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洋,今年二十岁,出生在这座小县城,高中毕业后我便守着祖业,至于我的祖业是什么,说出来可能有些不可思议。
你知道鬼吗?我的职业就是和它们打交道,至于如何打交道,那就得看是厉鬼,还是普通的亡魂了。
我记得在我八岁的时候,因为老家有人过世,所以折腾到很晚才回来。当时大概已经十一点左右,街上寂静极了,那时候我们这里还是比较落后的,就连电视也只有那么一两家才有,所以人们休息的时间普遍很早。
父亲牵着我的手走在大街上,月光照着我们两个的影子,我一直低着头跟着影子走,正走着,突然一双红色的鞋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与此同时牵着我的父亲也停下了脚步。
我抬头看时,一个身穿黑色旗袍的女人,正站在我们的身前。我至今清楚的记得,那个女人的脸很白,但是白的很吓人,一点血色都没有。不过那时候我还小,并不会去想有什么不对劲。
那个女人对我父亲轻轻一额首,用极轻的声音问道:“请问先生,诡门馆怎么走?”
诡门馆?那不就是我家开的店吗?我刚想抬头告诉她,可谁知父亲拉着我的手突然紧了一下,然后就听他说道:“诡门馆?没听说过啊,你找别人问一下吧。”
那个女人道了声谢,便侧身走了过去,可是就在她从我身边走过的一瞬间,我突然看见她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
也就在这一瞬间,父亲突然将我用力的往身边一拽,另一只手摸出挂带着的玉佩,猛地向那个女人打去!
一声刺耳的叫声划破天际,我只感觉耳朵一疼,便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而这件事就好像是一个梦,我后来问过父亲,可是他什么也不肯告诉我。也就是在那一天起,父亲开始逼着我学祖上传下来的道术。这件事一直压在我的心头,直到去年父亲去世之前,他才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在那一年,我的阳寿本来已尽,那个女人便是来带我走的鬼差,父亲为了救我和那个鬼差大打出手,最后侥幸赢了那名鬼差。
之后父亲又请了阎王(一种和阴间沟通的法术,后面会详细用到),让他看在我们家族这么多年替天行道的份上,多给我些阳寿,别让我家的祖业失传。
最终阎王看在列祖列宗的份上,又给我三十年阳寿,其代价就是剥夺了父亲一半的寿命。但是碍于我父亲一直是行善事,最终也算是寿终正寝,他老人家去世之后我便接替了这份家业。
说句老实话,自打我接手铺子以来,来找我的人倒是不少,可是真正有古怪事情的一个没有,大多都是些心理作祟的人,我当然也不客气,该收的钱一分没少收,处理这些无聊的事情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
要说真正的怪事,还得从那一天说起······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正百无聊赖的在店里翻着那些祖上留下来的古书,打门口一个妇人探头走了进来。我一看来客人了,赶忙将书一扔迎了上去。
“这里是诡门馆吧,您就是大师吗?”那女人打眼看了看我,可能是看我年轻,所以有些不太确定。
“什么大师不大师的,不用这么客气,您来找我所为何事?”
这个妇人约莫四十来岁,穿着打扮像是有钱人,看她的面相细腻红润有光泽,不过眼圈有点儿红,样子应该不是遇鬼了,估计跟以前一样,费点嘴皮子就能把事情摆平,一想到这儿,我顿时没了兴致,不过顾客是上帝,我总得听听来找我的缘由。
虽然她的眼神中还是有些不太信任,不过却已经开始向我叙述她家里所发生的怪事。
这名妇人夫家姓沈,我们就叫她沈夫人吧,她从省城过来,今年四十有二,老头子是做生意的,家中也颇有些钱。他们老两口有一个女儿,名叫沈月,这怪事儿,就发生在她女儿的身上。
沈月今年刚满二十岁,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正直豆蔻年华的少女却生了一种怪病!本来还在上大学的她,就在半年前身上突然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花纹,而且皮肤还开始变得坚硬起来,而那些花纹就是因为皮肤干裂所形成的。
半年以来他们跑遍了所有的医院,本来一直当作皮肤病来治,可是治了这么久也不见好转,最后只能当作“虚病”(有的地方称撞邪为撞客,我们这边一般叫虚病),来求我这种阴阳先生了。
沈夫人的话让我一下子来了兴趣,虽然暂时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不过总比耍嘴皮子强了好多倍,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件事会为我引来一连串的麻烦事。
听完沈夫人的话,我对她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你女儿带来,见不到本人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谁知道我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