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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允将冷宫里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只剩下了南宫蝶的贴身婢女秀儿。
掌事姑姑迟疑着不肯离去,生怕南宫允有个什么闪失,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皇家的种,是太皇太后的宝贝孙儿,若是南宫允在这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的小命也不用要了。
南宫允看出她的心思,只淡淡道:“姑姑不用担心,凭她这点本事,还不能奈我何。终究是要走的人了,我们姐妹好好说说话,你们守在门外,若是有什么动静,我再叫你们好了。”
见南宫允态度坚决,掌事姑姑自然不能再说什么,太后身边的女官悄悄地想要将托盘放在桌上,南宫允一瞥眼便看到了,冷声道:“你要做什么!”
那女官被南宫允冰冷的断喝吓得一抖,怯生答道:“奴婢……是太后娘娘吩咐……”
“给我拿出去!”南宫允打断她的话,毫不客气地说:“我用不着那些玩意儿。”
女官额头上的冷汗都快掉下来了,为难地看了掌事姑姑一眼,掌事姑姑对她摇摇头,女官神色一凛,低眉顺眼地捧着托盘随掌事姑姑出去了。
早就听说了这位王妃娘娘厉害,看来果真如此,不发火则已,一发起火来真是让人闻风丧胆。
冷宫中终于只剩下了南宫允姐妹俩,她低头淡淡地瞥了一眼南宫蝶的姹紫嫣红的一张脸蛋,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她并不是可怜南宫蝶,只是忽而有种感同身受的屈辱感。
可能是她们姐妹俩的模样太像了吧,看着南宫蝶,她就像是看到自己的脸被人掌掴一样。
若是有一天有人把她的脸拍成猪头,大概就是这副模样吧,光是想想都觉得疼。
不过,胆敢给她这种委屈受的人,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存在过呢。
她挨过几次耳光,可哪次挨过打不是闹得天翻地覆的,打人不打脸,谁要是不给她脸那就别怪她不要脸,既然她不好过,那就索xing让大家都不好过吧。
南宫允看着依旧跪在自己面前,硬挺着不让自己倒下的南宫蝶,心里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对秀儿说:“扶你家主子起来吧,任何时候,她都不应该跪我。”
秀儿过来将南宫蝶从地上扶起来,南宫蝶跪了太久,甫一站起来膝盖疼得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叮咬一样,腿肚子都在颤抖着,几乎站不稳。
南宫允自顾抚了抚凳子上浮着的一层尘土,坐下,微抬头便看见正狠狠瞪着她的南宫蝶。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跟她置气呢,南宫允也真是服了自己这个骄傲如孔雀的长姐。
南宫允起身将南宫蝶按在凳子上坐下,不顾她充满迷惑又警惕的眼神,冷声道:“看什么看,再看给你把眼珠子抠出来!”
南宫允歹声歹气地说,转头吩咐秀儿道:“出去打一盆水来,就说我要用。”
秀儿更是满心的疑惑,却还是依言照做了,许是外面的人听到了南宫允的吩咐,很快便命人端来了一盆水,南宫允将手帕放在水里浸了浸,觉得水有些凉,可能是自从怀孕后杜云烈一直小心谨慎着再没让她碰过凉水的缘故吧,不过冷水正好可以起到冰敷的作用。
南宫允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轻轻地给南宫蝶擦拭着脸上的鲜血,南宫蝶两边脸颊已经被掌掴得滚烫,红肿得骇人,冰凉的手帕刚一触到她的皮肤,又凉又痛的感觉让南宫碟眉头一皱。
南宫允觉察到了她的反应,手上的动作更轻柔了些,在南宫蝶审视的目光下不动声色地给她将脸上的污渍清洗干净后,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银瓶,正是傅家特有的疗伤药膏——银霜。
南宫蝶嘴角冷冷一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有本事你毒死我啊,这比什么匕首、白绫来得简单、痛快多了。”
南宫允面无表情地将药膏轻轻地用指尖给她擦在伤痕上,凉凉的语气道:“你不用着急,我若是想要你的命有一千多种方法,哪一样都能让你在痛不欲生中死去,比什么匕首、白绫刺激多了,你不怕,就尽管来招惹我就是,反正你这辈子招惹的也够多了。”
南宫蝶听她的口气,倒不是想杀她的样子,眉睫一颤,“是宁氏那个贱人让你来杀我的。”
南宫允看她一眼,“你口中的宁氏,现在是大黎国的太后娘娘,还是放尊重点的好。”
“太后?”南宫蝶冷冷一哼,“我是皇后,她不过是个妃子,即便当上了太后,她也是个妾。”
“妾又如何?有时候做妾不一定不好,尤其是做皇帝的妾室,有时候还能起到保护的作用。”南宫允淡淡地说。
南宫蝶捕捉到了她语气中的深意,冷冷地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保护谁?淑妃吗?她是不是告诉你她才是先帝生前最爱的女人,先帝之所以没有给她多少宠幸其实是在保护她?哼,可笑,你不用听她在那胡扯,普天下谁不知道先帝生前最爱的人是我,我是他的最爱。”
“所以你就仗着先帝的宠爱为非作歹?”南宫允反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无论你做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