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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残阳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王崇极度的不满,咬牙切齿道:“九殿下,请您慎言。”
傅残阳淡淡道:“太傅何必动怒,我说的是事实。麒王爷,我想告诉你的是,与其跟我父皇谈判,不如跟我谈,我和你,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杜云烈眉睫轻抖,转头与南宫允对视了一下,看到了同样微讶的眼神,他抬起头来看着傅残阳,沉声问道:“你想跟我做什么样的交易?”
傅残阳并没有看南宫允,而是紧紧地盯着杜云烈,一字一顿道:“我救出玄冰,你助我称帝。”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南宫允在内,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皆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傅残阳,以为他疯了。
杜云烈心里虽然也有些惊讶,可是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静,云淡风轻地问道:“何时?”
傅残阳认真地答道,“就今天。”
三个字,斩钉截铁。
南宫允被这三个字又狠狠地震到了。今天?称帝?谋权篡位这回事是会上瘾还是咋地?
杜云烈一颗心终于沉静了下来,他看着傅残阳,觉得两个人现在居然在同一条线上了,他指的,是心思。
“我不一定非得选你。”杜云烈对傅残阳说。
“我知道你原本定的是别人,可是现在,你别无选择。”傅残阳对杜云烈说。
南宫允彻底懵逼了,这次她瞪大眼睛看着的不是傅残阳,而是杜云烈,心里在狂喊,*%¥@&*¥……
他要疯,你也陪着他疯吗!
杜云烈和傅残阳四目相撞,只有此时此刻,他们才有同样的想法,那就是,想要燕皇死。
“找个地方,我们谈谈。”杜云烈沉声道,搂着南宫允的肩膀放了下来,和傅残阳一起上了马车。
南宫允看着踏上马车的两个身影,脑袋有一瞬间的懵逼,搞什么啊这两个人,就这样把众人撇下了?
可是她心里有一根弦很是清楚地告诉自己,眼下杜云烈和傅残阳两个大男人在马车里共谋的是足以改变黎国和燕国命运的大事,真不敢相信,总是横眉冷对,互为劲敌的他们居然有一天也可以坐下来,面对面地谈判,所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男人的世界,女人永远都参不透。
因为他们注定是要打天下的一帮人,为了所谓的江山,他们可以不择手段,金钱、女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附属物,他们需要你的时候可以把你宠上天,不需要你的时候也可以随时把你拱手让给他人。
有时候她也在想,若是当年她并不是淮北地区的银面圣女,杜云烈还会不会那么痛快地娶她为妻?
可是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没有所谓的如果,只有现在的定局,她现在是麒王妃,那就这样吧。
既然选择了杜云烈作自己的男人,他要做什么,她陪他做就是了。
哪怕这条路是黑的,她也会毅然决然地陪他走下去。因为南宫允发现,离了杜云烈,她根本活不下去。
只有当每一次真正分开的时候,她才会知道,自己有多想他。
反正这辈子再也不会分手,那就一直这么稀里糊涂地爱下去吧,希望自己,会越爱越糊涂。
“红颜祸水啊。”傅昱阳不知何时来到了南宫允身旁,悠悠地发出了这么一句感慨。
南宫允扭过头去看他,扭头看了看,并没有别人,便用一根手指头指着自己说:“师兄,你是在说我吗?”
傅昱阳脸上一副“不然你以为”的鄙视表情,“天下又要乱了,若不是因为你,这两个人会凑在一起吗?”
南宫允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说:“别什么事都赖我成不成,又不是我硬把他们拽在一起的。你们男人最王八蛋了,有些事明明是自己犯浑惹出了乱子,怕后人唾骂便拉着女人做垫背,我可不做这个冤大头。”
傅昱阳冷哼一声,“我冤枉你了吗?一个杜云烈、一个傅残阳,天底下最危险的两个大人物,偏偏都是你南宫允的裙下之臣,你南宫允一下子把最能扭转乾坤的两个男人拿下了,他两个随便一个出来就能风生水起,凑在一起不更天下大乱,还说不是红颜祸水?”
“你少来。”南宫允嗤之以鼻,“杜云烈虽然是我的男人,可是你真当我做得了他的主吗?别看表面上他对我言听计从的,但是在大事上,他从来只听他自己的,这混蛋,最会拿我做挡箭牌了。傅残阳,那更是个深不可测的主儿,我被他骗了多少次了,每次都被他卖了,还巴巴地跟在他身后帮他数钱呢,哼,若是再不长记xing,我就别叫云不二了,把‘不’字去掉,叫云二算了。”
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听热闹的赵翊没憋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登时迎来了南宫允和傅昱阳的四记眼刀。
“你怎么还没走?”南宫允和傅昱阳异口同声地说,声音里各种嫌弃。
赵翊咧咧嘴,“一会儿就走。我总得知道怎么回事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