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外头有公鸡喔喔叫着。
“醒了?”昨晚敲晕我的大爷笑的和蔼可亲。手上还端着热腾腾的碗。
下意识摸了摸昨晚被敲的地方。有些畏惧看着这个大爷。
别看他老。力气不小,玛德,这一棍直接把我放倒了。
他似乎看出了什么。尴尬笑了“不好意思,昨晚还以为有鬼。所以、所以下手狠了点。”
“大爷。你见过鬼?”听到他这样说我忙道。
昨晚那公交车肯定是死人车,里面的都不是人!
大爷眉毛一扬。然后拉下脸摇头说没有。这让我对大爷的印象好感瞬间降到最低。
这家伙不靠谱呀。
“我守墓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大爷这个时候来一句。
我坐起来。打量他,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大爷,你守的是乱葬岗?”我没忘记昨晚拿出手机照明的时候看到那些横七竖八的东西。
如果他是守墓的,那么那些就是墓碑。这样的墓碑没人打理,除乱葬岗还能有什么地方?
大爷说不是乱葬岗。不过和乱葬岗差不多。正确的是说很久以前ZF不允许大家随便土葬然后就集中在这个地方。但是这里又不是殡仪馆,管理方式也不同。而他是看墓碑的,不理会那些里面的事。
“晚上有公交车在里面开过?有人下车?”我怯怯问。
大爷苦笑“晚上哪里来的公交车。这里最晚一班车是下午五点,之后就没车了,你也不想想这里才几个人住。”
我确信昨晚上了死人车!
“小伙子你脸色不怎么好。有事?”大爷道。
我看着他,看了好一会才摇了摇头说没事。大爷应了声说去搞早餐给我吃。转身走了。
我看着窗户外的大公鸡,那家伙还在高昂着头喔喔叫着。
天亮了,其实也算不上全亮,没见太阳,还有雾,蒙蒙的。
这里应该还是郊区,表示我整晚没回去了。想到这里我拿出手机给家人打电话,告诉他们昨晚有事在同学家,晚些回去。
挂了电话后我笑了笑,苦笑。
其实每次找借口我都会搬出同学来,殊不知早就毕业的我身边除了赵铁柱那个死党就没别的朋友了。而这个赵铁柱不靠谱,喜欢沾花惹草,所以也极少在一起。
这就是做了中介后付出的代价,只想着把房卖出去,朋友聚会不参加,其他活动也没在一起耍过。至今成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越想,我就越觉得把这份该死的工作辞掉。
大爷再回来的时候给我端了早餐,白粥。胡乱喝了几口,又从他口里问了点事之后我起身离开。
我要回去辞职,这工作确实不干了。
当我内心怀着各种怨念来到中介公司的时候先是看到张强一脸焦急的在里面来回走,也看到柳嫦娥和范长珊俩人呆呆对望,还有的就是几个穿警服的警察站一边。
奇怪了,警察怎么来了?
我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估计中介公司出问题了,要被查封了。
后来一想不对头,要查封也不是警察过来呀,应该是工商局什么的吧?
那他们来是为什么?犯罪?杀人?放火?
各种念头在脑海浮现,同一时间我已经走了进去。
不多说,在她们诧异的眼神中我直接来到张强眼前“我不干了!”
真不干了,结完工资就回家。
可是张强瞪大眼睛看着我,压根就没听到我说什么似的,蹦出一句“你没死呀。”
我:……
我了个去,大清早的居然说我没死?这是诅咒我吗?因为我不干了?所以直接才说死?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张强不是个东西,一个大男人天天讨好张雁群她们三个娘们,倒是把我这个同胞当跑腿,当下手。作为男人,他也楞是丢人了。
等等。
张雁群?
我环顾四周,背后冷汗直冒。
昨晚张雁群还在死人公交车,然后和车一起消失了……
我意识到了什么,但同时又觉得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我看着张强,看着他有些亢奋看着我,像发春的马。
换做平时这家伙看都不看我一眼,现在这样看着,又说出一句没死的话,难道在他眼里我已经死了?现在没死所以才发春的?
“死、死什么?”我怯怯道。
“请问您就是张东泉先生吗?”右手边有个警察上前问我,我点头。
接着他让我坐下,张强和柳嫦娥她们也围了过来后我才知道,张雁群死了。
昨天我和张雁群一起去郊区,下午的时候张雁群被人捅死了,是她的一个客户下的手,发疯似的杀了张雁群之后举刀又砍伤好几个人。
原因是因为张雁群和那个客户有一腿,恰恰当时去看房的人里面有好几个人和她好的,可以想象,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