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昱阳正在房间的软塌上处理着师父吩咐下来的事务,身为首徒,为长辈分忧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些事情他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帮师父处理了,于他并没有什么难的。
其实以傅昱阳的能力来说,这天底下还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他的。
唯独家里那几小只不省心的师弟们,会偶尔让他犯一下头痛症,哦,现在多了个小师妹,他只觉得自己近三年来偏头痛的病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厉害了。
南宫允别看是个女孩,论调皮捣蛋、惹祸的劲头绝对不输于男儿,比之那些淘气不省心的师弟们,有过之而无不及,每次都能气得他脑门生疼,恨不得一掌拍死了这小妮子。
不过,每次她去淮北的时候,家里便会突然安静下来几日,说实话,没有她上窜下跳地闹腾,整个傅家会清静不少,但也不免寂寞冷清几分,会失去很多欢声笑语。
允儿虽然淘气,但是对长辈一向孝顺尊重,对他这个大师兄,也一向是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的,孺子可教也。
他只希望,今天他嘱咐她的话,她真的能往心里去,年纪都不小了,整天和师兄们跟猴子似的在院子里上窜下跳地闹,成何体统。
傅昱阳喝了几杯清茶,吃了一点水果,见桌上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懒腰还没伸开一半,外院值班的燕武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少爷,不好了……”
傅昱阳有些尴尬,将抬起的胳膊勉强放下,面色不善地轻斥道:“慌里慌张的,什么规矩!”
燕武被骂得神色一凛,忙单膝跪地告罪:“大少爷恕罪。”
傅昱阳忍了气,上前一步问道:“什么事?”
燕武怯怯地禀告道:“是几位少爷们在别院比武,满池的荷花都快被毁了,弟子们不敢拦,您快去看看吧,那可都是大老爷精心培植的……”
傅昱阳脸色一寒,没等燕武说完便脚下生风,施展轻功奔到了别院。
映入眼帘的情形让傅昱阳何止大吃一惊,俊逸的脸简直都寒透了,气血“嗖”地一下子蹿到了脑门,太阳xue一突一突地疼。
那几个不怕死的小东西居然还在池塘上打得火热呢,傅家不许弟子们私下使用武器比武,于是这几个小畜生就干脆拔了莲蓬打斗起来,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一群七尺男儿居然被南宫允一个弱女子追得满池飞,丢不丢人啊……
只见允儿手上拿着四五个莲蓬,噼里啪啦地打在小五、小六他们的脸上,弹无虚发,直中脸庞,吃了一嘴莲子,别提多狼狈了,允儿得意地哈哈大笑,足尖轻轻从荷叶上点起,一俯身之间又眼疾手快地拔了几个莲蓬。
傅昱阳手抚上额头,觉得头又开始疼了。
这死丫头,敢嘱咐她不要跟着小五他们胡闹,她前头点头哈腰地应着,乖的跟什么似的,一转头就敢给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依然我行我素,可是把他的话都当成耳旁风吗,真是欠收拾了……
说起来也真是无奈,他们这些师兄弟打小就跟在师父和师叔们后面读书习武,武功造诣也已经将近二十年的功力了,而且傅家的武功心法集各路武功之大成,又有师父和五叔等隐世高手精心钻研,一年顶得上寻常门派弟子练好几年的。
可这一切,又有什么卵用呢?
允儿来傅家仅仅三年的时间,便将乾坤心法练到了第七重。
要知道,整个傅家只有师父、五叔和他还有残阳练到七重以上,便是连三叔等其它师叔,也只是五六重那样,其它的师弟更是徘徊在四五重左右的样子。
当然,当时为救允儿的命,师父和几位师叔合力将傅家一套秘密心法输入到允儿的体内,让从来学过一点武功,半分内力都没有的她平白就得到了师父和师叔们加起来十几年的功力。
允儿修习傅家武功直接便从第三重开始,第一年便突破了第四重,第二年接连突破了第五重和第六重,现在直接到达了第七重,武功修为直逼自己,惊得傅家上下下巴都快要掉了。
众人在感叹允儿学习力超强的同时,更是佩服她练武功的毅力。
刚学武功的时候,别人练武的时候她在练武,别人吃饭的时候她在练武,别人睡觉的时候她也在练武,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有时候会练到体力不支直接昏死过去,有时候必须师父出面强力制止她才不得不停下休息会儿。
后来小五问过她为什么那么拼命,她哑着嗓子说:“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才能保护自己爱的人不受伤害,才能保护傅大哥不受伤害……”
当时所有的人听完这句话都热泪盈眶,对她的偏见和怨愤于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不过自此后,原本整日想着偷jian耍滑的师兄弟们也开始苦练武功,不管怎样也不能被小师妹落下自己太远啊,像这样的切磋比试也开始在傅家频繁出现了。
傅昱阳心里还是气,你们比武切磋什么的我都可以由得你们,但是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