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并不大,而且没有一点可藏身的地方,看着现在的打扮,我们只好故作淡定,装作刚从里面出来一样,往外走去。
那边门开了,看到进来的是人,我们长出一口气。只见几个护士推着张病床,正往我们这边走。
看到我们,他们并没有太多惊讶,可能大晚上这地方也有人来往吧。
但是,我手腕上的铃铛并没有停止响动,而是随着他们越来越近,响声越来越清脆,他们快到眼前时,铃铛已经疯狂地快要跳起来,我不得不把它捏住。
病床上动弹了一下,虽然可能是很可怕的东西,但还是忍不住看过去。结果什么也没看到,戴眼镜的一个男医生,伸手把床单拉了下,整张病床遮掩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到我们跟前,这几个护士明显加快了脚步,从我们身边经过时,我瞥到他们竟都穿着雨靴。就算外面下面,这医院里面也用不着穿这玩意儿吧!
他们刷开我们背后这道门,却见那床单下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正抓向我们这边。
医生和护士急忙挡住我们视线,推着病床出去,消失在门外。
与此同时,我手中一直紧紧捏着的那个小铃铛,竟咚一声,爆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身边突起阴风,刮得我几乎站立不稳。我感觉有个手,正往我衣兜里面塞东西。
打开一看,全是纸条,跟上次在公交车上收到的一样,这上面写的内容几乎全是“田月儿是骗子、不要相信她、有危险不要进去”之类的话。
我这才知道原来田老师叫田月儿。
惊讶间,我才意识到好像真的被田月儿耍了。这时手中又多一张纸条,让我们快走。
我说你这不废话么,关键是现在走得了吗?
我小声问了句怎么走,没有人回话,大师说阴阳殊途,我们不能直接交流。
很快我就听到沙沙声,手中的纸条上多了几个字:附件家她魄,我去取,等我十分钟。
然后我听到身边呯的一声,那阵阴风便出去了。
我们心中顿时有了着落,看来这小鬼是帮我们的,而且要替我们取魄。我们搬来桌子什么的,把前后两道门都堵上,刚弄好,外面就有了动静。前门扑通扑通地撞击,是有什么东西要进来。
我拎起一根桌子腿,护着娃娃往后退,那堆桌子抵挡不了多久,很快,门被推开。
外面闯进来七八个白大褂,这些人都一样打扮,戴口罩,穿雨靴,好像淋了雨一样,身上正滴着水,浑身都透了。
“是人是鬼?”大师很废话地问一句。
这伙人径直朝我们而来,不动声色,气氛压抑得吓死人。
大家跳出来,亮出田月儿给他的开光刀,可前面的人根本不怕,伸手就要抓他。大师也急了,在那人手臂上刺了刀,结果那人没事,大师的开光刀反倒断了。
大师骂了声,扔下刀要跑,那双手已把他抓住,我冲过去,一棍子砸脑袋上把这白大褂放倒,才和大师跑回来。
大师的刀子再水,就算一把水果刀扎一下,普通人也得受伤,但这家伙没事,看来根本不是人。
可他们能动,还能抓人,就是行动稍微迟缓点,不禁让我想到了另一个可怕的玩意儿:粽子。
但田月儿显然没料到这一点,我们没有准备黑驴踢子,甚至糯米都没有。
我又勉强放倒一个,但棍子被夺走,很快被他们挤到角落里。
大师把我往前面推了推,他躲到我身后说:“顶住!老子请神!”
我说去你妹了个X的,你会请神早来啊,现在搞个毛!
大师没理我,说完盘腿而坐,一脸正经地念叨着。这几个白大褂见这阵势,似乎有些畏惧,没有再向前。
我心说还是大师深藏不露,刚要夸他,却见这孙子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直接给田月儿拨了电话。也不知那边有没有接通,就听他带着哭腔喊道:“师傅,徒儿快不行了,救我啊……”
我艹,这狗日的请神就打电话啊,妈的你直接打110多好。
我真想一脚踹死他,我还没下手,白大褂就不干了,好像被耍弄发怒了一样,抬脚就先踹我。
我一下被踢倒,伸手在身上摸索着,想找出点武器来,结果还真在口袋里摸到了几张纸,掏出来一看,是符!
看来田月儿还是有先见之明的,知道会有危险,所以准备了这东西。
但我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用,大师和娃娃也从兜里摸了几张,他又掏出打火机,一下就把符点着了。
这符不像普通的纸,烧得比较慢,而且散发着幽香,像是香火味一样。但白大褂们显然受不了,纷纷退了两步。
我见有用心中大喜,再点一张要把我们的地盘扩大点,大师却骂我傻逼。
“你把圈子搞那么大,一下就得点几张,咱们这点不够你浪费的!万一有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