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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着满脸怒气的南宫允,眼睛里渗着些不屑的味道,七年过去,如今的太后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温婉恬静的淑妃娘娘了,相反,她身上的狠劲和手腕比之南宫蝶过犹不及。
毕竟是太后,总不能在王妃面前输了气势,她有意无意地瞥了杜云烈一眼,冷声道:“王妃,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我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你也不用急着兴师问罪。再者说了,这样的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与其在这里耍王妃娘娘的威风,不如先弄清楚事情真相。”
众人面面相觑,一向慈眉善目的太后娘娘还是第一次说话这般不客气,而且这番话还是冲着南宫允去的,南宫允的暴脾气和不好惹的xing子可是出了名的,这如何能忍得住?
还没等着南宫允爆发,站在太后身后的宁霜却是“哎呦”一声,疼得弯下了腰,慌得身边人忙上前扶住她,谁知宁霜却跪在地上,捂着腰间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痛得脸色发白,佝偻着身子虚弱地说:“王妃娘娘……我没有勾引王爷,我被人打晕了,醒来后就在床上了,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南宫允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一脸委屈的宁霜,心里一片冰冷,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太后心疼地屈尊半蹲在地上,冲着身后暴喝一声,“还不快传太医!”
“不用了。找什么太医,我不就是现成的吗?”南宫允淡淡地说了一声,二话不说就将宁霜从地上拽了起来,不顾众人惊讶的表情,把她按倒在椅子上坐下,瞟了一眼她的伤口,沉默着从袖口掏出一个紫色的小壶,倒出清凉的液体涂在她的伤口上。
紫霜一触碰到伤口,沙的宁霜眉毛都拧成了结,连疼都喊不出来,只剩下了抽气的份儿,她求救地看向太后姑妈,太后刚要开口,南宫允漠然道:“这是我师门止血疗伤的药膏,虽然疼了些,但是药效很好。”
南宫允这一番话立刻让太后和宁霜闭了嘴,谁都知道南宫允是神医白柏和雪衣青龙的嫡传弟子,医术甚至比御医还要好,料想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敢在药膏里做什么手脚。
杜云汐和皇帝等知道内情的却是在心里苦笑,南宫允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最清楚了,她向来敢爱敢恨,睚眦必报,宁霜和杜云烈发生这样的事,让她不追究都不可能,更不可能以德报怨。
傅家疗伤的药膏有银霜和紫霜两种,银霜药效柔和,紫霜药xing强烈,涂在身上仿佛又受了一番酷刑,她手中明明有两种药膏,却偏偏给宁霜上紫霜,其用心不言而喻,就是要让她疼。
南宫允收起药膏,抬头轻轻一瞥,事发突然,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懵逼的状态中,只知道她的男人睡了别的女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她的模样呢,这样一看,小样儿却是长得挺漂亮的。
不止漂亮,而且年轻呢。
南宫允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酸楚,她对自己的容貌一向自信,哪怕现在当了娘,可是自从生孕后她一直有意恢复身材,注重保养,现在的她的皮肤依然嫩的能掐出水来,跟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没什么太大差别。
只是,毕竟岁月不饶人,女人最害怕的就是时间这个东西。
保养得再好,她现在也是一个奔三张的人了,在古代已经算是快要步入中年。
南宫允想来就后怕,以前还敢信誓旦旦地说不怕年轻小姑娘惦记她的烈哥哥,因为她就是年轻小姑娘,而现在呢,早已经不敢大言不惭地说不惧任何想要扑进杜云烈怀里的年轻妹子了。
女人跟男人最大的区别就在这儿,女人到了三十岁就成了没人要的黄脸婆,可是男人哪怕到了四十还是血气方刚,黄金贵族,照样抢手。
南宫允正在暗自神伤,视线却猛然停在宁霜忽隐忽现的胸口处,那里,分明印着一朵红梅。
气血再一次“蹭”地涌上了南宫允的脑门,她上前一把扯开宁霜的胸口,宁霜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坐在那里,南宫允眼睛里都布满血丝,指着她的胸口,满带怒火地冲杜云烈怒吼一声,“这是什么?杜云烈,你给老娘来真的!你是真对得起我啊!”
杜云烈看着暴怒的南宫允,茫然的眼瞳里终于有了些反应,他紧紧地用眼睛锁着南宫允的双眸,半响,从齿缝中淡淡地吐出几个字:“不是你想的那样。”
南宫允心里的一腔怒火被杜云烈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刺啦”一下浇灭了,每次他越是平静之下说出来的话,对她来说威力都是无穷大。
南宫允瞪着杜云烈,眼泪不停地打着转儿,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么样?不是都说眼见为实吗,我都看见了,你要我如何信你?”
杜云烈嘴角一动,刚要说什么,一句极为讽刺的话钻进了他的耳里,“麒王爷这话是何意?
我妹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你占了她的身子,却不想负责吗?呵,人人都道麒王爷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可是在我看来,你现在和一个嫖客孬种没什么区别。”
说话的正是如今正在朝堂上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