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远处,草木皆生,杂禽兽语,为之不同,有图宅者,善观此道,谓之风水,且看且生,此术有道,不可寻恒,天机渺渺,明道先生。
钢铁林立的大都市,往往隐藏着一些不被你们注意到的东西,比如,街边儿的一个乞丐,而你在轻视他的同时,却不知道,也许他正掌握着你的命运。
太阳逐渐从林立的高楼大厦中脱身而出,光芒四射,立交桥下的一个阴影里,靠墙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很奇怪的是,这个乞丐看上去很年轻,身上并没有残疾,也不像是神经有问题的人。
而且他身着的衣服虽然褴褛,却并不是很脏,细看下,被凌乱的头发遮住的双眼中,却偶尔会闪过一丝光亮。
我在这儿已经坐了三天了,困了就睡,饿了就在随身的带着的布包里摸出个馒头啃了,我在等一个人,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儿,虽然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每天早上都会穿着很漂亮的衣服,在八点十分左右出现在立交桥下,步行走着,匆匆而过,她从不曾注意到阴影里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
她扎着一个松马尾,我想应该是因为起床晚了又着急上班匆匆扎起来的吧,戴着一个红框的眼镜儿,略施烟粉,美艳动人。
哦,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才在这儿等她的,初见到她,我在惊艳之余发现她脸色苍白,身形恍惚,而且从某个角度看,她的额头是暗的。
今天,她会提前出现在立交桥上,所以,我准备今天上去打招呼。
果然,七点五十,她就慢悠悠的出现在了立交桥的那边儿,今天的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脖子上拴着一根红绳儿,坠子却塞进了衣服里,看不到。
伸了个懒腰,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我迎了上去,而她,远远的看到一个乞丐迎面走来,神色中透出丝丝的不屑,不过依旧慢悠悠的走着。
很快,我俩就相距不到两米的距离了,思量了一下,左脚拌右脚,一个踉跄朝她扑过去,倒下的时候身子猛地一扭,果然碰到了她,将她白色的裙子蹭上了一个黑乎乎的手指印。
她急躲,却不料脚下的高跟鞋鞋跟一歪,坐倒在地,我忙起身道歉,眼神却顺着她连衣裙上端的收口看了进去。
呃,不要误会,我没那么猥琐,我看得是她脖子上红绳儿拴着的坠子,而她明显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儿,左手迅速捂住了胸口,以免春光外泄。
而我无奈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脏乎乎的双手,没敢去扶她,她迅速起身,嘴角撇了撇,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简单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白了我一眼,继续超前走去,并没有搭理我的意思。
我只好跟着她的脚步转身,开口说道:“这几天睡得不好吧。”
这句话一出口,她猛地站住了,转过头来眼神儿凌冽的看着我:“你别跟着我。”
我无奈的苦笑一声将双手摊在胸前,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救你一命而已。”
“神经病。”她说了一句,继续朝前走去。
我继续跟着她:“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刚搬家,而且搬家后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只要入睡就会做同一个噩梦。”
她急匆匆的脚步略微慢了下来,我一看有反应了,继续说道;“你一个人住,喜欢熬夜,有很疼爱你的亲人,你是单身,不过看面相,最近应该有人在追你,但你并不欣赏他。”
她停下了脚步,转身仔细的看了看我,少时,疑惑着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无谓的耸了耸肩:“咱俩并不认识,我也只是偶然间看到了你,所以就在这儿等你。”
她皱了皱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儿的?”
我:“看来,我说的不错了,很高兴认识你,我叫于羽克。”
她有些无语:“你想干嘛?”
我:“我说了,我只是想救你一命,对了,还想给你点儿东西。”说着,我将脏乎乎的手在同样儿脏乎乎的裤子上抹了几把,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指甲大小的小红布包,朝她递了过去。
她神色间充满了疑惑,并没有接我递过去的小红布包,我只好开口说道:“我知道很唐突,但我确实没别的意思,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它放在枕头下面,我能保证你睡个好觉。”
她犹豫着伸手接过了小红布包放进了自己随身的小挎包里,我指了指之前我待的地方:“不过这个小东西的有效期只有两天,我就在那儿,这一两天应该不会走,要是你想彻底解决的话,最好来找我。”
随后我就转身头也不回的回到了立交桥下的阴影里,靠着墙坐了下来,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抬头之际,她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