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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允把秦川送来的线报研究了一晚上,总算是研究出了一些眉目。
这傅家在江湖上颇为神秘,是一个百年大族。
现在的家主名傅麒麟,传说他手中有一枚印有麒麟的金色令牌,可以号动天下武林。
傅麒麟在年轻的时候可谓是叱咤风云,所向披靡,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十数年前,傅家从大明湖迁居到秦淮,便开始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傅麒麟也渐渐销声匿迹,只是在江湖上还留有他的一些传说。
现在行走在江湖上的傅家子弟合称傅家七少,在江湖上口碑甚好,富有侠名。
南宫允将手指点在傅五少的名字上,傅从阳,后面注有——吃货一枚。
南宫允从秦川那里得知傅从阳是莫居的常客,隔三差五便会来莫居走一遭,钱也给的痛快,从不赊账,可谓莫居的财神爷。
南宫允决定,从他下手。
傅五少和傅六少刚刚踏入莫居之时,便有小二过来禀告,南宫允正在往脸上易容,杜祈宁在一旁看着,拧着眉问道:“你这招能行吗?”
南宫允对着镜子擦粉,嘴角一扬,“对付别人或许还得费一番周折,但对付吃货,我最有招了。”
“为什么?”杜祈宁不解地问。
南宫允歪着头笑道:“因为姑娘我就是一枚纯正的吃货啊。”
——
冰床上,傅麒麟和杜云烈面对面盘腿而坐,中间放置着一张石桌,清酒一壶,小菜几碟。
杜云烈和傅麒麟坐在一起高谈阔论,从天下大事聊到江湖轶闻,好不痛快。
“如今乱世当空,杜老弟天纵奇才,又身居高位,就没想过要结束这乱世的局面?”
杜云烈云淡风轻地一笑:“谁人不想看到天下太平,只是天地伦常,一切皆有定数。我们便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傅麒麟点点头,杜云烈的想法倒是与他如出一辙,不是不为,而是不能妄为。
杜云烈为傅麒麟斟上一杯酒,端起自己的酒杯,道:“来,傅兄,小弟敬你一杯。”
傅麒麟沉肃的脸上竟然浮出一丝笑意,饮下一杯酒,才感慨道:“十年前我游历江湖之时曾有幸和青岩老人小酌过几杯,他的胸襟、气度一直令我辈倾慕不已,我也曾想拜他为师,却被他所拒,没想到,他竟会收你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为徒。”
傅麒麟的语气中既有羡慕,也有置气,杜云烈爽朗一笑,好奇地问:“那我师父为何不愿意收傅兄为徒?”
傅麒麟回忆起往事,有些讪讪,“青岩前辈说我太死板、无趣,若是收我为徒,就不能尽兴地玩了。”
杜云烈又是哈哈大笑,道:“师父说的是,若是师父收了傅兄为徒,那我的日子可就惨了。有个爱闹的师父,偏摊上一个严厉冷肃的师兄,那日子还有法过吗?”
傅麒麟也跟着一笑,心里多年的沉郁被杜云烈这一句玩笑话竟然消散不少。
两个人又对饮一杯,傅麒麟感慨道:“杜老弟,我是真喜欢你的xing子,若是你不是朝廷中人,我倒真有这个心与你结义为金兰兄弟。”
杜云烈大喜,“这又何难?朝廷中人又如何,我是身在朝野心在江湖,不瞒傅兄说,我见到傅兄也是一见如故,也有结交之心,若是傅兄不弃,咱们今日就义结金兰如何?”
听杜云烈真的这样说了,傅麒麟心中也甚是豪迈,两个人从冰床上下来,席地而跪。
两人一人一杯酒下了肚,跪地告天,结拜了兄弟。
喝罢,兄弟俩四手相握,相视大笑,心里都是说不出的痛快。
“大哥。”“二弟。”
傅麒麟哈哈大笑,将杜云烈从地上扶起来,瞄了一眼冰床,道:“你真愿意在这儿呆着?”
杜云烈笑道:“总要装装样子嘛,不瞒大哥,小弟可快要被冻死了!”
“就知道你小子装相!”傅麒麟用手指点点他,笑得开怀。
两人刚要走出冰室,便见傅二少来禀:“师父,有一个自称白玉之人跑到府里来闹,他劫持了五弟和六弟,说要用两位弟弟的xing命,换他兄长的xing命。”
傅麒麟拧眉:“他的兄长是谁?”
傅二少的目光落在杜云烈身上,杜云烈轻笑道:“是我。大哥见笑,这个白玉便是内人。”
“她叫白玉?”傅麒麟莞尔,眉头也渐渐舒展开。
杜云烈一笑,满是柔情:“不是,白玉只是她的化名。她的真实姓名,叫做南宫允。”
——
南宫允左手搂着傅五少的脖子,右手牵着傅六少的腰大摇大摆地进了傅家大门。
傅家人往后节节败退,看着三人,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两位少爷被南宫允治得服服帖帖。
傅五少脸上还泛着红晕,醉眼朦胧的还在跟南宫允说着醉话,南宫允一边哄着,指缝中的银针却是堪堪对准了傅五少脖颈处的动脉,只要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