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汉子和饕餮预感不对,足下轻点,分别向左右闪避;而中路的梼杌却不闪不避,双掌上凝聚一层淡淡的绿光,迎着剑光劈出。
剑气顿时被劈成两半,随后成水珠状消散无无形;那个朦胧的人影赞道:“好身手。”
“什么人?为何要挡住我等去路?”梼杌自怀中取出一个火折子点燃起来,三人于火光中看清了来人的面目:长须飘飘,仙风道骨,慈眉善目,头带玉冠,只是换了一件蓝白相间道袍,右手持长剑,左手负手而立。
“金蝉,原来是你个老家伙;怎么,上次败了不服气,想来寻仇吗?”饕餮用舌头添了添自己的那双枯瘦的爪子。
“非也!贫道一向对胜败看的很淡,只不过这次实是因为受人之托,才要擒下三位。”金蝉道长摸着长须言道。
“哼!好大的口气,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手段了。”梼杌一个闪身,整个人腾空而起,与金蝉形成了一条直线,双掌暴风骤雨般的乱舞起来;只见空气中,数十道绿光犹如风刀一般,袭向金蝉。
就在风刀距离金蝉半尺之际,他长剑一挥,于半空中划出了一个圆形的小型光墙,“轰”的一声,二者内劲激烈的相撞。
“厉害。”金蝉在混乱中单足于柳树上一点,又飞跃到另一棵柳树之上,从光墙中穿过来了两道风刀几乎擦着他的脸皮而过:“这是神通术风刃。”
“老道士还算有点见识。”梼杌以眼示意了斗篷盖脸的汉子:“饕餮留下,你先去石头城。”
“若是平时,贫道自然不是你等对手;可现在贫道占尽地利,你们走的了吗?”金蝉长剑挥动,口中默念咒语:“天地沼泽,尊吾号令。”
随着金蝉一声令下,沼泽地面剧烈的抖动着,除了梼杌勉强能够站稳,其余二人皆已经开始摇摇晃晃。
“风起。”梼杌也不甘示弱,双掌于空中旋转了一个大周天,周边的风渐渐的聚集到了他的手掌之间。
金蝉一改刚才缓慢的动作,单剑朝着三人急点,只见原本平静的沼泽表面开启了一个一个旋涡,旋涡中冒出了三条土龙分别朝着三人袭去,似要将三人吞噬。
“这是神通术沼泽,不可硬碰这些土龙;我来挡住他,你们二人找机会走,记住千万不能掉进旋涡。”梼杌大喝一声,双掌平推而出,原本聚集起来的风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三道风柱也扩散开来,与袭来的三条土龙相互搏斗着,那叫一个风卷尘沙起,泥水四处袭。
饕餮与斗篷汉子听得首领下令,亦知道以自己的本领根本抵挡不了这般术法,便头也不回的向前急奔。
金蝉飞身来到其中一个旋涡面前,长剑朝着二人一挥,由沼泽表面凸出阵阵土墙阻碍着他们前进。
就在金蝉阻止两人逃跑的瞬间,一阵恶猛的啸声自身后而来,梼杌整个人在风的加速下,身法何止比原来快了一倍。
金蝉就好像完全不知道背后有人似的,嘴角边还露出一丝诡笑;“啊!”只听得梼杌一声惨叫,自旋涡中冲出一道黑影,打出一招凌厉的“暗影袭杀”,两道直线般的黑色劲气就像两条锁链一般射穿了梼杌双肩的琵琶骨。
金蝉回身一指点中了梼杌的膻中穴,黑影用得意而示威般的眼神盯着梼杌:“首领,别来无恙。”
“是你,英招!”梼杌一脸憎恨的盯着英招:“你不但背叛组织,还勾结这个老道士算计我们,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哼!瞧瞧我现在这样张脸,就拜你所赐。”英招缓缓的取下了面具,一只脚踩在了梼杌的大腿上:“我早就不是试药人的一员了。”
“啊!”梼杌又发出一声惨叫,额头上涌出丝丝汗珠:“当年你快要饿死街头,若不是得我们拯救,你焉能活到今天?”
“我倒是情愿当时饿死也就算了,这样也不用承受万毒钻心的痛苦了。”英招又增加了几分脚力:“就是为了区区一月十两的试药银,以及你们那随时可以停止试药的空头承若。”
“别,别踩了!快痛死我了。”梼杌求饶道:“如何试药也不是我能决定的,那是上面的意思。”
“英兄,差不多就行,也别太为难人家了。”远处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
黑夜中,佟博当先而行,他的身后则跟着两位蒙面廷卫,每人一手牵着一根绳子,斗篷盖脸汉子和饕餮尽数落网。
“你是何人?又是如何能准确的知道我们的行踪?”英招挪去了脚力,梼杌顿觉轻松许多。
“在下是谁并不重要,至于你们的行踪吗?自然是有人透露咯,要不我们怎么会在这必经之路守株待兔呢。”佟博打了一个哈气:“不过这大晚上的还要捉拿你们真是累人。”
“翔云,你还好意思喊累;你从头至尾有出过手吗?”英招没好气的吐槽着。
“我这不是把这报仇的机会留给你嘛。”佟博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