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就听到了如下对话:
“他婶子,这不正商量咱兄弟建荣的事儿嘛,你消消气儿,没说别的。”
“说什么啊,他没事儿的时候也不待见我们,怎么滴,他有病了,他就大了?”
“他婶子,不是那么个事儿,你听我说,这事儿吧,你说你们两口子再不管,建荣他两口子就活不了了。”
“我管他能不能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自己家的日子自己家过,一个外人跟着掺和什么?”
……
诸如此类,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叔满脸通红的回来了,气的说不出话来,而那个叫建国的,暗中冲大叔使了个眼色,乖乖儿的跟着媳妇回家了。
而就在我以为我跟大叔能留在这个房子里继续看看这个房子的情况的时候,只听建国的媳妇在门外大声嚷道:“我说,这屋里要是少了什么,丢了什么,别说我找你们啊。”
大叔的脸色一下子从红转白,气的浑身都开始打哆嗦了,我却轻轻笑了一声,拉着大叔就出了门,建国媳妇斜着眼看了我跟大叔一眼,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到底都是自己人啊,这乞丐都上了阵了。”
大叔刚想开口反驳,被我拦住了,随后建国的媳妇就带着建国朝他们家里走去,待他们走远后,大叔跳着脚儿的骂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这什么玩意儿啊。”
我在一旁劝到:“大叔,别急,这事儿吧,应该不是出自她的本意,看她的面相,应该不是这样儿的一个人。”
我话音刚落,大叔好像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收住了话头,随后满脸惊讶的对我说道:“你的意思是?”
我:“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不过有些事儿,心里知道就行,别说出来。”
大叔这才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点了点头,随后,在大叔的带领下,我们回到了大叔的儿子家,大妈此时还在院子里坐着,一见我们回来,张嘴就问:“怎么了,老二家媳妇没过去闹腾吧。”
大叔阴沉着脸说道:“能不去闹腾吗,这个老娘们真不是省油的灯。”
我接口说道:“现在先别管他两口子的事儿,我现在在想的是,那两口子的情况,也许不是咱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大叔却忽然开口对大妈说道:“你个老娘们,赶紧回去做饭,一会儿我跟小兄弟回去好好喝一杯。”
大妈撇了撇嘴,虽然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但还是起身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朝他们家里走去。
我暗自笑了一声,这两口子虽然表面上很粗糙,却有着那些自以为自己活的很精致的人所不曾拥有的东西。
大妈走后,大叔急切的开口问我:“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能不能仔细跟我说说?”
我:“不是现在我不告诉你,只是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等我确定后,我自然会跟你说的,现在别急。”
大叔见我这么说,也不好再强求,不再追问了。
不过虽然我现在急切的想知道建荣两口子跟建军两口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但排在这之前的,是先要解决夏琪的问题,毕竟夏琪现在还在附身状态。
随后,我在我画下的朱砂圈中仔细搜寻了一番,终于在靠近墙壁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足有大人小腿粗的一个地洞。
看到这个地洞的一刹那,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随后开口对在圈儿外站着,好奇的盯着我的大叔说道:“大叔,您老知不知道这个村里除了有风水先生的传说,还有什么传说?”
大叔闻言,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后,忽然一拍大腿,开口对我说道:“有了,我记得老辈儿人还讲过这样儿一个事儿。”
随后,大叔就跟我说了起来。
原来,在不知道哪个年代里,这个村中有这样儿一户人家,姓罗,有一个儿子叫罗东,家中祖孙三代单传,仅有几亩薄田,穷家舍业。
罗东的父亲年近七十岁了,身患疾病。罗父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子孙能够发达,但苦无良机。这一天,老朋友前来探望生病的罗父。罗父深知这位老友懂风水,就请求指点。老友只是笑了笑,对于帮助指点风水的事情却避而不答,告辞的时候,罗父拄着拐杖亲自把老友送到村口,老友很感动,便遥指着远处的一块洼地,对罗父低声地说:“看见那棵大柳树旁的洼地没有?这块洼地就是个风水宝地。能把祖辈的灵柩葬在此地者,其子孙日后必有大成。你身体不好,不要再送了。快回吧。”
言罢老友拜别而去…… 隔年罗父病情加重,把罗东唤至身前,将村口大柳树下的洼地是块风水宝地的事情告诉了他。没过几天,罗父病故。罗东按照父亲生前的嘱咐,把父亲的灵柩下葬于那棵大柳树旁的洼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