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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允的双眸从画像上挪开,落在了杜云烈的脸上,看着他清亮的眼睛,轻轻说了一句:“烈哥哥,如果我当着你前夫人的面吻你,她会不会很生气?”
“嗯?”杜云烈一怔,没待反应过来,南宫允已经踮起脚尖凑上前去吻了他。
杜云烈瞪大眼睛,感受到了南宫允吻中的炽热和狂乱,难道,她是在吃醋自己对萱萱依然印象深刻,所以将她的画像画得如此传神吗?
杜云烈心底不由失笑,这个妒妇,吃醋从来都只看心情,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拦不住她。
可是,他喜欢动不动就吃醋的她,任xing的她,无理取闹的她,都是那么调皮可爱。
她之所以吃醋,正说明她在乎他,他最怕的,就是她对他一点也不在乎,那会让他很难过。
南宫允狂吻着他,不管不顾,似是在发泄,又像是在倾诉着自己的委屈。
没想到他画画这么好,认识了这么久,他还从来没有给她画过画像呢,可是画别人却画的这么走心,这么传神,想来,他以前也是经常给她描丹青的吧。
“哎呦……”正吻到深处,南宫允却忍不住惨呼一声,惊得杜云烈从后面一把托住她,紧张地问,“怎么了?”
南宫允暗骂一句该死,虚弱地说:“靠,碰到伤口了,真是麻烦……”
杜云烈愣了愣,不由失笑,在她懊恼的鼻尖上轻轻一点,“小馋猫,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嘴上嗔怪着,还是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任由她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嘴角扬起一抹魅惑的笑,看着她眨巴的无辜的大眼睛,俯身在她的嘴巴上落下深深一吻,话语轻柔:“这样,也可以的……你不方便,那这种主动的活儿,应该交给相公才对……”
南宫允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在他怀里轻轻喘着气,脸上满是愉悦的笑容,眼睛瞥到书案的画像上,看着那个淡笑的女子,不知为何,心里竟然升腾起一丝罪恶感,抿着下唇垂下头。
杜云烈觉察到她收敛的笑意和暗淡的眸子,将她在自己的怀抱中紧了紧,出言安慰道:“放心吧,萱萱不会怪我们的,她知道我爱你,也知道你爱我,会成全我们的。”
虽然这句话是出自杜云烈之口,可是南宫允听着还是觉得安心了不少。
若是以前,在自己的认知中,施妃萱是一个素未谋面却满带威胁的情敌,现在却因为杜云烈,她对她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既有喜欢,又有怜惜,总之,不再是敌人,甚至是一家人。
南宫允看着杜云烈,问道:“那萱姐的死,你预备怎么办?”
杜云烈清润的目光立时变得冷然,冰冷的声音透着坚硬:“血债血偿。若这件事情真的是皇后做的,我绝不会放过她的。只是,我要她亲口说出来当年的真相,不亲耳听到,我始终难以相信,以前那样嘘寒问暖的闺中密友,怎么忍心以如此残忍的方式害死萱萱?”
南宫允听到这里,顿觉惊讶,又在瞬间恍悟,原来南宫蝶和施妃萱,也是闺蜜来着?
南宫蝶对杜云烈的心意,她老早就听娘亲说过,没想到这么多年,她从未放弃过。
哪怕是做到了皇后娘娘的尊位,依然不肯放过杜云烈身边的每一个女人,从施妃萱到自己,南宫蝶一定要将她们赶尽杀绝,哪怕她是她的亲妹妹,也决不手软。
女人一旦嫉妒起来,真是可怕。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南宫蝶就是因为从来没有拥有过杜云烈的爱,所以才会执念如此吧。
女人之间的友情,果然一旦沾染到同一个男人,便再无纯粹可言。
可是,南宫蝶算错了一件事情,便是她南宫允并不是施妃萱。
她没那么柔弱,也没那么善良,更不会迫于yin威把自己爱的男人拱手相让。
南宫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和刺杀,早就刺激到了她的底线,灭她,天经地义。
哪怕她也是南宫家的人,哪怕是姐妹,做姐姐的既然不仁,做妹妹的又何须跟她讲道义。
这一次,既然让她抓到了她的把柄,那她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坏了。”南宫允突然想起了什么,讶然惊叫,抬头看着杜云烈,满脸的恼然。
杜云烈诧异地看着她突然变色的脸庞,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了?”
南宫允咬着嘴唇,低低地说了一声:“傅大哥,还在外面等着你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
杜云烈冷哼一声,“等着就等着呗,有什么了不起。让他多等一会儿就不会死。”
南宫允在他胸前拧了一把,气道:“那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
杜云烈吃痛眉头一拧,见南宫允真有些气怒,念她有伤在身也不愿意再惹她,嗯嗯啊啊道:“行了,别担心了,你好好趴着睡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杜云烈将南宫允放在床上,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见伤口不再那么狰狞了,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