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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师兄怒了,南宫允急急地想要解释:“不是,大师兄,您听我说……”
“说什么,师父的命令你都敢不听了!你什么也不用多说,就现在,跟不跟我走?”傅昱阳冷冷地说。
他十分了解自己这个小师妹,凭她的本事,若是她真的想离开燕国,如何会走不了?
她之所以迟迟不肯动身回黎国,还待在玄冰身边,无非是想要留下来打探些机密要事,可是燕国,岂是安全之地,多呆一分,就多一分危险。他必须马上带她离开!
大师兄一向说一不二,南宫允也不敢真的当着众人的面违拗他,让他难堪,只好采用缓兵之计,“师父和师兄之命,允儿不敢不听。只是,三皇子毕竟对我有恩,我要离开,总要跟他说一声吧。”
“不需要。”一直默不作声的傅残阳这时开了口,南宫允转头瞪他一眼,气他干嘛要在此刻拆自己的台。
傅残阳只当没看见南宫允气愤的眼神,对傅昱阳道:“师兄,玄冰那里我可以处理,不会有事的。”
傅昱阳淡淡地点了点头,对南宫允道:“你都听见了?起来吧,收拾收拾,我们明天就启程。”
事已至此,南宫允也不好再坚持什么了,不然就真的是不识趣了,讲真,跪了这么久,她的腿都跪麻了。
南宫允抬头看了傅昱阳一眼,伸手让他扶自己一把,傅昱阳站得笔直,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没好气地说:“不过跪了这么一小会儿,矫情什么,没跪够为兄可以罚你再跪一会儿。”
一句话胜过千万只手前来相扶,南宫允赶紧咬着牙扶着膝盖站起来,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站得有些不稳,身后伸过来一只大手,南宫允余光瞟到,却权当没看见,往前大步流星地迈了一步,堪堪避开了那只朝她伸出来的手。
“下棋啊?两个大男人下棋有什么意思呢,三叔您让开,让我跟老鬼医前辈下一局。”南宫允又开始耍刁。
傅残阳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尴尬地停在半空中,整个身子都连带着僵硬起来,傅昱阳看到他眼睛里的凄楚和失落,上前一把拍掉他的手,低声道:“我若是你,就不会再去招惹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告别过去,为何现在又优柔寡断起来?”
傅残阳看着一脸欢愉,在傅青龙和老鬼医之间插科打诨的允儿,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遇到她,仿佛所有的理智都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愧疚、自责、心疼。”
“你无须如此。”傅昱阳冷冷地说:“你并不欠她的,她也不欠你的,你们之间的一切,早就一笔勾销了。”
傅残阳苦叹道:“说得轻巧,真要做起来,谈何容易?”
——
话说另一头,杜云烈带着铁血十三骑马不停蹄地赶往傅家,赵翊也死乞白赖跟着一同来了,一方面是担心允儿,一方面也是想念傅青龙,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两个人的关系依旧很是隐晦,知道的人甚少。
傅麒麟刚得知傅青龙和赵翊结为龙阳之好,惊怒之下差点没一巴掌拍死弟弟,后来还是在南宫允的苦苦劝说之下,才勉强同意他们在一起,只是赵翊很是怕这个大哥,除非是想傅青龙想得紧了才会来傅家走一遭,大多数时候都是傅青龙去盛京找他,两个人给对方最大的空间和自由,因此生活和以往没有太大的不同,依旧是各忙各的,或许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感情不需要如胶似漆,只要心系对方即可。
杜云烈赶到傅家的时候,傅昱阳前脚刚被傅麒麟派去燕国,杜云烈急得恨不得立马插翅飞到燕国把允儿接回来,被傅麒麟拦住了,“允儿没事,昱阳亲自去接她她还能不回来吗?放心吧。倒是你,能不能拿出点男人的款来,总被自己的媳妇拿的死死的,好像多光彩似的。虽说我是允儿的师父,可我也是你的义兄,当哥哥的可看不过去了啊。这件事本来就是允儿胡闹,就该让她长长记xing,甭惯她毛病。”
杜云烈听到允儿平安无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是真正落下,也有心情跟傅麒麟打趣了,笑道:“大哥此言差矣,自己的女人,可不就是男人来惯的嘛。惯她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现在她的脾气,除了我,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也不用怕别人从我怀里抢走她了。”
傅麒麟无语,杜云烈对南宫允的爱一向都是令人发指,众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傅麒麟派人安置了铁血十三骑,便拉着杜云烈去暖阁喝酒,酒过三巡,杜云烈忽而道:“这次允儿去燕国,恐怕会见到老朋友吧?”
傅麒麟眉心一蹙,“此话何意?”
杜云烈一笑:“大哥别瞒了,我知道,傅残阳没死。”
杜云烈的笑容有些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傅麒麟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他没死,我还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以什么身份生存着。”杜云烈给傅麒麟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自顾跟他碰了碰杯,端着杯子细细地端详着,缓缓道:“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