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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残阳悠悠的一句话飘出来让太后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你竟敢如此放肆!”
傅残阳冷冷一笑:“谋权篡位的事情我都敢做,还有什么不敢放肆的?”
傅残阳慢慢欺身过去,带着满身的杀气与凌厉,南宫允眸色一寒,一个闪身挡在了太后面前。
南宫允身上的乾坤心法慢慢地往外散发着内力,傅残阳被她的气息阻在原地,微微一笑:“你要跟我动手吗?”
南宫允傲然一笑:“可以试试。”
傅残阳可没有跟她比试的心情,只淡然道:“允儿,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也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我若是想做皇帝,谁也拦不住我,包括你。”
南宫允眼睛里没有丝毫温意,幽幽地问了句:“当皇帝,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
“是。”傅残阳毫不犹豫地回答她。
“为什么,一定要做皇帝?”南宫有又问。
傅残阳一顿,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因为这是我应得的。”
南宫允一怔,旋即笑了,笑容中极尽讽刺和嘲弄,“这天下,有什么是你应得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该你的甩也甩不开,不该你的,抢也抢不来。”
傅残阳双眸一下子冷了下来,他沉吟片刻,道:“你是在告诉我,什么叫做天定胜人吗?”
“你不信命?”南宫允低低道。
傅残阳突然之间仰天长笑几声,“你居然要我信命?我若是认命之人,早在八年前,杜云轩这个人就不会存在了,你也不可能认识傅残阳。”
南宫允苦涩一笑:“我倒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傅残阳久久地凝望着南宫允,被她眼底的凄凉彻底寒了心,是这样吗?
她居然对他说,她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那么美好而温存的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也罢。
“王爷,吉时已到,料想没有谁有异议了,还是尽快登基吧。”南宫蝶在一旁忍不住开了口。
她深怕再耽搁下去会出什么乱子,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把事情搞定才好。
傅残阳微微点头,底下人将预先准备好的龙袍拿出来,为傅残阳穿戴整齐,原本一身白袍的傅残阳此刻穿上了绣满金丝的龙袍,立刻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华贵无比。
太后脸上浮起一层怒意,眼见人家都把龙袍穿上了,这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南宫允瞥一眼杜祈宁,见他虽然眼睛里也泛着些许怒气,可是却是一脸淡然,似乎有些胸有成竹之感,这令她不由惊讶,面对如此危局还能如此沉稳淡定,这孩子真是长大了。
杜祈宁注意到了南宫允的目光,冲她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告诉她,瞧他的吧。
杜祈宁没去理会穿戴整齐,准备往龙椅上走去的傅残阳,却是将目光落在了南宫蝶身上。
“母后,原来您竟然跟四皇叔是一伙的,藏得够深的啊,儿臣眼拙,愣是没看出来。”杜祈宁的话透着几分戏谑的意味,将满朝文武大臣看向傅残阳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傅残阳眉头一蹙,脚步倏然在原地顿住了。
南宫蝶脸上被他奚落地一阵红一阵白,却还是强端着架子说:“本宫自然要为自己找好出路。”
“哦。”杜祈宁佯装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敢情您是为自个儿,不是为了南宫家族啊。”
南宫允心里一个激灵,暗赞一声,不觉有些感动,祈宁这句话,成功地帮南宫家洗脱了通敌的嫌疑,意在告诉百官,南宫蝶的所作所为,仅代表她个人,与南宫家无关。
不待南宫蝶反驳,杜祈宁又提高了一个声调,“那儿臣就不懂了,跟着四皇叔,您会有什么出路呢?说破天您和四皇叔也是叔嫂关系,若是四皇叔登基,您还能继续做皇后不成?啊,该不会,您趁着我父皇病重之时与四皇叔**吧,这可是有悖**纲常的重罪!”
杜祈宁不说话则已,甫一张口立刻让已经沉寂下来的朝堂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
南宫蝶只觉得此时此刻脸颊嗖地飞上两朵粉红色的彩霞,脸上热热地烧了起来,百官们的指指点点让她勃然大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厉声喝道:“杜祈宁,你胡说八道什么!少在这里诬蔑我,本宫和旭王爷清白的很,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傅残阳脸色异常冰冷,眼睛滑过一抹寒意,暗骂:“愚蠢的女人!”
南宫允冷冷一笑,有句话叫做欲盖弥彰,她越是解释,越是会加深大家的误会,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但杜祈宁这一盆脏水浇下来,可是把南宫蝶通jian的罪名坐实了。
自然,傅残阳也被打上了不道德的烙印,弑兄夺妻的男人,怎配当皇帝?
杜祈宁冷哼一声:“有没有发生过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诸位大人,事情种种,你们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祈宁对皇位没有多少觊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