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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将鸡蛋放在南宫允的脸颊上来回滚动着给她消肿,眼睛里泪意涟涟,“大少爷也太欺负人了,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
南宫允冷冷一笑:“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有些人,天生就有父母的宠爱,高人一等的身世,得天独厚的才华,只要他一句话,别人就得为他鞍前马后,只要他一动手,便可以随意地侮辱别人的尊严。”
南宫允拦下盛夏的手,对着铜镜端详着自己的脸,摸着那几道肿痕,清凉的眸底一片冰寒,冷冷地说:“只是,他搞错了对象,我南宫允岂是人人欺侮、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
盛夏和晚秋站在她身后,心里惴惴不安,充满了担忧。
南宫允不见小蛮的踪影,转过身去问道:“小蛮呢?”
“在院子里拿树撒气呢,她见小姐受了欺负,又没有办法为您报仇,甚是郁闷呢!”盛夏道。
“这小妮子,气xing还蛮大的,我瞧瞧去,那树该被她掘了吧。”南宫允轻笑着,往院子里走去,果然看见小蛮在疯狂地踢树,落了满地的叶子,树叶沙沙作响。
“小蛮,过来!”南宫允坐在石凳上,扬声吩咐她过来。
小蛮冷着一张脸,怒气横生,撅着小嘴冲南宫允走过去,一张小脸皱巴巴的。
南宫允轻笑着捏上她光滑粉嫩的脸颊,道:“怎么了,这么不高兴?好像挨打的人是你似的?”
小蛮眼睛忽地就红了,哽咽道:“若是小蛮能代小姐挨打就好了。”
南宫允倒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见她脸上滑过道道泪痕,心里也是不好受,却是欣慰至极,从来施恩便不奢望回报,可小蛮却让她觉得,她的一切付出都没有白费。
南宫允将小蛮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捏捏她的鼻尖,笑道:“傻丫头,有我在,会让人欺负到你吗?你若真想替我出气,就赶快长大,练得一身好武艺,以后就可以保护我啦。”
小蛮听她这样说,挣扎着从她身上跳了下来,扑通便跪倒在地,正色道:“小蛮求小姐给小蛮找个会武功的师父吧,小蛮一定努力练武,保护小姐。”
南宫允只是随口一说,这孩子还当真了,南宫允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拍拍她衣服上的灰,嗔道:“你这孩子怎么听风就是雨啊,你想学武功是好事,强身健体也大有裨益,得,学武功这事我答应了,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去一趟醉生阁。”
“好嘞。”小蛮见南宫允应允,登时心花怒放,脸上也绽开了笑颜,南宫允微笑着看她欢喜跳跃的身影,心里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去,却是涌上一个新的念头,她要不要也学习一下杜云烈,培养几个自己的暗卫?
——
南宫家祠堂
南宫烨跪在祠堂的镂花矮台上,听着父亲语无伦次地喝骂。
“你个小畜生,我告诫过你多少次了,要警醒着自个儿的身份,不准去那声色犬马之地寻花问柳,你都当耳旁风,还是就着饭咽到肚子里去了……”
“儿子知错。”南宫烨跪得笔直,却是诺诺应错,脸上难得有几分畏惧。
他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父亲。
南宫家家法森严,更是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南宫承霖对女儿都不甚上心,唯独对这个唯一的儿子,严苛至极,但凡一点错处落到他手里,也绝不会轻易饶过。
南宫烨从小是伴随着父亲的家法长大的,板子打在身上,痛彻心扉,不可能不害怕。
自从他当上将军之后,父亲倒是人前人后都给他留着面子,鲜少拿家法说事,可今日这又是捅到了篓子上。
上一次他违反军法私自从军中溜回家,是因为拿到了“赐婚”的尚方宝剑才逃了一顿家法,可这回他竟被人举报去千妃阁寻花问柳,真是冤枉,他从来不怎么涉足那些烟花之地,上次不过是为了见傅残阳找的借口罢了,可父亲不知为何得知,一回家就迫不及待地发作他。
南宫承霖见他应错,不但没消气,反而更是大怒,抬手就是一耳光。
“小畜生,老子因为你即将成亲忍着不动手,你偏要来惹老子气怒,你不知道要跟公主成亲了吗,还敢去那种地方,既然你不要脸,老子给你留脸作甚?”
南宫承霖反手又是一记巴掌,南宫烨的脸被打得一偏,立刻又摆正了,端正态度道:“是儿子的错,请父亲教训。”
南宫承霖再抬手,却是又把手放下来,毕竟是要见客,顶着一张猪头脸也不合适,到时候丢人的还不是相府,哼,你当老子不敢打你的脸就收拾不了你了吗?
“管家!”南宫承霖喝。
管家正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听到南宫承霖的断喝,应声而入:“老爷。”
“传家法!”南宫承霖用手指指着南宫烨道:“给我重重地打这个混帐东西。”
南宫允站在外面听着里面清脆的耳光声,心里极为舒坦,让你欺负我……
南宫香和南宫玉站在门外心急如焚,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