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着马车回到莫居,在车里,南宫允仔细察看了一下小蛮的伤势,见她的伤口已经愈合,并无大碍,这才放了心。
她的心是放下了,可是小蛮的一颗心却一直悬在半空当中,惴惴不安地偷瞧着姐姐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姐姐一进马车就发作了她。
南宫允阖上双目端坐在马车的软塌上闭目养神,脸色阴沉,连一记眼神都懒得给她。
盛夏和晚秋仔细地处理着小蛮的伤口,又是心疼又是嗔怪,碎碎念道:“瞧瞧这光洁的肩膀,都要留下疤痕了,多难看啊……”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不省心,出门在外的,脾气也要收敛一些,还是那么任xing妄为,多让人担心啊……”
“小姐一听说你出了事连夜兼程快马加鞭地赶来了,本来就身子不好,这下子病情又加重了,还有啊,你哥哥都快被你吓死,急死了,我看你回去怎么跟你哥哥交代……”
小蛮默不吭声地听着盛夏和晚秋的数落,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心酸,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刚才姐姐拉着她的手往外走的时候,触碰到她的掌心,她就知道姐姐生病了。
小蛮跟着南宫允学了点医术,虽然只是皮毛,但听姐姐在武林大会上说话的时候,全然不似以前那样中气十足了,透着虚弱的感觉,整个身子也是摇摇欲坠,消瘦得厉害。
以前姐姐可是活力四射的,像一个铁打的小火人一样,现在却这般孱弱无力……
她走了这半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姐姐刚才在武林大会上理都不理麒王爷,两个人好像陌生人一般?
又为何,姐姐和傅公子走的那般亲近了,难道现在,傅公子才是姐姐的意中人?
她偷瞥着姐姐的脸色,见她脸上讳莫如深,心里更是忐忑,恐怕今日的官司,难以善了。
这一路实在煎熬,好不容易抵达了莫居,一行人下了车。
傅残阳在后面的马车上也辘辘驶来,看着垂着头跟在南宫允身后的小蛮,心里悠悠地叹了口气,对身后的小莫吩咐道:“把随行带来的金创药都准备好吧。”
南宫允一踏进莫居就对迎上来的掌柜说道:“今天莫居暂停营业,把客人们都请出去吧。”
掌柜的愣住了,“啊,这……”
南宫允冷冷地瞥他一眼,淡淡道:“今天的酒水一律免单,作为补偿,赠给每一位客人十张免费的饭卡,所有菜品,任君挑选,这样总可以交代了吧。”
“可以可以……”掌柜的迭声应道,赶紧吩咐小二按南宫允说的去安排了。
傅残阳在后面听着南宫允的吩咐,嘴角轻轻一挑,怎么听着都是财大气粗的味道。
南宫允一众往楼上走着,听见楼下的客人一片抱怨之声,只是不一会儿又拍手叫好,满堂喝彩,不过片刻,整个莫居便清走了所有的客人,挂上了暂时歇业的木牌。
进了房间,南宫允冷声吩咐盛夏和晚秋带小蛮下去梳洗一番,换一身干净衣服,自个儿坐在桌边倒了一杯热茶,捧在手心里暖着身子,神色冰冷。
傅残阳知道她心里压着火气呢,劝道:“孩子都回来了,就别动气了。有什么话你待会儿好好说,别吓着她。”
南宫允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你太小瞧她了,那死丫头脾气拧着呢,你以为好好说,她会跟我说实话吗?”
傅残阳还待再劝,南宫允却是抬眸看着他,态度坚决,“傅大哥,家务事,你别管。”
见南宫允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傅残阳无奈了。
南宫允把掌柜的喊了上来,张口就问:“这里有鞭子或棍子什么的吗?”
“这个……”掌柜的一时语塞,不知道南宫允要做什么。
盛夏和晚秋带着梳洗过后的小蛮刚走到房间门口,便听到南宫允的问话,三个人的心都是一惊,猛地抬起头来,直对着掌柜摇头摆手。
小蛮吓得心脏都快跳停了,小脸变得煞白煞白的。
掌柜的会意,忙赔笑道:“这里没有,用不着那些玩意……”
南宫允冷冷地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三人,冷声吩咐道:“盛夏,你去后院的马厩给我把马鞭拿过来。这没有,老子自备。”
盛夏看着小蛮求救和恳求的眼神,于心不忍,急着劝道:“小姐……”
南宫允一拍桌子,喝道:“快去,你们也想造反?”
盛夏一惊,不敢再劝,只得听命去取马鞭了。
盛夏把马鞭取来的时候,小蛮已经垂着脑袋跪在房间里了,偷瞧着马鞭,怯怯的目光让人看着好生心疼,南宫允却视若不见,将盛夏手中的马鞭取下,冷声喝道:“都出去。”
盛夏和晚秋见小姐的脸色这样难看,知道小蛮的这顿打肯定轻不了,她们是说不上话了,只好把希望放在了傅残阳的身上,两个人目光灼灼地瞅着傅残阳,傅残阳亦是不忍心看着小蛮挨打,再次出口劝道:“允儿你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