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脸顿时黑了。
这刘小夏跟刘小子一个德行,虽然跟我年岁相仿,但本村里辈分却比我小,也就是说,他们俩本应该喊我小叔,但嘴里却一个劲的蹦着“翎娃子”。
瞧见我面色不堪,刘小夏也是“扑哧”一声笑了。
“好啦,不逗你了,你是风翎吧?我是刘小夏,还记得我吗?”刘小夏美目望着我,落落大方的伸出一只手来。
我握了握那只手,有点凉,但很柔软,也很滑,顿时我就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死不要脸的,摸摸就行了,你还想咋的?”就在我陶醉的时候,站在一边的刘小子突然一脚踹在了我的膝盖上,疼得我好悬没叫出来。
我转身就朝刘小子扑去,这小子也是凶悍,迎头就跟我gan上了,见状,刘小夏也是赶紧拉架,我俩这才彼此住了手。
“那个,小夏,你gan嘛把你爸挪到侧屋里面去啊,他那情况可轻易动不得,我爷爷说...”我撇下刘小子,急忙对刘小夏说道。
听了我这话,刘小夏也是一梗脖子,说道:“风翎,你别逗了,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还信你爷爷那一套?告诉你吧,现在是科学社会,什么事都要讲究科学的,你爷爷那一套早就过时了,难道你没上大学吗?”
我顿时语塞,别看我平时能说会道的,但面对女人,尤其是伶牙俐齿的美女,我这一张嘴就很难打开了。
被刘小夏说的没词,我琢磨了一会,幽幽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把你爸送到医院里面去咯?你觉得就你爸那情况,他能撑得住吗?”
刘小夏闻言迟疑了一下,其实她自己也明白,山路崎岖,再加上路途遥远,这要是把老刘头送到医院,估计才到半路,老刘头就一命呜呼了,她想了想,咬着下唇像是下定决心般的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嗤!”
我冷笑一声,道:“刘小夏,你别以为你上过学就是知识分子,就是某马主义哲学战士了,我告诉你,这个世界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清澈!你爹这病,不是人为,而是鬼为!”
“什么人为鬼为,风翎,大白天的你别胡说!”刘小夏也是毛了。
我又是嗤笑一声,道:“你还真就别不信,实话告诉你吧,小时候跟咱们一块玩的孙铁根儿,前阵子刚去了,而我,也在大白天见到了铁根儿的魂儿。这事儿我爷爷知道,纸人老王也知道,你要不信,大可以去问!”
听了我这话,刘小夏一下子懵逼了。
孙铁根儿,我,还有刘小夏,我们仨小的时候一块玩儿过,后来铁根儿搬到西村去了,之间的联系就断了,但是铁根儿这人,刘小夏显然还是有点印象的,此时听我说铁根儿已经去了,她的小脸也是猛地一白。
我还以为她是相信了呢,正想继续挤兑她两句,没想到这时候我爷爷带着纸人老王从外面走了进来。
听了我们的话,我爷爷面色顿时有点难看起来。
我爷爷在村里说话很有权威,再加上前阵子跌棺起尸的事情,让我爷爷更是名声大噪,见我爷爷前来,老刘嫂也是赶紧将目光转向了刘小夏。
“孩子,你就听你风爷爷的吧,风爷爷本事大着呢,昨天要不是风爷爷,你爹他今儿早可能就去了!”刘大嫂说话的时候舌头有点打卷,看样子,跟她昨晚念了一宿的九字真言脱不开关系。
老刘嫂说完,刘小夏的表情就有点变了,就在这时,我爷爷突然说道:“妮子,这事儿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但你爹这情况你也见到了,若是弄到医院里,保不齐真就在路上走了,我知道你不信风爷爷这一套,但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爷爷很少用这种劝慰的语气说话,一听这话,那刘小夏也是咬了咬牙,应承下来。
就在这时,侧屋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叫,众人一惊,还是我爷爷反应最快,一马当先冲进了侧屋当中。
屋内,此时的老刘头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双眼血红,一张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不知道怎么造成的伤口皮肉外翻,浑身上下也是流出说不清什么成分的糊状物,总而言之,此时的老刘头面目狰狞,恍如恶鬼。
“都退后!”
我爷爷大喝一声,我们连忙捂着鼻子朝后退去,我注意到,此时刘小夏一张小脸更白了,可能她自己也意识到了,此时的老刘头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了,并且,现在老刘头这样子,看上去极有攻击性!
转眼间,我竟是看到老爷子锁了房门,也踉跄着退了出来,见状,我忙瞪眼问道:“爷爷,你咋出来了?不gan他一家伙啊?”
“gan什么gan!”
我爷爷一瞪眼,烟袋锅子敲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