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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烈横抱着南宫允,大步流星地往侧院走去,脸上掩盖不住的心疼。
南宫允一走,他在盛京就坐不住了,忍不住地就开始想她,想她。
他知道自己很没出息,可就是忍不住,又怕手下人看出端倪来笑话他,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处理着政务、军务,可一切事情,好像随着允儿这一走,全都变了个模样。
什么事情,也让他提不起精神了,更别说专心致志。
因着在上朝的时候走神,散朝后被皇兄叫到御书房狠狠训斥了一番,还罚跪了一上午。
好不容易捱到皇兄心软饶了他,刚刚出了皇宫的大门,桑格便迎上前来告诉他允儿在路上被人刺杀的消息,惊惧之下也顾不得其他,一边发散救人信号,一边快马加鞭地便金陵赶。
好在在半路上就收到了允儿平安的消息,知道他们四人都平安无事地抵达了傅家,这才安心了不少,只是既然来了,便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索xing就赶来了金陵。
杜云烈此番来金陵虽然是意外之举,可也是非来不可。
不仅因为南宫允在,傅麒麟是他的结义兄长,自上次来傅家讨要允儿无果悻悻而归,距今已经是一年之久,想想这位义兄过去三年是如何哄骗自己,让自己饱受相思之苦,心里就恨得痒痒的,定要找他好好算一下账才行。
除了他们,还有一个人在傅家,是他最为忌惮的,便是傅残阳。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允许另一个男人时时伴在自己的女人身边,更何况还藏在她的心里。
其实,每当杜云烈想起允儿在离开自己的三年里,一直是和傅残阳在一起的,那股嫉妒的味道真的能让他发狂,虽然时间不能代表爱情,可是哪怕有一丝丝的可能,杜云烈也要将萌芽扼杀在摇篮里。
杜云烈低头看着南宫允,见她原本红润的脸色因疼痛而变的惨白,原本活泼的如云雀的小妞现在却虚弱地靠在自己的怀中,心疼地咬着牙齿,感觉到后槽牙一阵酸。
“疼得厉害是不是,再稍稍忍一会儿,很快就到了。”杜云烈柔声安慰着。
南宫允睁开疲累的双眼,勉强笑了一笑,最疼的那一阵已经忍过去了,她有乾坤心法护身,再加上本身的体质就是不怕打的,所以大师兄下手才会这么不留情。
只是看到杜云烈关切的眼神时,南宫允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惨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虽然身上疼得死去活来,可是看到他如此在乎的态度还是让她心中感到无限柔暖。
此时此刻,他的心一定比她更疼吧。
他为什么会来呢?是听说了自己被刺杀的事情担心所以才马不停蹄赶来的吗?
不管怎么样,他来了,不枉自己这几天对他的想念。
其实,离开盛京,除了舍不得娘亲、大哥他们,最舍不得的,就是杜云烈了。
生怕他一忙起来又忘了吃饭,也怕他会忙起来整日整夜的不睡觉,没有她在他身边提醒他吃饭穿衣,万一他瘦了怎么办呢?
“烈哥哥,允儿好想你。”南宫允沙哑的声音贴在杜云烈的胸膛前低低地说着,愈发让他心疼,心下更多是温暖,原来,不是他一个人在单相思,她亦是想他的。
嘴角微微扬起,杜云烈勾起一抹笑意,大踏步地往她的房间迈去,可是在即将来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倏然顿住。
傅残阳正负手站立在南宫允的房间门口,很明显是在焦急地等待,却没想到,等来了两个人。
傅残阳在看到杜云烈的一刹那,眸中的惊讶和寒冷一闪而过,杜云烈亦是如此。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每个人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都可以将周围的一切湮没,可是偏偏这二人就像是乾坤八卦一样,一黑一白,即不相容,就可以形成一个圆圈。
南宫允感觉到杜云烈的脚步顿住,抬头刺探到他的眼神,不明所以地往后一扭头,诧异地叫道:“傅大哥?”
傅残阳收回目光,看着她温润的笑了笑,默默地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银瓶,道:“我从三叔那里讨来的,别不舍得用,好好养伤,很快就会好的,我改日再来看你。”
傅残阳将小银瓶放在她身上,南宫允看着他恬淡从容的面容之下藏着一抹黯然和神伤,心中也是不忍,想与他说说话,可又怕杜云烈吃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只凝成了一句:“谢谢傅大哥。”
傅残阳淡淡点头,看也不看杜云烈一眼,便绕过他们从旁边走了过去,肩膀不经意地擦到杜云烈的衣衫,微不可察,可就这轻微的一下,却是让三个人的眼眸皆是一颤。
“等等。”在傅残阳就要与杜云烈擦肩而过的时候,杜云烈堪堪开了口。
南宫允看了一眼杜云烈,眼神中有些慌张和不知所措,不知他要做什么。
杜云烈给了她一记安慰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多心,背对着傅残阳说了一句:“傅公子可否在外头等我一会儿,待我给允儿上完药,有几句话想同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