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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允一行人白天赶路,晚上就在附近的莫居留宿,不慌不忙,倒也十分惬意。
小蛮的嫁妆,包括南宫允为师父、师叔和众师兄们准备的礼品和补品早就托镖局早先一步运往傅家,所以他们不过十几号人,几匹马,一辆马车,行路甚是低调,却无人敢惹。
马车上有着傅家的标记,傅家的威望,黑白两道都是认的,只有行方便的,没有找麻烦的。
因此一路上倒也平静。
只是,太过平静了,不免就有些无聊了。
偏偏南宫允、傅白鹭、小蛮和海焰四个,都是不甘寂寞的xing子,于是乎,总得找点乐子玩玩。
那么问题就来了,什么样的游戏能够老少皆宜呢?
豪华的马车,半开的窗。
马车不时传来清脆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扇耳光,侍卫们从车窗偷偷地瞥一眼进去。
只见……
“俩圈!”海焰将手中的两张**牌甩在桌子上,口中发出的呼吸将粘在他额头上的白纸条轻轻挑起,一荡一荡的,格外滑稽。
“不要。”小蛮皱了皱眉。
“不要。”傅白鹭妇唱夫随。
“都不要啊?”南宫允瞥了一眼众人,嘴角轻轻一扬,“那我走了,大小王。”
三人的眼睛蓦然瞪大,看着桌子上鬼画符一样的黑红两张牌,模样像是见了鬼。
南宫允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各位,我又赢了。来吧。”
三人顿时哀嚎一声扑倒在桌子上,呈死人状。
海焰拍着桌子,嚎道:“没天理啊,为什么每次大小王都在你那儿,运气也太好了吧!”
“不公平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姐姐,你是不是**啊?”小蛮也哼哼道。
“愿赌服输啊,不待耍赖的,这是人品问题,姐今天人品大爆发,没办法,哈哈……”
南宫允得意地笑着,不顾三人愤然的脸色,幸灾乐祸地将纸条沾了水就要往三个人脸上的空白处粘,可是……
看着三个人已经“面目疮痍”的脸已经“白条连连”,完全没有了下手的空间,也是为难。
一只咸手率先伸向了傅白鹭,傅白鹭一瞪眼睛,“你可想清楚了,我是你五叔。”
南宫允把手缩了回来,嘴上不满地嘟囔着:“就知道拿身份压人,赌场无父子好吗,真是的……”
终究还是不敢以下犯上,便放过他一次好了,只是剩下的两个可没有饶过的道理了。
“小蛮……”南宫允坏笑着将纸条送到小蛮眼前,小蛮往后一缩,充满恳求地看着她,一声“姐姐”叫的山路十八弯,赔着笑道:“你累了吧,我待会给你揉揉肩,捏捏背好不好,要不,今晚我给你打洗脚水,这总行了吧……你看我脸上,哪还有贴纸条的地方啊?”
小蛮叫得惨兮兮,南宫允一听她的糖衣炮弹,不禁犹豫了。
傅白鹭的眼睛却是亮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把南宫允手中的纸条夺过来粘在自己的脸上,嘿嘿一笑对小蛮说:“记住你说的话啊,揉肩、捏背、打洗脚水,一样不能缺……嘿,这样的好事你不早说,早知道你这满脸的纸条我都就帮你贴了。”
小蛮小脸一红,“谁要给你揉肩、捏背、打洗脚水啊,美不死你……”
傅白鹭剑眉一横,“赖账可不行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家伙的耳朵都听着呢!”
小蛮羞得忙上前堵上他的嘴,两个人笑着拥在一起。
南宫允好无语,合着她的惩罚倒是成全了五叔,白白送了他们一次秀恩爱的机会,失策啊……
南宫允看着一脸防备和忐忑的海焰,无奈道:“没办法,就剩下你了。”
海焰立刻如临大敌,绞尽脑汁地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借口,道:“姐姐,我那封家书还没写呢,这纸条还是留着我写家书用吧,再说了,你饶我这一回,说不定我心情一好,文思泉涌的,家书就一挥而就了呢,你说是吧?嘿嘿……”
南宫允双眼一眯,“好啊,还敢对我威逼利诱了,我没记得昨晚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啊。哼,那家书不用非得心情好的时候写,心情不好更利于你的文采,今晚务必把家书给我写出来,我要审阅。”
“啊?”海焰讶然惊叫,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亲手挖了一个坑,结果把自个儿埋进去了。
“啊什么啊,还不快把脸伸过来,等着我过去请你呢。”南宫允故作凶状。
海焰见她作色,不敢再拧着,认命地把脸凑过去,南宫允毫不客气地把纸条拍在了他脸上,看着他堆得满脸的纸条,像一个木乃伊一样,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实傅白鹭和小蛮的情况比海焰好不了多少,每个人都顶着一脸的“挂面”。
看着南宫允幸灾乐祸的笑,三个人心里各种不服气,玩了一上午,她倒是油光满面,一张纸条都没有,这如何能忍。
三个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露出了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