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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允坐在凳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鱼缸里的美人鲤,见她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仿佛再说:答应我的大池塘呢,为何只有小鱼缸,骗子,坏人,再也不要理你了!
南宫允不甘示弱地瞪着她,在心里与之对骂道:你还敢瞪我,要不是因为你,我会成为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吗,搞得现在人人攻击,处处树敌,还不都是你害得!
盛夏从外面急匆匆地奔进来,“小姐,小姐……”
南宫允没好气地道:“怎么了,火急火燎的,你呀,什么时候也学不会晚秋的那份沉稳!”
晚秋在旁边给南宫允缝着开线的衣服,听到这里抬头露出一个温婉的微笑。
盛夏吐了吐舌,道:“我刚才出去打听了一番,街头巷尾的全在传孟国公府的六小姐毁容的事情,听说她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嘴巴肿的跟火腿肠似的,一张脸也胖得跟猪头一样,丑得无敌,太医去了一拨又一拨,都是无功而返,再这样下去,恐怕她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晚秋惊讶地站起身,“怎么会这样呢?”
南宫允云淡风轻地一笑,“放心,她不会死的,不过是让她受点折磨而已,不消一个月,她的脸便会恢复如初了。”
盛夏和晚秋不约而同地看向南宫允,异口同声地问:“小姐怎么会知道的?”
南宫允回头,笑得人畜无害,“因为她的毒,是我下的啊。”
“什么?”盛夏和晚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
皇后娘娘要召见南宫允。
这一道旨意下达之时,相府上下一片大乱。
能被皇后娘娘亲自点名召见,这可是莫大的殊荣,即便皇后是相府的女儿,但现在却是君臣有别,上下尊卑分明,全家如临大敌一般开始为南宫允入宫做准备。
老夫人最是上心,生怕南宫允不懂宫里的规矩,特意偷偷从宫里请来一个资历最老的麼麽亲自来教南宫允礼仪,大夫人则破天荒般命府里的裁缝连夜赶工为南宫允制作入宫的华服,当然还有她自己的。身为嫡母,她也要跟着一同入宫。
南宫承霖一向不过问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这次竟然也关心不已,亲自派南宫烨提前到宫中上上下下打点一番,弄得南宫烨甚是怨念,都是自家兄弟姐妹,至于这么战战兢兢,兴师动众吗?
本来还在一旁事不干己瞧热闹的南宫允也被全家人折腾的不轻,入宫的礼仪从太阳初升学到日暮降临,一点点头哈腰,下跪磕头地学下来,膝盖、腰际都酸痛地难受,幸好她还有一个妙手回chun的师父,每天晚上给她针灸拔罐舒展疲劳,不然照他们这么个培训方法,再精神的人也早晚被他们整废了。
南宫允刚消停会儿,大夫人命人改了三次的衣服又拿了过来,让南宫允再试。
南宫允瞬间趴到在桌子上,无力地看着眼前那件华丽衣衫,怎么也不想把它套进身上。
这件华衫锦裙是大夫人特地命人制作的,里三层外三层,外表看着华丽,里面复杂地要死,每次光穿上就得半个时辰,上面的配饰都是玛瑙金玉,缀在身上几乎都走不动路,可难受了。
“一定要穿吗?”南宫允看着那件衣服,面露难色。
罗妈妈带着假惺惺的笑意道:“四小姐还是乖乖换上吧,别辜负了夫人的一番心意。”
南宫允眼神微寒,狐假虎威的东西!
南宫允万般不愿地换上衣服,感觉不舒服极了,看着镜中的自己,浓妆艳抹的厉害,她不习惯这样的自己,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若是穿成这样去见皇后娘娘,恐怕她到时候连头都不敢低,否则头上的玉珠子会霹雳扒拉地打在脸上。
蒋氏进得屋来,恰好看到镜前的南宫允,眼神微变,虽然她承认自己的女儿的确长得貌美如花,可是穿成这样去见皇后娘娘,实在是太过招摇了……
罗妈妈一众走后,蒋氏看着坐在镜前卸妆的南宫允,微叹口气道:“允儿,你当真要穿那身衣服吗?”
南宫允听出蒋氏的语气不对,扭过头问她:“娘亲,那件衣服哪里不对吗?”
蒋氏瞳孔微缩,示意盛夏关上门,才轻轻道:“咱们那位皇后娘娘从小心xing极强,见不得别人有一点强过她,无论是容貌、学问还是地位,只要是她想要的,没有一件东西是得不到的。我虽然与她接触得不多,但我知道她骨子里极其傲慢,也极其冰冷,她是决不允许别人抢了她的风头的。允儿,我这样说,你懂吗?”
南宫允点点头,关于这位皇后大姐的xing子,她也有所耳闻。
听说大姐一直被父母精心培育,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飞上枝头当凤凰,所以即便大姐貌美如仙,可是父母从小便鲜少让大姐在众人面前露面,直到宁国公府家的大小姐在晋王府的晚宴上一支“渔阳舞”博得天下喝彩,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时。
南宫蝶踏着月光架着彩带凌空而来,一曲“**舞”成功地勾走了在场所有男人的心,顺理成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