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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允转念间杜云烈已经命老八将马俊伟的另一条胳膊也卸了,马俊伟已经疼得哆嗦了。
南宫允走上前去,拉了一下浑身散发着怒气的杜云烈,轻笑道:“王爷,你这样问是问不出什么的。他们当然可以告诉你幕后主使是谁,可一旦说出来,到了他们主子那里,仍然是死路一条。”
杜云烈脸色阴寒,其实就算他们不说,他也能猜到是谁。
他真正生气的,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人,竟然有朝一日也会在他的背后放冷箭。
“那你说怎么办?”杜云烈问南宫允。
南宫允轻轻笑了一下,走到马俊伟身边,随手拨弄了一下他垂在身侧的两只胳膊,疼得马俊伟忍不住哀叫一声,额头上的汗冒得更多了,不由瞪向南宫允。
南宫允懒洋洋地打量着他,道:“又不是我伤得你,瞪我做什么?你这两条胳膊,若是再不接上,恐怕就废了吧。不知道对于你们习武之人,若是以后不能舞刀弄剑,那种感觉会是如何?”
马俊伟疼得从牙缝间挤出一句:“废话不必多说,你们杀了我吧。”
南宫允冷冷一笑,“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话音未落,只见南宫允左手抓住他的上臂,右手按住他的手腕,轻轻往上一提,马俊伟“啊”的一声惨叫划破长空,众人纷纷往这边看过来,眼睛里都是惧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南宫允在给马俊伟施以酷刑呢。
左臂顺利接上,右臂也如出一辙,南宫允站起身拍拍手,“好了。”
马俊伟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下意识地活动活动胳膊,竟然不再麻木,有知觉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南宫允,她刚才竟然是在给他接骨吗?
马俊成也是万分惊讶,不敢相信南宫允会以德报怨,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杜云烈不解地看着她,印象中,南宫允可不是个以德报怨、心慈手软之人。
南宫允自然明白杜云烈在想什么,低声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可没有那么善良。只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看到他废掉的胳膊便想到那日你的胳膊也险些被废,那种眼看着你受苦,而我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犹如万箭穿心,真的不好受。”
杜云烈没成想南宫允会在此刻说出这番户,一时间感动得无以复加,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
南宫允转头看着马俊成,道:“你是做哥哥的,看着弟弟这般痛苦,刚才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吧。可是,我既可以救他脱离苦海,也可以把他送进地狱。这个世界上,想要逼人开口说话,有千千万万的方法。王爷心慈,不忍心对你们痛下杀手,我跟你们可没什么交情,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马俊成看向南宫允的眼神有些异样,这个女人,前一秒钟可以柔情似水,善良如斯;可下一秒,却可以冷艳如冰,咄咄逼人。不过片刻,便能判若两人,幻化出不同的影像。
可是她的情绪,是那样的真实。无论是喜还是怒,都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
不像皇后娘娘那般深杳可怕。她可以在笑着跟你说话的时候将匕首插进你的胸膛。
杜云烈站在旁边,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老八凑到他身边,耳语一番。
南宫允继续道:“我知道有个折磨人的法子,是用淬了毒银针封住一个人身上的几处大xue,再用铁钉钉住后背的三处xue道,整整三个时辰,毒xing便会蔓延到全身各处,而只要你一旦试图自行解开xue道,全身就会像被各种蚊虫叮咬一般钻心,从头到脚,经血倒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马俊伟和马俊成听着,俱是胆战心惊。
南宫允从袖中抖出一包银针,在二人面前悠哉悠哉地展示着,“要试试吗?”
马俊成一咬牙,猛地抬起头,看着杜云烈道:“王爷,我们兄弟二人知道办砸了差事,回去必死无疑。当初蒙王爷赏识,将我们马家兄弟三人带入宫中,培养我们成了禁军首领。是我们忘恩负义,愧对王爷的厚爱。我们兄弟死不足惜,也可以说出幕后主使,只求王爷能答应我们兄弟一件事。”
杜云烈低下头抚弄这食指上的扳指,道:“你是想让我救马俊宇是吗?”
马俊成兄弟俩瞪大眼睛,“王爷都知道了?”
“本王也是刚刚得知,日前,马俊宇因涉嫌结党被皇上关进了天牢,你们兄弟三人一向感情深厚,怎么可能见死不救,所以你们就去求了皇后?”杜云烈眼眸轻轻抬起。
南宫允站在旁边,眉睫一颤,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些许讽刺的意味,她没有猜错。
果然是皇后。
马俊成和马俊伟顿时垂下脑袋,一副认罪服法的态度。
杜云烈冷哼一声,骂道:“愚蠢!清者自清,若是你们大哥是被冤枉的,凭着他禁军大将军的身份,无论是本王还是皇上,都不可能不调查清楚就定他的死罪,你们这么快就慌了手脚,不是不打自招吗?居然还求到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