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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宫允搭上她脉搏的一瞬间,金婉儿突然浑身一激灵,不由瞪大眼睛看着南宫允。
难道,她会医术?
杜云烈淡笑地看着南宫允,目光落在金婉儿的脸上,看到了她情绪的波动。
即使她竭力掩饰,可是那略带慌乱之色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透着满满的心虚。
杜云烈低头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嘴角勾起一丝淡漠嘲讽的讥笑,看来今天晚上这出戏,还有的唱呢。
南宫允早已经诊完了脉,也已经验出金婉儿是在故意装作,博同情,装可怜了。
只是,她实在是不明白,金婉儿在演这出戏之前难道就没有想过会被别的大夫看出端倪吗,不知道她是太低估了他们的智商,还是她觉得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不会出任何差错。
南宫允轻垂着双眼,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有多少年,没有跟如此愚蠢的女人打过交道了?
南宫允抬眸看了金婉儿一眼,金婉儿竟然禁不住颤抖了一下,满脸的慌张之意。
南宫允简直要忍不住笑出来了,只是,长夜漫漫,既然她没事找事,那她自然要cheng人之美了。
南宫允故意给她把了好一阵子的脉,才把手撤下来,又捏上她光滑的小脸,假装探探她的眼底和面庞,却是把她的两边脸颊捏的通红通红的。
金婉儿全部的心思都在担心南宫允会不会看出她故意装病的事情上了,倒是没有感受到疼痛。
此时此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临时想出来的计策,就是想闹上它一出,假装中毒让麒王爷回来见她一面而已,顺便还可以陷害一下南宫允。
毕竟她是金枝玉叶,又是荆王的掌上明珠,下毒谋害公主可是不小的罪过,杜云烈顾全大局,怎么也会碍于面子责罚南宫允的。
这种事情她在荆国干过不止一次了,每次都是大获全胜,为什么今天这招行不通了?
金婉儿正在担心南宫允戳穿她,没想到南宫允放下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在场的重任因南宫允的这声叹息,心不由都提起来,揪了一下。
站在旁边的太医在刚才南宫允诊脉的时候就料到大事不妙,恨不得拔腿而跑,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还当着麒王爷的面,他真的是无路可退,站在原地,已经忍不住体如筛糠了。
南宫允的目光落在太医身上,淡淡问道:“这位太医看着可有点眼生,不知是哪位太医?”
太医听得南宫允的质问,心不禁虚了一下,颤颤巍巍地拱手回答:“回王妃娘娘,微臣姓江。”
“哦,太医院姓姜的几位太医我都见过,太医院令姜禀林,御药局的江万毅大人,御香局的江其中大人,我都有些交情,不知您是哪位?”南宫允含着笑意问,语气甚是客气礼貌。
江临没想到堂堂王妃竟然会对一个小小的太医院如数家珍,额上见汗,硬着头皮说:“微臣是御药院的副使江临,刚刚上任,王妃不知道也是自然。”
“哦,原来如此。”南宫允淡淡点头。
金婉儿听着更加惴惴难安,她没想到南宫允竟然会和太医院有这么深的渊源,她在黎国人生地不熟的,自然也不认识什么太医,便让婢女从太医院随便收买了一位,没想到竟会出差错。
南宫允轻轻一笑,抬起头来对杜云烈说:“王爷,太医院真的无人了吗,小小一个副使都能登上麒王府的大门了,不知道姜太医他们都在忙什么,下次我再到太医院去,可要好好问问他。”
杜云烈冷冷一笑,顺着她的话音道:“本王正有此意,看来自从有了夫人这个大大夫在,太医院对咱们麒王府也是越来越不上心了,这可不行。”
江临一听,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吓得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王爷王妃恕罪,下官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冒犯了王爷王妃,下官该死。”
南宫允悠悠道:“你冒犯我们倒没什么,可是我跟着师公学医的时候他老人家就教导过我,既然选择了大夫这个行当,便要在救人和害人两条路上作选择,医术不精,倒不如不学;医心不纯,也不如不学。江太医,您年纪比我大,本轮不到我教训您,但是晚辈还是想给您一个忠告,行医这条路,千万别走歪了,因为稍不留神,您不仅会害了别人,也会害了自己。”
江太医闻言,简直是老泪纵横,忙不迭地叩首道:“下官谨记,多谢王妃娘娘提点。”
南宫允面无表情地摆手,“管家,送江太医出去。”
金婉儿这出戏都快要演不下去了,待太医一走,就忙对杜云烈说:“王爷,婉儿觉得现在好多了,可能是太医刚才开的药起作用了吧,夜深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杜云烈一挑眉,“你确定?我怎么瞧着脸色还是不太好,也不差这点功夫,让王妃再仔细给你瞧瞧,有允儿在,你不用担心,她可是神医白柏的徒孙呢。”
金婉儿闻言大吃一惊,神医白柏的名声响彻天下,便是在荆国也是如雷贯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