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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莫居的路上,杜云烈问南宫允:“老爷子都跟你说什么了?”
南宫允故弄玄虚道:“那能告诉你吗?这是我跟爷爷之间的秘密。”
杜云烈淡淡一笑,不再多问。
杜云烈从怀中掏出一条金色的手链,放在手上端详了一会儿,南宫允冷不丁地瞥见,失声叫道:“咦,这不是我的链子吗?”
杜云烈抬眸看了南宫允一眼,拉过她的手轻轻地给她系在手腕上,金色的链子衬托着南宫允细长白皙的皮肤更加的光滑亮洁。
南宫允摩挲着手腕上的链子,灵动的大眼睛看着杜云烈:“你怎么舍得把它还给我了?”
杜云烈将她揽在怀里,柔声道:“允儿,萱萱是萱萱,你是你。以前是我错了,从今日起,我只会一心一意地爱你一个人,真心地爱你。”
南宫允靠在他的怀里,看着他俊逸的面庞,眼眶有些湿润。
“烈哥哥,你不必这样。你对我的爱和对萱姐姐的爱并不冲突,我并不介意你心里一直有她,但是……”南宫允紧紧地抱住他:“以后的日子,你的身边必须有我。”
“好。”杜云烈轻轻一笑,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一滴泪珠滴在南宫允的额上,灼了她的心。
杜云烈心里默默道:“萱萱,对你的爱矢志不渝,磐石无转。只是允儿,我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了,你会怪我吗?”
——
神医白柏和青岩老人一心想要把杜云烈和南宫允撮合到一起,如今看他们两个人如胶似漆,人前人后羡煞旁人的样子,甚是窝心。
两位长辈都是江湖中人,也顾不得什么繁文缛节,一时兴起便四处张罗着要杜云烈和南宫允即日拜堂成亲。
看着兴冲冲地往屋檐上挂灯笼的两位老人,杜云烈简直是哭笑不得。
“师父,白前辈,您两位能不能不忙活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拜堂成亲了……”
两位老人家闻言,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冰冷的目光如刀锋一般射向杜云烈,青岩老人喝骂道:“死小子,你别告诉我你不想跟允儿成亲!”
杜云烈见师父误会了,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不想和允儿成亲,可是……皇兄不在这儿,允儿的家人也不在这儿啊。再说了,成亲总得择个良辰吉日吧,您们着什么急呢?”
两位老人家不为所动,继续挂自己的灯笼。
一位说:“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是夏至,就是一年当中最好的日子,就这么定了。”
另一位说:“不要再等了,趁着我们都在,咱们今日就举办一个简易的婚礼,先让你们洞了房再说,至于后面的一些礼仪,你们回头再补呗。”
杜云烈一脸黑线,哪有这样的?
“师父……”他正欲再说,便听到屋子里面传来南宫允的一声轻喝,“都给我停了!”
南宫允手里拿着两个包裹,踏出门来,仰头对着愣愣地看着她的两个老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谁能给我解释解释?”
杜云烈看到包裹,顿时恍然大悟,知道两个老头子一大早的抽得什么疯了。
“师父,白前辈,你们收拾东西,是想要不告而别吗?”杜云烈的脸色也不甚好看了。
白柏和青岩对视一眼,心虚地冲底下笑了笑。
——
四人围坐在桌边,白神医和青岩老人皆端起茶盏,掩饰神色中的尴尬之意,用衣袖遮住半边脸,却是各种眼神交换,挤眉弄眼的。
“两位在商量什么啊?可否让我们也听一下?”南宫允悠悠开了口。
二人做贼心虚般慌忙放下茶盏,异口同声道:“没什么,没什么,嘿嘿……”
杜云烈看着两位老人家小孩子一般战战兢兢的模样,心里不由失笑。
难得这二老年纪相仿又志趣相投,如果结伴一起云游四海,也不失为一桩妙事。
南宫允怨念道:“师公,您老人家这么大年岁了,怎么还学小孩子一样离家出走、不告而别啊,你们要走,我们做晚辈的不敢拦,可至少也得让我们有个告别的机会啊!”
白柏被徒孙数落地老脸一红,却又无从辩驳,青岩老人在旁边幸灾乐祸。
杜云烈点点头,觉得南宫允所言甚是,目光立刻投到师父身上。
“是啊师父,徒儿这么久没见您,难道你就不想和徒儿多呆一会儿吗,这么着急走做什么?再说了,您要走好歹也告诉徒儿一声,不然徒儿得多担心啊……”
青岩老人脸皮薄,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被自己的徒弟这样质问,脸上有些挂不住,当即板了脸,佯装怒意道:“怎么,你现在当上王爷,翅膀硬了,敢教训为师了?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反了你了还……”
一句话说得杜云烈心里一突突,吓得赶紧站起来,扑通跪地请罪:“徒儿不敢,是徒儿失言,忤逆尊长,请师父重责。”
杜云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伏在地上不敢起来了,恨得差点没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