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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允吩咐盛夏把东西入库,自个儿在软塌上坐下,倒了一杯茶水,瞧着站在门边战战兢兢、无所适从的丫头,招招手示意她走近几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丫头微垂着头,规矩地回道:“回四小姐的话,奴婢贱名小翠。”
南宫允莞尔,心想这名字还真是没创意,又问:“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吗?”
小翠摇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奴婢不知。小新是大夫人跟前的红人,聪明伶俐又懂规矩,比奴婢不知强多少倍。”
南宫允漠然道:“聪明的人多了去了,还差她一个吗?”
盛夏正巧过来,听见南宫允满含冷意的一句话,不知她所指,微垂着头站过一边。
南宫允看着撅着小嘴一脸不开心的盛夏,轻笑道:“我又不是说你,瞧把你委屈的。”
盛夏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嘟囔道:“小姐,您为什么要把那些布匹送给二小姐三小姐啊,我知道您是因为上次撕烂她们衣服的事想补偿她们,可至少也留下一两匹啊,那么名贵的衣料,都送出去,多可惜啊。”
南宫允轻轻一笑,对小翠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小翠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她,又摇了摇头,满脸的疑惑。
南宫允跳下软塌,走到盛夏面前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子,笑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不过是区区几块布料,也值得你如此心疼?你以为我是怕她们日后报复,主动示好,想先跟她们和解吗?”
盛夏惊讶地抬起头:“难道不是吗?”
南宫允眼睛里冷芒微现,“当然不是,非但不是,还恰恰相反。我此举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告诉她们,既然我有胆撕她们的衣服,就有资本再赔给她们。她们所谓的价值连城的东西,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撕她们的衣服只是脏了我的手罢了。”
她向来是睚眦必报的人,让她主动去讨好敌人,怎么可能呢?
“所以,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留下你了吗?”
南宫允看向小翠,正色道:“盛夏是我的人,自然处处为我着想,她不会去管什么大夫人、二小姐、三小姐,她只会一心想着维护我的利益。而那小新,看似是为我好,实则她的每一项安排都是在折损我的利益,她考虑的只是怎么样才能把事情做到滴水不露,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盛夏听完也是不解了,“那样不好吗?”
南宫允冷笑道:“好吗?她是聪明懂规矩,可比起这个,我更看重老实和忠心。那些圆滑和世故,只要用心,还怕学不会吗?有句话你说的很对,你们跟着我,只需要听话就是。那些小聪明,不要用在我身上,我不喜欢。”
小翠惶然地看着南宫允凌厉的眼神,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南宫允看她紧张的样子,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严肃了,缓了几分脸色,道:“既然我留下了你,以后你就是我房里的人了,只要你肯一心为我,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小翠一听,毫不犹豫地屈膝跪地对南宫允行了个大礼,郑重道:“小翠拜见主子。”
南宫允吓了一大跳,忙示意盛夏把她扶起来,盛夏笑道:“小翠,你不用这么紧张,小姐人很好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小翠羞赧地点点头,南宫允捧着茶喃喃道:“小翠,小翠……”
这名字实在是太不文雅了,南宫允走到书案前,铺上一层宣纸,轻启笔墨在纸上写下两个大字,盛夏缓缓念道:“晚、秋。”
南宫允嘴角噙着笑意,柔和的目光看向小翠,道:“以后,这就是你的新名字了。”
盛夏,晚秋。南宫允在心里哈哈大笑,姐真是太有才了。
——
盛夏看着坐在梳妆台前往下巴上粘胡子的南宫允,目瞪口呆:“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南宫允轻抿着嘴,眼睛里闪烁着慧黠的光芒,哼哼道:“当然是准备干大事了。让你准备的银子备好了吗?”
盛夏恋恋不舍地把攥地紧紧的钱袋拿出来,苦着脸问:“这可是一百两啊,您拿出去真能赚回来更多吗?”
南宫允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真是个小财迷,没听过一句话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我告诉你啊,钱永远是赚出来的,从来都不是攒出来的。你不理财,财能理你吗?干在家里等着坐吃山空不成?”
盛夏对南宫允时不时冒出来的稀奇古怪的言论早就见怪不怪了,只好狠心把钱袋交出去,却突然觉得腹中一疼,忍不住半蹲下来捂住肚子,一脸的痛苦,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南宫允被盛夏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见晚秋正进的门来,问道:“她怎么了?心疼钱也不至于心疼得肚子都痛了吧?”
晚秋被南宫允有趣的话逗得一笑,道:“可能是不小心吃坏肚子了吧?”
又扬扬手中的衣服道:“小姐要奴婢买的衣服奴婢买到了,您看看合不合您的要求?”
南宫允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