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跟过去，看看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嫦娥走的方向是公司的方向，看来她这是赶着上班。这又引起我疑惑了。都快十一点了。去上班？

那她一大清早干吗去了？

哦。对了，昨天她说过晚上有约会的，看来昨晚肯定玩的很愉快。直到现在才起来赶着去上班，也就无怪乎会迟到。

每一座城市夜生活都是精彩的。每个人都会将白日瞌睡的劲道全部用在夜晚的娱乐生活中。尽情的玩耍。尽情的乐，尽情的。透支的，直到最后累趴了。困了，第二天朝阳出来后再次脱着消耗殆尽而疲惫的身躯继续着昨日的工作。

像机器，像上了发条的人，忙碌的，盲目的。做着枯燥的工作。

不过，这和眼前柳嫦娥的情况却不同。要说有相同的地方，那么她现在的透支情况要更严重。严重百倍之多。

跟在她身后观察许久后我发现她不单单外表显得很衰弱劳累，似乎也在一夜间失去了好几年的青春。变老了。

才二十几的女人，现在看起来和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需要农作的村妇差不多，皮肤粉白不光彩就不多说了。关键是能看到皱眉，触目惊心。

这女人平时死鬼爱保养的。不是有能力把房子都卖出去嘛所以提成特别高，但是高也没用，她也存不了钱，所有的钱都用在护肤品上面去了。

面膜几百元一张，唇膏好几百，什么海底油好几千……

大爷的，简直和贵妇一样，明明不是白富美，偏偏过着白贵美的生活。

不过也是，钱花的让人看了心疼倒也确实把自己包养的白白净净，挺漂亮的。

如今？

完全判若两人呀！

我一路跟一路思索，心道她昨晚该不是招鬼了吧？

虽然并没有亲眼看到那个和她约会的男人是不是鬼，但是眼前的蛛丝马迹足以说明很多东西。

其实要想知道是不是那样我可以上前去问她的，我也这样做了，快步走去准备超前她，拦截她。关键的时候我又放弃了这个举动。

我怕好心没好报。

我选择后退，然后和她保持距离走着，回到了公司。

“张东泉，那个人是谁？”我进去后还没坐下，张强指着大门外道。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他指的人不就是柳嫦娥？

我皱眉看张强，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还真没认出来。

“柳嫦娥。”我说完抄起杯子去倒水喝，这个时候我看到张强傻眼了，一边化妆的范长珊也傻眼了，连眉笔掉了都不知道。

傻了一般的人还有站在外头的柳嫦娥，张大嘴巴，瞪眼看着也在傻眼看着她的俩人。

现在就数我还活着，来到他们对视的中间位置用手指了指柳嫦娥又指了指张强俩人。

“不认识了？”我问。

张强和范长珊同时摇头，柳嫦娥在这一瞬间疯了般跑到她自己的办公桌前拉抽屉，拿出镜子左右照起来，最后丢了镜子趴在桌子上哭了。

哭的死去活来，嗷嗷大叫。

“这不是我，我、我怎么可能这样，我不要这样……”她语无伦次咒骂着，说久了还用双手拍桌子，用头撞桌子。

张强站了起来，想上前又不敢，后退后又想敢上前，来来去去，唯唯诺诺，最后还是咬牙往柳嫦娥身前走去，手拍她肩膀安慰起来。

看到这里我瞄一眼还在发呆的范长珊，心想张强和柳嫦娥肯定有过一段感情。

张强安慰柳嫦娥，别说，这张强还挺有耐心的，硬是劝说了大半个小时终于稳定了柳嫦娥的情绪。

然后张强询问她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样，是不是吃错药还是病了云云。

柳嫦娥起初并没说话，呆呆傻傻的，双目空洞，直到我去倒第四杯水喝的时候她才挪着嘴巴低声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张强又追问，说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这样，有没遇到什么人，比喻靠近他身边会感觉到很阴冷的人。

虽然他们说话声音不大，可我还是听得很清楚，因为净水器就在他们后边，如今他们专心谈话也就没看到我此刻惊讶的表情。

张强刚刚说的话让我惊讶了！

他问柳嫦娥有没遇到靠近会有阴冷感觉的人，这是暗指鬼吗？

他居然也知道鬼的存在，而且也猜测到柳嫦娥遇到鬼了。

我瞪眼看着张强的背影，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变的如此陌生。那个当初只会讨好女人的小男人、猥琐男居然并不是那么普通？

我怀疑我听错了，可后面张强重点都在问柳嫦娥昨晚约会的人一些相关资料，我知道我并没有听错。

张强不是张强，昔日他电脑上企鹅黑底白字，还有里面的联系人都是鬼的记忆再次从我脑海浮现。

这个张强，绝不简单！

“是天娱乐酒吧吗？”张强这个时候沉声道。

柳嫦娥点点头，点完头再次痴痴呆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