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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政务繁忙,杜云烈都腾不出时间去南宫山庄找南宫允,不知道允儿会不会想他?
她会因为见不到他而难过吗?
杜云烈嘴角凝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允儿对他那么排斥,连见都不想见到他,又怎么会想他呢?
恐怕,他不去,她才开心吧。
杜云烈心中涌上一阵烦闷,更是抑制不住地开始想南宫允,他大着胆子想,皇兄再不来,他真的要走了,光在这儿跪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他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身体,已经跪了三个时辰了,膝盖和小腿起初还只是酸麻,现在这一活动,简直是胀痛难忍,像是有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在他膝盖上一般,那滋味说不出的难受。
“皇上回宫。”太监长而尖的嗓音划破内殿,悠扬传来,杜云烈心神一凛,忙又跪直了身子。
伴着龙袍轻微的抖动声,皇帝沉着脸色缓缓迈入内殿,瞄了一眼跪在地板中央的那个身影,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冷冷地问:“想清楚了吗?”
杜云烈闻言,抬眸看着皇兄,神色中有些懵懂和迷离,“想清楚什么?”
皇帝看他那一脸茫然的样子,便知道他刚才跪这儿半天怕是什么都没想,白跪。
皇帝把刚刚拿起的奏章合起来,“啪”地一声扔在面前的几案上,或许是屋子里太静,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异常清晰,冷不丁地吓了杜云烈一跳,眉睫更是一抖,一抬头,便对视上皇兄一双不怒自威的深沉利眸,杜云烈干咽了一下口水。
即便心里觉得自个儿没错,但是面对皇兄的疾言厉色,终究还是害怕的。
杜云烈嗫嚅地唤了一声:“皇兄……”
皇帝冷冷一笑,打量了他一眼,从几案转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道:“你还知道朕是皇兄啊?即是皇上,也是兄长,无论是论君臣之礼还是兄弟之礼,你出言顶撞,以下犯上,毫无上下尊卑都是大错,罚你跪,你不服气?”
杜云烈小声辩驳道:“皇兄又冤枉人,臣弟方才只是就事论事,可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皇帝冷淡地开口,声音带着几分严厉,“这么说,还是朕冤枉你了?”
杜云烈嘟囔道:“本来就是嘛。”
皇帝听得清清楚楚,气得一脚踢在他的大腿根,杜云烈本来就跪得辛苦,猝不及防被这一脚踢得滚落到地上,大腿上已经是一片钝痛,膝盖这一动弹更是疼痛难忍,不由蹙了眉头。
皇帝见他就这样被自己踢倒了,还以为他是故意装作惹自己心疼,毫无怜惜地冷嘲道:“呦,这是做给朕看呢,麒王殿下神功盖世,居然这么容易被踢倒呢。”
杜云烈揉着膝盖,愤愤不平地跪直身子,心道:“皇兄这就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当了皇帝之后跪过几次啊,自然已经忘了以前罚跪的滋味了。”
皇帝看着杜云烈一副不思悔改的样子,心中火气就大,这臭小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摆明了是要跟自己扛到底了。
弟弟心中是怎么想的,他自然知道。
这些年也不是不知道烈儿对南宫允的心意,他又何尝愿意棒打鸳鸯,可是南宫允的心思实在太重,xing子又倔,且任xing的很,在他心中并不是最适合做烈儿王妃的人。
可是烈儿喜欢,他成全他们也未尝不可。
更何况,现在南宫允是银面圣女,淮北地区一直是他心头上的一块心病,南宫允若是能够嫁给烈儿,淮北地区就迎刃而解了,不用担心淮北的动乱、百姓揭竿起义这种破事的发生,何乐而不为?
可是这个南宫允,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
他听闻南宫允回京之后对烈儿的态度便一直很冷淡,不温不火的,烈儿这臭小子也是,一点儿王爷的尊贵也不管,男人的尊严也不顾,巴巴地跑去南宫山庄献殷勤,人家还不领情,竟然连见一面都懒得。
这不是热脸贴个冷屁股吗?
烈儿是多骄傲的一个人啊,怎么可以为一个女子如此放下身段和架子?
他想到这里,便会心痛。
方才去慈宁宫,太后也是这个意思。
不能因为南宫允一个弱女子赌上他们皇家的尊严,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让烈儿迎娶如梦公主没什么不好,既能稳定黎国和荆国的关系,又能稍微刺激一下南宫允。
女人嘛,没有不吃醋的,若是知道烈儿要娶如梦公主,他就不信南宫允还能淡定如初。
“荆国使团不日便会抵达盛京,朕听闻这个如梦公主长得貌美如花,有‘草原第一美女’之称,品行端庄,知书达礼,无论是身份还是样貌,配你都是最合适不过的。母后对这桩婚事十分满意,朕也喜欢,你好好考虑考虑。”皇帝耐着xing子,循循善诱。
杜云烈身子一挺,昂首挺胸地朗声回道:“回皇上,臣弟无需考虑。这个如梦公主无论是美是丑,是胖是瘦,和臣弟都没有半点关系,更不会娶她。不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