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盏茶的时光过去了,佟博依然潜伏在距离后堂五尺的草丛中静静的等待着。
“左天豪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佟博瞧着锦衣公子匆匆进入,又匆匆而出,屋子里面却没了动静,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切!还是得去瞧瞧。”佟博悄悄的闪至窗檐下,右眼对着先前小六戳开的小洞望去:“嗯?人怎么不见了?”
佟博快速走进屋子反手将门关上,又在里面转了一圈,瞧了瞧墙壁上的山水画,又翻了翻书架上的藏书,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人难道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绝不可能!”佟博眼神一凛,只见蒲团边的酒壶倒在一旁,里面的酒水虽已流干,却未积起。
“定是在这下面!”佟博几步上前,一把将蒲团掀开,果然露出一扇木盖。
“快快快!出大事了,少掌柜让咱们全部去五色花海的辑芳亭。”就在佟博想打开木盖之际,门外传来的吵杂的声音。
“让别人在花海中制造骚扰,自己却取东西跑路!好一手金蝉脱壳,左天豪果然够阴险!”佟博哼了一声,又将蒲团放回原处:“还是花海那边比较要紧,就先让你得意几天好了。”
辑芳亭前,安大防与小六左右扶着昏迷的李鼠刚从下面出来,便被一群黄衣护卫围了个水泄不通。
“哈哈哈!我说吧,想在紫烟阁中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事?”落拓汉子咬开紫金葫芦又喝了两口酒,脚下也打起飘来,似乎有些站立不稳。
“裴管事,你来的倒快。”消瘦男子始终阴沉着脸盯着落拓汉子:“不过,他们可是本座先盯上的。”
“啧啧!都这个时候了,还分什么彼此啊!”落拓汉子转过身去,笑道:“我说的没错吧,陆兄?”
“裴老弟当真明事理。”一个白发老者双手拨开护卫群缓缓走了进来:“不过呢,老夫对这里的事不感兴趣。”
“阁内的管事齐聚于此,还真是少见。”消瘦男子冷冷的盯着白发老者:“陆兄既然对此间事不感兴趣,那有为何要来?”
“老夫只是为他而来。”白发老者指了指小六:“老夫看中的衣钵传人自然得看紧。”
“这位小兄弟资质确实很高,不过这副病秧子的模样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啊!”落拓汉子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的小六受的剑伤。
“区区小伤还难不倒老夫?倒是裴老弟,紫烟钱庄可是张管事的辖区,你又来此做什么?”白发老者与落拓汉子一唱一和,就像早就商量过似的。
“自然是阁主差遣。”落拓汉子瞟了消瘦汉子一眼:“陆兄虽不愿管琐碎小事,可遇到生死存亡的大事总不会推却吧?”
“大事?老夫已经不记得阁中上一次发生大事是什么时候了!”白发老者不禁感叹起岁月来:“现如今又有什么事比寻觅衣钵传人还重要?”
“钱少掌柜,还不出来将先前的情况说于陆兄听听。”落拓汉子眼神虽然迷醉,可内心却如明镜一般,让人胆寒。
“哼!让本座来说吧。”消瘦男子指着安大防:“这个浑人不但在阁中杀人,还身怀火印银!”
“火印银?”白发老者听了消瘦男子的话,脸上不禁变了颜色:“你说对面那人带着朝廷专用的火印银?”
“正是如此!”落拓汉子从怀中取出先前安大防掉落的火印银递给了白发老者:“想必对于火印银,没人比陆兄更加清楚了?”
“火印银,三十两。”白发老者接过火印银迎着天空看了许久,缓缓说道:“阁中出现此物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哼!这些人本就不是阁中的熟客,而且居然还生怀火印银,为了紫烟阁的安全,不如杀了他们以绝后患。”消瘦男子指着安大防一行人,眼眸寒意尽显。
“杀了他们?”落拓汉子摇了摇头:“张管事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在幕后主使吗?”
“兹事体大,依老夫看还是要请阁主定夺才行。”白发老者的想法显然比消瘦男子要稳重许多。
“嗯!陆管事的想法与裴某不谋而合。”落拓汉子赞许道:“张管事应该知道阁规,只要由两名管事认同的事情,便必须照办。”
“哼!那两人杀了应该无关紧要吧。”消瘦男子一脸不悦,可面对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对手,却又无可奈克,只得将目标引向小六与李鼠。
“老夫不是说了,这次是专程为了收徒而来,张管事可要给面子哦!”白发老者笑道。
“本座自然给陆管事这个面子。”消瘦男子抬起的左手一勒,安大防只觉体内一股黑气涌出,将自己吞噬。
“张管事,你想违背规矩?”落拓汉子瞬间闪至安大防的身旁,咬开紫金葫芦猛灌一口酒喷向自己的右掌,并迅速贴在了他的后背。
安大防体内的黑气被缓缓的吸了出来,落拓汉子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