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像疯了似的不断对着我开枪,枪声回荡在四周,我抱着脑袋一边跳一边跑,子弹像长了眼似的在我身边爆裂,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打中,心里就一个念头救人。&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一口气重回去,刚拿起遥控器时,头出啪啪的响声,绳子断了,韩雪与小七像那些沙袋似的迅速往下坠落,我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瞪起的眸子第一时间冲向了小七。
身体的本能反应了所有的一切,当我看到小七无声息的落下时,我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碎声,当时就一个念头,我不能再让这个傻丫头为我付出她仅有的一切,真的是连命都不要了。
极力冲刺下,我一脚踩着齿轮机纵身跳起,抱住掉落下来的小七滚倒一边。她的身体很轻,轻的犹如一片羽毛,我难过的拍着她的脸,她俨然没了生息。
“小七!”
我大吼了声,抱着她就像当初她抱着我一样不知所错,我怕我还是晚了一步,永远都是晚了那一步。无助的望着四周,有人赶了过来,有人已经在我身边,还有人在移动,我看不到听不到,心里只有小七软绵的身体。
当当当的声响在耳边回荡,四周不断有火星迸发出来,有人拽着我衣袖倒地,更多的子弹从身边飞过。
楚白的后援赶到,这时我才惊觉看向韩雪那边,她脚下的齿轮机被声东西振飞,她倒在地上,胖子与陈丽围在她身边,看不出生死。
阿玖趴在我身边,一手摁住我的背,等枪声过后,他指向七爷离开的方向道:“我掩护你去那边,顺着那里的小路出去,你会看到接应你的车子。”
“你们呢?”
“我自然有办法出去,这里还有警察,先救人要紧”
我地头看眼小七,扛起她在阿玖的掩护下爬上了山坡,顺着小路离开了赌庄。
大概走了七八分钟路,我看到了听着街边的车子,抱着小七二话没说上了车。
一路经过许多医院车子都没停,直接把我们送到了流城,苏先生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当他从我怀里接过小七时,他哭了,像个还是似的哭的很伤心!
我张了张嘴,还没等我开口,苏先生带着小七上了停在路边的车。
望着尾烟,在回头看看流城标志性的牌坊,我走入人群中。
这一夜过的极为漫长,我来到最初认识高进的桥洞下,哪里的纸板屋还在,我走了过去,没有人,纸板屋只剩下一个空壳,我钻了进去,像当初的高进一眼,蜷缩起自己望着前面的河流出神。
许久后,我起身走了出去,把身上的手机丢进了河里。
重新回到纸板屋里,愣愣的望着面前一某三分地,透着那方方的盒子看到的天空也就只有那么多!
忽然间,我终于想通为什么高进要选择做一个流浪汉,从纸盒看出去的世界只有那么大,在什么样的位置就应该有什么的世界!
连着两天我就这么待在纸板屋里,直到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才从纸板屋里爬出来,沿着河边向上走,看到可以吃的,我会跑过去拿起来闻一闻,但终究因为味道而放弃。
好几天没有洗澡换衣服,手上还有血,衣服沾着那天草丛里的泥土杂草,走在人堆里,十足一个捡破烂的,比捡破烂的还不如。
看到我的人纷纷给我让开路,让不了的人会对着我叫骂,我平淡的看着这些,嘿嘿傻笑了下!
没有站在最底层就不会知道这个世界有对黑,人心有多善变!
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无意中看到橱窗里的电视播报着新闻,我拿着被人吃剩下的面包走到橱窗前。
赵队坐在台前召开记者招待会,他再一次成功捣毁一个贩毒集团,缴获了大量毒品,犯罪嫌疑人是个不认识的生面孔。
盯着那张面孔,我走向一边的报摊,买下这两天的所有报纸,卷在衣服里回到桥洞。报纸上大肆宣扬这西区第三分局的警力,南部赌庄发生毒贩火拼,赵队带队杀入敌营,奋战到底将其毒贩头子抓获,并成功解救人质。
我忍不住自嘲了下,报纸怎么写都无所谓,我只想知道楚白怎样。
入夜后,我脱下衣服走入河里,入秋的喝水很凉,刺进我的骨髓中,让我的脑袋更加清晰。报纸上没有报道任何关于楚白的消息,除了大肆宣扬了警方破敌的英勇事迹外,只短短的提到了解救两名女性人质,那应该就是韩雪和丁香吧!
赵队抓到的毒贩头子是个替罪羊,那只有一种可能,楚白洗白脱身。
想清楚之后,我起身走上案,从另一个流浪汉那里花了二十块钱买了身衣服换上,走上堤岸。
先去了趟医院,韩雪还在重症病房,不过听护士说她已经脱离危险,只是脑袋先落地,受到严重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