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腻!”
“陛下,郅善郅大人有求见。”书房外高贤那尖尖的声音传了进来。
“陛下,草民是否需要回避?”苏刑见有人到来,心里有所顾虑。
“无妨!郅大人深受先帝倚重,值得信任。”萧时雨喊道:“让他进来吧。”
“臣郅善叩见陛下。”郅善一撩衣袍便要跪下。
“郅卿免礼。”萧时雨朝着郅善摆了摆手:“不知道这么早来见朕,所谓何事?”
“启禀陛下,金陵令秦大人遇到一个棘手的案件与我廷尉府所查案件似有关联。”郅善作揖道:“兹事体大,臣以为还是要先禀告陛下,再行定夺。”
“是何案件,说吧?”萧时雨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就这么看着郅善;他也想听听又发生了什么事。
“三顺钱庄的钱掌柜死在了万佛寺!”郅善的面容上无一丝笑容,看上去一如既往的严肃:“而此人似乎与陷害苏家主的李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郅大人的意思是?”苏刑期待的看着郅善,这不白之冤他已经背了很久了。
“李鼠先诬安护长,再诬苏家主。”郅善面对萧时雨侃侃而谈:“臣以为此人三番两次翻供,均无确凿证据,加上越狱逃跑,因此可以证明苏家主是清白的。”
“嗯!以卿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萧时雨若有所思的询问着郅善的意见。
“玄武院护卫长安大防与苏家家主苏刑均无罪开释。”郅善对于李鼠显然已经不满到极点,眼中尽是寒意:“而李鼠还拿了三十两假火印银来廷尉府污蔑三顺钱庄与白虎院护卫叶虎,臣已发下海捕文书,全城捉拿此人。”
“多谢郅大人还苏某清白。”苏刑难掩激动之色,朝着郅善作了一辑。
“苏家主无需言谢。”郅善冷言冷语道:“善断案只是问清真想,一向不循私情,苏家主未做过的事情自然不会无中生有。”
“郅卿,你方才说李鼠拿着三十两假火印银污蔑三顺钱庄与叶虎是何意思?”萧时雨对这个案件产生了浓厚兴趣。
“李鼠从廷尉府越狱以后,又突然回到了廷尉府取出了三十两火印银说是三顺钱庄兑换给他的,还称之前污蔑安大防与苏家主均是受叶虎指使。”郅善朝着萧时雨禀报道:“而这三十两火印银经过户部与三顺钱庄的人共同鉴定后,已确定不是真的火印银。”
“哦?银票何在?”
“请陛下过目。”
郅善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那三十两火印银走上前去放在了萧时雨的御案前。
“这银票看上去没什么不对啊?怎么就认定是假的?”萧时雨从御案上拿起银票,左瞧右瞧也瞧不出假在何处。
“陛下,关于这银票臣也不知道如何辨别。”郅善作揖道:“户部的沙大人自会向陛下禀明。”
“嗯!这火印银暂时先放在朕这。”萧时雨点点头:“至于李鼠与这火印银,还有三顺钱庄钱掌柜之间有何关联便全权交由郅卿查清楚。”
“臣遵旨。”郅善叩首谢恩:“臣先告退。”
“苏卿,如何?”待郅善走出书房,萧时雨看着苏刑:“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陛下,钱掌柜的死必有蹊跷。”苏刑作揖道:“如今正愁没有由头取消这火印银制度,不如由郅大人明察;再派出一路人暗访,查清此案,也许就能柳暗花明。”
“苏卿此言甚合朕意!”萧时雨将原先便封好的圣旨取了出来,高声叫道:“高贤,你进来。”
“陛下,传唤老奴不知有何吩咐?”高贤甩着拂尘从书房外匆匆而入。
“户部尚书之位不可长期空缺。”萧时雨将圣旨交给了高贤:“既然廷尉府已经还了苏卿清白;高贤,你陪他去户部宣朕旨意,即日起苏刑就任户部尚书。”
“老奴遵旨。”高贤作揖道。
“臣苏刑叩谢陛下天恩!”苏刑撩起衣袍,重重的向萧时雨叩首道。
金陵城东有一处工棚,与其说是工棚,其实就是在靠近工部的北面用篱笆圈起了五、六亩空地而已;这正值午时之际,正是日头最毒辣的时辰,三三两两的布衣汉子早就选好了阴凉的地方,躲避着阳光。
“凝诗,你看就是这里?”不远处的茶棚里,已经热得不行的安大防一边大口的喝着水,一边向柳凝诗介绍着这里的状况:“这里的工人便每日在此接活,因为靠近工部会比较方便。”
“他们难道只接工部的活吗?”柳凝诗一身白色的公子装,轻摇着折扇,让人看着就像大宅院里走出来的人。
“这里三教九流,鸡鸣狗盗之徒很复杂!”安大防如数家珍:“凝诗,你要找的人很可能在这里!”
“大防哥哥,你好像对这里很了解嘛!”柳凝诗一双妙目不停的闪动着,瞧着安大防。
“我……”安大防瞧着柳凝诗那水灵的双眸,不由得痴了:“凝诗,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