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觉得这个人虽然很奸诈,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这次要不是着急救人,我万万不会将这块玉露相的。
不过我还是想试试他最高能给到什么价位,就继续随口说道:“不行不行,我娘临走时候说了,这块玉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是不能卖的。”
那个中年人此时好似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眼珠儿转了几圈儿后,开始编故事:“小兄弟啊,既然是这样儿,我也不瞒你,你脖子上这块玉,也就值个万八千儿的,而且还不好出手,但我手里有个大客户,他专门收集这种玉,他给的价很高,要是咱俩设个局,蒙他个二三十万没问题,不过咱俩先说好,你这块玉卖出去,我得提三成。”
我心里又是一乐,其实我很佩服他这么快的时间里就能想到用局中局来骗我的玉,这种人,面相上就带着商人的气息。
于是我就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什么?二三十万?真的假的?你可不要骗我?”
中年人:“这说哪儿去了,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我:“那你先说说,做什么样儿的局?”
中年人稍稍沉吟了一会儿:“这样儿,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回去跟店里的伙计商量一下,怎么样才能把价钱卖的最高。”
我立马儿做出为难的表情:“这样儿啊,可是我一个乞丐,也没有手机,也没个固定的住处,怎么给你留联系方式?”
中年人很爽快的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我:“这样儿,小兄弟,你先拿着我的手机,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弄走我这块玉了,下的本可算是不小了,他的手机可是最新款的水果牌子,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装作不会用的样子鼓捣了几下。
他忙教我怎么用,于是我就答应了下来,他千叮咛万嘱咐我一定要好好拿着手机,千万别弄丢了,我自然是满口答应。
说好后,他夹着公文包急匆匆的走了,我顺手将手机放进了布包里,按他的思维,我一个乞丐,肯定不会贪图他的一块手机,毕竟后面还有二三十万的诱饵呢。
看着他走远了,我便从布包里摸出了个满头啃起来,吃过正经的饭菜后,啃着冷馒头,觉得格外难以下咽,好在我已经习惯了。
刚嚼了两口,就见抽羊癫疯的那个女人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只是神态还有些迷糊,盯着我足有一分钟还没反应过来。
我只好开口说道:“你醒啦。”
她这才反应过来,随即条件反射的朝她随身带的一个皮包摸去,直到摸到皮包里的东西都在,这才喘了口粗气,开口说道:“我这是在哪儿?”
我:“你占了我睡觉的地方,而且今早儿你还抽羊癫疯,是我把你救醒的。”
她又是一愣,随后好像忽然想起来了,立马起身朝我鞠躬,我忙闪身躲过:“你这是干嘛?不用这样儿。”
她这才停下了鞠躬,我从布包里摸出个馒头递给她:“吃点儿东西吧,我这儿也没什么好的,只有干馒头。”
她:“不用,不用,我带着饭呢,实在太谢谢你了。”
我:“说起来,咱俩也算同行,没什么谢不谢的,你带饭了?”
她点了点头,随后从她的皮包里拿出了一个罐头瓶,一个铝制饭盒,罐头瓶里是切好的咸菜,铝制饭盒里是两个馒头。
我俩就着柱子坐了下来,就着咸菜啃起了馒头,其实她看样子应该是个适合读书的人,样子很清秀,可能是因为在外面风餐露宿,所以被风尘遮住了清秀的样子。
但最让我差异的是,她的面相中透漏出雪花盖顶的命格,应该是最近要去世什么至亲之人,本来就瘦的脸颊,此时已经有些凹进去了,衬托的命格有些不稳,注定近期在飘摇之中,做什么都没有结果的。
我之所以会跟她坐在一起就着咸菜啃馒头,其实也在于我吃了她的招待,毕竟我有心帮她一把,不然我才不会去吃那咸的要命的咸菜疙瘩,我宁愿就着白水啃馒头。
吃过了饭,她开始收拾东西,我开口说道:“先别急着收拾东西,我有几句话跟你说,猜得不错的话,你是出来寻找亲人的吧。”
她一愣,随后看到了我身后的那块牌子,神色有黯然下去了,淡淡的开口说道:“恩,我是出来找我弟弟的。”
我轻笑了一声:“你这个找法儿,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她:“他是我的弟弟,我唯一的弟弟,无论如何我也得把他找回来,我们家不能没有他。”
我叹了口气:“要不,你把你弟弟的情况跟我说一下,说不定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