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记得在打斗之际,造纸室的水不停的溅出池外。”佟博点出了问题的关键:“但那些水流入姑娘插剑的地方,便入土不见。”
“所以翔云哥哥便判断那块地方便是造纸室最薄弱的地方?”柳凝诗继续问道:“那翔云哥哥又是怎么样卡准时辰的呢?”
“若是姑娘与大防不出意外,约莫六个时辰便可完全融合。”佟博笑了笑:“可大防意外中了温琳的魅惑之术,还与姑娘激斗一番;人在无自我意识的状态下,会进入忘我的状态;这种状态下约莫需要一个半时辰左右便可完全融合,大防这是因祸得福。”
“哼!翔云哥哥应该早就猜到左天豪也潜伏与纸庄内吧。”柳凝诗露出狡黠的目光:“否则根本没必要让英招哥哥出手。”
“呃!”佟博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原本大防能打左天豪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他压根就没出现。”
“难怪翔云哥哥说跑了老虎,捉几只兔子也不错;原来这老虎说的不是那逃跑的黑衣女子,而是左天豪。”柳凝诗嘻嘻一笑,颇有看着佟博吃瘪便幸灾乐祸的模样:“只不过这次翔云哥哥反被左天豪给算计了。哎!翔云哥哥居然也会输啊!”
“这小妮子,就这么喜欢嘲讽我吗?”佟博无奈的摇了摇头,朝着柳凝诗一摊手:“这天下哪有不会输的人,要说有也只会存在于说书先生的故事里。”
“瞧翔云哥哥认真的样子。”柳凝诗扮了个鬼脸,却怅然的说道:“凝诗只是开个玩笑,若是左天豪真的这么好对付,咱们就不会与他从金陵城一直斗到这里了。”
“柳姑娘再打开这个瞧瞧。”佟博小心翼翼的自怀中取出一方黑色布帕递了过去。
“这是印泥?”柳凝诗见佟博如此慎重,也不敢大意,一双纤纤玉手一曾一层将折叠的布帕展开:“翔云哥哥为什么会让凝诗瞧这个?”
“此物被钱少均藏在钱庄柜上的暗格之中,这一点印泥也是我悄悄留下的。”佟博脑海中一直在思索着此物的功用:“而钱少均取到此物后,便去了左天豪那边,料想现在东西在他的手里。”
“印泥只有盖印的时候才会用?”柳凝诗拿着布帕反复查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对于左天豪又会有什么用!”
“我倒是有个猜测,可是还需要一些印证。”佟博又从柳凝诗的手中收回了黑色布帕:“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两样东西不但左天豪需要,便是其它势力也需要。”
“翔云哥哥是想以此为饵,将他们一一引出?”柳凝诗却摇了摇头:“可凝诗却以为这行不通。”
“哦?姑娘何意如此认为?”佟博笑了笑,他不知道为什么十分想听听柳凝诗的分析。
“左天豪既然已经得到了东西,又怎么会轻易现身?”柳凝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姑娘可不要忘了,那黑衣女子还没有得到东西!”佟博笑着仰望天空:“她与左天豪之间的矛盾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翔云哥哥,那黑衣女子与温琳之间是否有瓜葛?”柳凝诗若有所思的瞧了瞧安大防所在的屋子问道。
“这可说不好!”佟博笑道:“不过以姑娘的智慧,应该能明白我为什么要替温琳疗伤的意图!”
“翔云哥哥一定又想说,与其放虎归山,不如将人控制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柳凝诗模仿着佟博的口吻,一本正经的说道。
“切!这小妮子学的倒挺像!”佟博刚想说什么,突然耳朵一动,笑道:“朋友来的可正是时候。”
“小弟早就在这阁中等候黄兄多日了,未得兄之召唤又怎敢轻易想扰!”来人灰衣蒙面,走起路来犹如猫步一般,雅雀无声。
“翔云哥哥,这位朋友是好俊的身法!”柳凝诗瞧着来人的步伐,不禁赞叹:“是你的朋友吗?”
“算是吧!”佟博将柳凝诗的问话一带而过,笑道:“姑娘!现在来不及细说了,现在便要印证我先前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