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云烈的暴怒在傅残阳眼睛里来的是那样的应景,他像是在看一个被自己激怒的小孩子一样,带着欺哄的味道轻慢地说:“王爷,这就生气了?看来你的定力不过如此。这还只是刚开始呢,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女人是怎样一步一步离开你的。”
杜云烈紧紧揪着傅残阳的脖颈,怒发冲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若是胆敢伤害允儿,哪怕是一根汗毛,老子保证,一定会让你后悔重新活了过来。”
“这么狠啊,那我倒要看看,在允儿的心目中,到底是你这个丈夫重要,还是我这个傅大哥重要?”傅残阳轻挑英眉,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说。
“你……”杜云烈的拳头又扬起来,傅残阳眼睛都不眨,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你们在干什么?”南宫允带着震惊和诧异出现在门口,桑格站在她身后,目光不明地看着大打出手的两个人,嘴角轻轻扬起。
南宫允和桑格在房间里聊得正嗨,听见外头的动静,惊得南宫允一个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正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在看到南宫允的一刹那,不由都往后撤退了一步,杜云烈负手而立,脸色铁青,神色冰冷地看着傅残阳,心底的火气还没有完全消散。
傅残阳则轻挑唇角,从袖口中掏出洁白的手帕在嘴角轻轻一擦,意料之中看到血迹在洁白的手帕上氤氲开,染红了那一方洁白,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随手就扔在了地上。
两个人的火药味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南宫允皱着眉头,不知道这两兄弟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这药引子就是她,因为此时此刻,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她的身上,神色不明,她却懒得看两个人,轻垂眼睑,看着落在地上的那方手帕。
一阵秋风吹来,手帕被风轻轻撩起,南宫允缓步迈下台阶,一步一步地朝手帕的方向走过去。
因着刚才上药的缘故,她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月白色单衣,秋风很凉,吹在她瘦弱的身躯上有些瑟瑟发抖,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散在身后,此刻也被微风撩起,带着些醉人的意味。
杜云烈和傅残阳看着这样的允儿,心湖不由泛起阵阵微波,不约而同地咽了一下口水。
薄雾笼花娇欲泣,夜深微月下杨枝。
美人迟暮,美的如此慵懒,如此随意,如此漫不经心,这世间,也唯有一个南宫允了。
南宫允轻轻弯腰将脚底的手帕捡起来,看到了上面绽放开的那朵鲜红的“雪花”,好看的墨眸盈上无尽的冰冷,微微抬头,看着正注视着她的两个男人,冷冷地问:“为什么打架?”
杜云烈呼吸一窒,侧过头去不愿意对视南宫允的眼睛,因为允儿的眼睛,冷得能杀死人。
傅残阳却是比杜云烈淡定多了,面不改色地冲南宫允微微一笑:“男人打架,除了因为女人,还能因为什么?”
南宫允一怔。
“傅残阳!”
若说刚才南宫允的眼神能杀死人,那么这三个字从杜云烈口中出来的时候,也带着要将人凌迟的霸气与凌厉。
南宫允的目光移向了杜云烈,看到他眉宇之间难以压制的愤怒,心里陡然一惊,杜云烈果真是怒了,难道傅大哥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她扭头看了一眼傅残阳嘴角的淤青,可是他脸上那一抹淡漠的笑容更让南宫允觉得呼吸不过来,为什么觉得傅大哥虽然是在笑着的,可是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么的冰冷?
南宫允轻垂下眼睑,她心里清楚,杜云烈是外冷内热,而傅大哥,则是真正的外热内冷。
眼睛里升腾起些许雾气,南宫允忍着泪意,心里着实难过,没有人愿意看到对自己最为重要的两个男人兵戎相见,更何况,他们还是兄弟!
抬起头,南宫允还是冲傅残阳走了过去,仔细端详着他青紫的嘴角,轻道:“对不起。”
傅残阳眼瞳一闪,有种叫做希冀的东西渐渐地消失不见,只是嘴角的笑意依旧浮在脸上。
一颗心也倏然冷却下来,他原以为,她会关切地问他是不是受伤了,疼不疼之类的,没想到她张口就是一句“对不起”,那这句“对不起”,是为杜云烈说的吗?
杜云烈见南宫允看都不看自己,径直便朝傅残阳走了过去,心里已经是暴怒,又听到她这句“对不起”,登时憋不住了,粗着嗓子大吼一声:“南宫允,你是瞎吗,你男人在这儿呢!”
南宫允冷冷的一记眼刀朝他射过去,转过身子几步走到他面前,收起方才面对傅残阳时温柔和惭愧的样子,青着一张脸戳上杜云烈的脑袋,“吼什么吼,我又没聋!”
“你……”杜云烈被南宫允戳的一愣,旋即一张老脸红了个透,这还当着傅残阳和桑格的面呢,她就不知道要给他留几分面子啊,真是丢人!
南宫允却并不想给他什么颜面,秀目一瞪:“你什么你,傅大哥你都敢打,我看你是疯了!”
杜云烈瞪大眼睛,这下,可真是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