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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允看着秦素素的面容,一愣,没想到这神秘冷漠的二夫人竟是个清灵毓秀的美人。只是如今她面色惨白,一点血色也没有,额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头发。
南宫允心里一惊,不顾秦素素的态度,放下背上的竹篓,蹒跚着走过去,关切地问道:“二娘,你身体不舒服吗?”
医者本能,南宫允二话不说,把手放在秦素素的手腕上便要为她号脉。
“滚开,”秦素素推开南宫允,喝道:“谁是你二娘,你给我出去。”
秦素素说完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脸上更加惨白了几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滑落,疼的她浑身颤栗,捧着胳膊不停地哆嗦。
南宫允吓了一大跳,单看这症状,她也觉察到这个二姨娘定是有什么疾患在身,怕是旧病复发了,眼睛顺着她的脖颈一直往下看,猛然发现她身下的血迹染红了薄毯。
南宫允登时有些无语,原来是痛经啊,还以为出了什么大毛病呢。
南宫允环顾房间,瞥见窗台上有一些瓶瓶罐罐,起身前去翻看,找到了红糖。
她手脚麻利地熬了红糖水,端到秦素素面前,秦素素只看了一眼,反手就打翻了药碗,南宫允一惊之下没捧住,药碗登时从她手中飞了出去,糖水尽数洒在地上,还有几滴滴在她的手背上,传来一丝灼痛。
南宫允这下可忍不住了,气喊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我好心救你,你不领情倒也罢了,居然还把人家的好心都当成了驴肝肺,真是的,你以为我愿意理你吗,要不是看你一个人孤单可怜见儿的,你就算疼死,我也不管!”
“可怜?”秦素素冷笑一声,“我用不着你可怜,我打生出来就这脾气,看不惯就走,谁也没求着你进来。”
虽然还是冷冰冰的话语,语气却缓和了几分,南宫允听出了隐含在她话语深处的落寞,不由对她生出了几分同情,心下暗暗疑惑,只觉得这二姨娘好生古怪。
她一个人住在这相府后院,怎么着也是个妾氏,竟连个贴身服侍的丫鬟都没有,真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可她居住的环境,和南宫承霖对她的态度,又不像如此。
南宫允隐隐觉得,这相府透着阴森诡异的气氛,指不定有多少秘密呢。
——
终究是不忍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疼死,南宫允忍着气,又给秦素素熬了一杯红糖水。
她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秦素素一伸手,南宫允条件反射般地退后两步,脚上的伤叫嚣着,疼得她龇牙咧嘴,脸上一抽抽。
“干嘛,你又想摔碗啊,再摔我可不帮你熬了……”南宫允威胁道。
秦素素注意到她的脚伤,没再吱声,身上最疼的那一阵已经过去了,她的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依旧面无表情地道:“我的病,喝红糖水不管用,你若真不想浪费这碗,就到后山上给我采几株艾草过来。”
南宫允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不用再去采了,我这儿有一堆呢。”
南宫允放下药碗,走到门边把竹篓拎了起来,提到秦素素面前,拿起一捆绿油油的艾草,献宝似的说:“看,这么多呢。”
秦素素见她一副孩子气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目光瞥到她的竹篓,却是在瞬间瞪大了眼睛,她一把捞起那株南宫允千辛万苦采到的鸳鸯草,吃惊地问:“这……你从哪儿弄的?”
南宫允答道:“就在后山啊,为了采到它,我差点没吐血。”
南宫允摸摸自己的胸口,依然觉得心有余悸。
秦素素端详着那株紫色的鸳鸯草,觉得难以置信:“我费了几年的功夫和心思都没能采到一株,你怎么可能一去就采到了?”
正是因为没有这鸳鸯草做药引,她才没有答应为那王爷施救。
南宫允嘿嘿一笑:“是吗?可能是我运气好吧,要不就是那个臭王爷命不该绝,他的毒难解着呢,没有这株鸳鸯草做引子啊,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的命。”
秦素素震惊地抬起头,狐疑地看着南宫允,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
南宫允被问愣了,太得意忘形了,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南宫允吧唧吧唧嘴。
“二娘,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南宫允抢过秦素素手中的鸳鸯草,抱起竹篓,撒丫子就跑了出去,“哎呦……”脚上的伤不给力,南宫允刚跑了几步,就摔倒门前。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子,秦素素冷艳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抹笑意,心情也舒展了几分,心道:几年未见,看来这允儿,变了不少……
——
南宫允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暗呼自己点背,人一倒霉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回来!”秦素素喊她,捂着肚子就要下地,
南宫允一看,赶紧又走进去,扶住她:“你怎么下来了?”
秦素素在她的搀扶下走到窗边,从瓶瓶罐罐里拿起一个银白色葫芦状的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