不过我观他神情兴奋,倒是很有兴趣再进行进一步的发展。
我一脚将他踹飞,向着塌陷的娘娘庙走过去,仔细认真搜寻着蛛丝马迹,我不信那个可爱的小囡囡就这么被收走了---如果袁道长真的是冒名的假货,他应该是没这个手段的。
忽然又看向凤沁,凤沁龇牙咧嘴正从另一边扶着腰回来,还没近前就给我嚷嚷着,说我把他的传家宝给踢坏了,要我赔。
我呸了一声说没钱,他忽然就呵呵笑了,凑上前来问我,说这传家宝不用钱也能赔……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直觉的不是好话,也就懒得理他。
低头搜寻着囡囡的痕迹,瓦砾的一角在银色的月光下,隐隐露出一角的白。我心一动,伸手将它扒拉了出来,果不其然,是鼠仙送我的空白卷轴。
头上的月亮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圆,我抬头看看天,眯着眼又动了动脖子,隐隐的觉得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呼喊着我。
手指间忽然发热,我不动声色将图展开,图的一角处,原来空空如也,如今却墨笔勾勒出一栋小小的庙宇,金光普照,极是威严。
庙门前隐隐有个扎辫子的小身影正在乖巧的打座修禅,我眼一花,急忙眨了眨眼再看,卷轴再度恢复了空白,我茫然,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没找到囡囡。大概那袁道长也是真有几分本事的。”
凤沁找了一圈返身回来说,他看我精神不太好,就建议尽早离开这里,至于救囡囡的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我瞅着他的脸,就想起了一件事,“你不是说去救囡囡,还与袁道长打了一架吗?那你刚刚为什么又来这里找?”
我质问他,行为作事自相矛盾,这由不得我发火。
凤沁窒了一下,眼神闪烁不敢看我,我越发气得厉害,恼道,“凤沁,你跟我说实话,你刚刚去哪里了?”
说什么与袁道长打架,还不定干什么勾当了呢。
刚刚看到他的前胸,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我已经排除了他是那个男人的可能性。
“行了行了,我就出去撒个尿,你也能管得这么宽?”
凤沁被我追问得没了办法,他不耐烦的说,我还是不信,可他再也不肯说,我也逼不出来,只好对他的警惕又加重了一些。
临走时,又将二娃叔一家的尸骨都掩埋了起来,一路回村的路上,月光清冷,虫鸣皆无。
我停下脚步,“凤沁,这里有古怪。”
炎热的夏夜,当该是虫鸣声四起,这里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恶寒。
像是……有什么庞大的东西,正在趁着黑暗的掩护,悄悄的冒出来一样,我顿时打了个寒战,警惕的四下里看着,并警告凤沁,不可以再胡乱跑动。
凤沁答应我,时时护在我的周身,我们谨慎向前迈步,前方的村口隐隐落在眼底,我却在这个时候犹豫了。
“你不想救囡囡了吗?”
凤沁问我,我说想。可是我与外婆已经……缘份尽了。她也不许我再回去了。
“你这样说的不对。她从前也说你不许回去,你后来不也回去了?现在又不许你回,那你就再回一次试试。”
这混蛋一个劲的怂恿着我,我也想要回去,犹豫一下点点头,还是朝着村口的那棵枯死的老槐树去了。
刚刚踩到它月光下的影子,眼前再度一片黑暗,我猛的停了脚步,老槐树下,幽幽的香风飘起,枯萎的花瓣在这一刻,如是锋利的刀子,一圈一圈的划过我的脸,血色冒出来,一瞬间将我划成了个血人。
我狼狈躲闪,大叫着凤沁,可这时候,该死的凤沁又不见了影。
专业坑友一百年啊……也不对,我们之间,或许还谈不上朋友。
呼呼的花瓣卷了起来,很快就将躲闪不及的我,卷成了一个类似蚕蛹的东西,我挣扎着,脸上的血跟着流下来,我觉得自己是毁容了。
我想要大喊,一片花瓣飞过来,用力的贴紧我的嘴,我唔唔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