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声自身后响起,藤条扬在空中的声音清脆而凛冽,一阵难以言喻的灼痛飞上了臀缝,疼得南宫允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拼命忍住几欲脱口而出的一个“痛”字,身子不可抑止地颤抖着。
傅昱阳噼里啪啦地打着,不给她喘息的时间,也想帮她快点结束这份痛苦。
傅麒麟也不去看,只自顾捧着茶喝,允儿的xing子还是太过狂傲了些,若不适时给她一点教训尝尝,灭灭她的嚣张气焰,她这一飘飘然,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西山剿匪一事迫在眉睫,他今日狠下心来给她这顿教训也是想帮她提个醒,让她谨守家里的规矩,别没的不知轻重捅破了天,小事傅家自然可以帮她遮掩,可是遇到事关江山社稷的大事,可不能由着她的xing子胡来。
耳听着藤条一下下击落,南宫允拼命压抑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了,傅麒麟看着她憋的通红的小脸和鬓边被染湿的头发,心疼不已,几乎忍不住要喊停。
一双鹰目不由瞪向傅昱阳,满是责怪之意,他就不能轻点,允儿细皮嫩肉的,哪像从阳他们几个皮猴子那般抗打,非得使十分力气吗?
好不容易挨到了五十,南宫允跪伏在地上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身后火辣辣的疼,即使不去摸,南宫允也肯定屁股上肯定肿起了十几道檩子,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强撑着酸痛的身子跪直,哑着嗓子向傅麒麟谢罚道:“谢师父赏罚,允儿知错了,日后必当谨慎小心,再不敢了。”
傅麒麟听得她嗓子的沙哑,知道她是疼的进了,心里一阵狠疼,却不好显露出来,端肃了面容又道:“记住教训就好,这次西山剿匪既然有你全权负责,凡事就要从大局考虑,切不可任xing妄为,若是出了差错,回来还是这样的打法,你记住了?”
南宫允心下了然,原来师父是借这顿藤条给她提醒呢,不由暗暗叫苦,她又不是笨蛋,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为什么非得让她疼呢?
唉,爱之深,责之切,眼下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
南宫允恭敬应道:“是,允儿谨遵师父教诲。”
嗯,孺子可教也。傅麒麟在心中暗暗点头,摆摆手命南宫允起身。
南宫允谢过师父,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奈何久跪的膝盖甫一动弹,如同千百只蚂蚁叮咬一般疼痛,这一晃动,身后刚刚消停一会儿的伤口又开始叫嚣起来,疼得南宫允跪在原地大口地吸气,嘴角不由溢出一丝苦笑,真是太久没挨打了,身子也变得娇气了呢。
不想让师父以为自己赌气故意装作,南宫允咬了牙,略缓了口气,想要重新站起来,忽而感觉到一股力量托住她的胳膊帮她站起,不用回头看便知道是大师兄,心中不由感动。
大师兄虽然总是不假辞色,面上也是冷冰冰的,但是对自己已经是非常疼惜了,不该不念他的好,以后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气他了,南宫允在心中暗暗保证。
南宫允刚刚站起身子,正想跟师父请辞告退,边听得外面有人禀告:“大老爷,麒王爷和鬼医桑格前来拜见。”
“什么?”南宫允一惊,一个没站稳便往旁边倒去,傅昱阳情急之下忙拉住她,却被她的力道挣了过去,一个趔趄扑倒在她身上,眼看着就要贴上她的身子,傅昱阳一个闪身用一只手扶住了地面,而另一只手却不小心按在了她的身上。
“啊……”南宫允一声惨呼脱口而出,“师兄,你干嘛碰我屁股啊,嫌我伤得还不够重是吗,硬要雪上加霜,疼死我了……”
傅昱阳羞惭了脸,赶紧把手撤回来,手忙脚乱地站起身,讪讪地立在原地。
杜云烈刚刚被傅从阳等人引入院内,走到书房门口便听见了南宫允的惨呼,当下顾不得礼数就撞开了门,鬼医桑格和傅家七少脸色俱变,也跟在杜云烈身后进了书房。
“允儿……”杜云烈踢开书房的门,扫了一下房间的形势,眼睛掠过傅麒麟和傅昱阳,落到了南宫允身上。
不知她为何趴在地上,可是一看到傅麒麟满脸的愠色,傅昱阳手中的藤条和南宫允虚弱忍痛的样子,便知道允儿必受教训,心中不由大恸,“允儿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啊?”
书房重地,非经召见,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
傅麒麟没想到杜云烈会突然闯进来,一时惊讶,神色也有些尴尬,下一刻傅家七少和一个长得像鬼一样的人也跟了进来,小小的书房顿时塞满了人,每个人面色都讪讪的,透着不知所措的样子。
南宫允一见到杜云烈,满腔的委屈顿时憋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吓了众人一大跳。
南宫允轻捶着杜云烈,埋怨道:“你怎么来了……要来怎么不早点来呢,师父凶我,还打我,你夫人都快被人欺负死了……”
众人在旁听着下巴都要惊掉了,乖乖,允儿居然当着师父的面跟麒王爷告状呢,这简直是不要命的节奏啊,偷偷瞧着师父的脸色,一个个顿时有种要看好戏的兴奋之感。
傅麒麟一脸黑线,居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