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第二次再进那粘乎乎的洞里,就觉得十分的顺畅,不过眨眼间,又到了那一面高高大大的墓碑前,我学着潇月的样子,在那碑上敲了敲。
怪事发生了,墓碑并没有升起来,血棺也见不着。
凤沁纳闷的看着我,“小影……”
刚出口又觉得哪里不舒服,闷闷又改口道,“算了,你这副样子,我也真是叫不出来……你之前是不是看错了,这个东西真的会自己升起来?”
他好奇的围着墓碑转着圈,一边又抬手敲着,我点了点头,“你之前来时,没发现这里有个血棺吗?”
“发现了,但是我以为,那是潇月弄出来的,也并没多想。”
换言之,他也不知道这里怎么回事。
我越发觉得这里不同寻常了。
小玉一进来就跑得没影了,凤沁倒是回来了,可他也是束手无策,莫言看着我,突然一笑,说,“我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有个条件。”
我眉头一皱,最烦跟人谈条件,“你说。”
点点头,还是答应了。
莫言直接道,“我是关峰的同学,他是学医的,我也是医院的实习生。不过我对于你的情况很感兴趣。如果我能做到将血棺引出来,你得跟我回去,我要帮你治好你的脸。”
原来是个医学狂人。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如果不能在一年内的时间里找到办法并杀了潇月,到时候整个关村也会灭村的,点点头,“一年之后,如果我还活着,我会答应你。”
“一年时间太长。半年。”
莫言拒绝,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帮你的意思,我咬了咬牙,看向凤沁,凤沁向我微微点头,我还是不痛快,但此时别无他法,也只好答应,“半年。”
“好,成交。”
莫言打个响指,立时飞快的上前,顺着墓碑的墓碑,轻轻的敲三下,停两下,再敲两下,停下下,然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墓碑开了……
地下的血棺又升了起来,我默默的睁着独眼看着,“莫言,你是谁?”
连凤沁都不知道的事,他居然知道。
“唔,这个,我就是莫言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们都打不开的东西,我打开了,这本身就透着奇怪,只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是我突然就想到的,你问我,我也不知道的。”
他无奔跑的摊了双手说,我隐约看到他的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着,拐杖一顿,我飞快的转过去看,莫言背后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异常。
莫言摸了摸下巴,对我这怀疑的态度,很不开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潇影,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就此离开……”
我点点头,抱歉道,“那好,你离开吧。”
我以最真挚的态度说着最伤人的话,凤沁“噗嗤”一声就乐了,莫言无语道,“你还真让我走啊?”
“那不然怎样?我现在自身都难保,我还会带着你?”
身边带着这俩人,也真是够了。
不过想想,又觉得有他们在身边,至少出事时,我还有个帮手可以商量,也就不觉得为难了。
血棺打了开,血棺里凤骨的人头沉沉的落在棺底,似乎并不会飘起来。
我想了想,也学着当日潇月的模样,半边身子埋进了血棺里,将他的人头抱了出来,手掌捧在他的脸上,隐约觉得有些痒。
再一看,莫言早已跑到一边弯腰呕吐,凤沁一脸震惊的看着我的动作,像是见了鬼一样……唔,最近见鬼得多了,也没什么会吓到人的,倒是用不可思议来形容,更为形象一些。
我抱着人头一屁股坐地上,上半身几乎被血水浸透了,头有些微微的晕,我喘口气,“凤沁,想办法把它带走。潇月既然这么重视它,就不能再留下来给她。”
潇月将凤骨的人头放在这么一个绝地,如果没有别的打算,我是绝不相信的。
凤沁想了想,“好。”
可这人头,毕竟不是寻常物。他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打了个包袱将人头放上去,然后背在了背上,问我行不行。我看了下,看不出什么端侃,觉得行,也就这么定了。
很快,我们又拉了莫言一起,出了这个地方。天将黑时入的野人沟,再出来时,已是三更半夜。
天上的月光像被一块大黑幕一样遮盖,我们三人走在林叶密密的灌木中间,一切静得诡异。
莫言打了个寒战问我,“小影,这地方真是渗人,我就不明白了,你要是从这个地方捡回来的话,那你得多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