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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允非常不客气地把众人都赶了出去,要与杜云烈关上房门私自“交流”一下。
杜云烈看着眯起眼睛,双拳握紧,指骨捏得嘎嘣脆,怒目横视的南宫允,心里不觉好笑,每次看她气鼓鼓的样子都觉得可爱极了,可是面上依然装出一副诚惶诚恐、满心忐忑的样子,先软了口气道:“娘子息怒,我错了还不行。”
杜云烈轻抿了一下唇线,xing感的薄唇透着满满的男xing荷尔蒙气息,让南宫允呼吸一窒。
原本积攒了一肚子脏话要骂的南宫允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像是刚刚点燃的烟花被水浇了一样,刺啦一下就灭了。
靠,为什么这个男人每次跟自己认错,她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呢。
南宫允垂下手,懊恼地看着杜云烈,小嘴撅得都可以挂汤勺了,刚刚气鼓鼓的腮帮子现在鼓得像一条小金鱼,满满的孩子气,眼睛狠狠地盯着杜云烈,似是在嗔怪,似是在抱怨……
短暂的沉默之后,杜云烈笑了,嘴角轻轻一扬,大踏步地朝南宫允走了过去,没待她反应过来,用右手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粉唇就吻了上去,左一圈,右一圈,舌尖在她的嘴里来回地扫荡着,勾得南宫允三魂丢了七魄。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南宫允感觉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不知为何,和杜云烈在一起这么久了,按理说应该对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才对,可是他的吻技依然能让她每次都尝到第一次接吻的那种新鲜感,吻得她欲生欲死。
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杜云烈轻轻放开她的唇,看着被自己吻得有些红肿的嘴唇,挑眉一笑,夹杂着魅惑的笑意,声音在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还生气吗?”
这一句话便让南宫允的脑子从神游云霄之外重新拉回了现实,鼻头一哼,淡淡地“嗯”了一声。
杜云烈摸摸鼻子,似是有点懊恼,轻笑道:“不应该啊,难道我的吻功退步了?看来还是吻得不够逼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唔……”又是一个猝不及防,这次南宫允着着实实被震到了,因为杜云烈强势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抵上了她的唇,来回地吸吮着,啃咬着,深深的宠,淡淡的疼,南宫允闭上眼睛沉醉在这令她着迷的感觉里,觉得一切焦虑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想的,念的,触手可及的,都只有眼前这个让她爱得欲罢不能的男人。
爱一个人,有时候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不管多么辛苦,不管多么坎坷,只觉得空气都是甜的。
人生百年,白云苍狗,一切国仇家恨,于历史长河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
南宫允深信,一切都会过去,天下也终究会归于一统,唯有爱情,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因为,金钱富贵,功名利禄,转瞬之间便是过眼云烟,唯有爱情,与世长存。
——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天气已经渐渐转冷,然而战士们却不得不踏上出征之路,赶赴边境担当守卫家国的重任。
南宫允和杜云汐赶到城外送杜云烈和南宫烨。
杜云汐一张小脸还是皱巴巴的,喋喋不休地在南宫烨身边嘱咐着他多保重,别忘了吃饭。
南宫烨不停点头应着,面对怀孕的妻子,也是各种不忍离开她,捧着她的小脸道:“别光说我,你怀有身孕,更应该多保重身子,等我凯旋回来,若是看到你瘦了,可不饶你。”
杜云汐听着他虽然凶巴巴的口气可是透着满满宠溺的意味,眼眶一阵湿热,不舍地抱住他,抱怨道:“真是的,干嘛要让自己嫁一个当兵的,天天要么出征要么打仗,过得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还动不动就要离开,真是活该找罪受。”
南宫烨听着心里一阵酸涩,摸摸她的小脸轻笑道:“怎么,现在后悔了?晚了点吧,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怀着老子的种呢,保不齐这小子以后也是个带兵打仗的。”
“他敢!”杜云汐一瞪眼睛,“如果他敢学他爹那样,我就打断他的腿。”
南宫烨一笑:“嗬,这么狠啊,那你还是给我生个女娃娃吧,让她在家绣花就行。“
杜云汐失笑:“想得美,你看看我,再看看允儿,我们可都不会绣花,不是也活得挺好?”
南宫烨爽朗一笑:“我可不要让我女儿学她娘亲和姑姑那样不务正业,那么刁蛮任xing,将来不好嫁人的……”
“你敢笑话本姑娘!”杜云汐一记粉拳打在南宫烨坚硬的盔甲上,南宫烨轻笑着接过她的拳头,将她抱在怀里,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视线望向站在不远处话别的南宫允和杜云烈。
南宫允倒是没有杜云汐那样贤惠的唠叨和嘱托,只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杜云烈。
“这是什么?”杜云烈微微蹙了一下眉头,轻笑道:“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