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凝儿姑娘,此间是否满意?”廊外两个襦裙婢女替柳凝诗搀扶着嫣然,并打开了房门。
“这什么鬼地方?完全没有千金厅的豪气!”佟博瞧了瞧房内的样子,故意吼叫道。
“公子!这可是敝轩有名的观澜厅,若不是贵客即使有银子也休想住进来。”其中一个襦裙婢女见佟博一脸不满之色,赶紧解释道。
“哦?真的有这么好?”佟博听襦裙婢女这么一说,仿佛气也消了一大半。
“公子,这是沐掌柜特意为凝儿姑娘准备的。”另一个襦裙婢女十分机灵,适时的说道。
“王公子!这间房凝儿十分喜欢,你看。。。。。。”果然,柳凝诗听了襦裙婢女的话,开口说道。
“既然凝儿姑娘喜欢,那就这间吧。”佟博就驴下破,朝着两个襦裙婢女挥了挥手:“去,替本公子在拿一壶玉髓酒来。”
“是,奴婢这就去。”两个襦裙婢女将嫣然扶坐在床榻边,便要退出房门。
“不用拿了,凝儿这是刚巧有壶百年即墨酒。”柳凝诗自怀中取出一个酒壶笑道:“你们去吧,没有吩咐不得打扰。”
“是!奴婢告退。”两个婢女相互对视了一眼,识相的退了出去。
“原来凝儿姑娘也喜欢吃独食?”襦裙婢女刚出房门,佟博便开口打趣起来:“有这么好的酒也不早点拿出来?”
“翔云哥哥素来不喜饮酒,这样说到底想表达什么?”柳凝诗透过窗户瞟了一眼,只见两个襦裙婢女鬼鬼祟祟的未曾走远,立刻会意:“原来在责怪凝诗单独来了紫烟轩,却又碍于房外的耳朵不便明说。”
“王公子身边亦非没有美人,可还是一心想将身边人打发走,独自来此寻花问柳。”柳凝诗眨着一双美眸反击道。
“切!这小妮子反击够犀利的。”佟博心道:“这分明在说我赞同她离阁去找梁太傅,是为了将他打发出阁。”
“哈哈!彼此彼此,哪咱们算是扯平了。”佟博哈哈一笑,在二人面前的酒尊中倒上了即墨酒:“来来来,饮此一杯。”
“姐姐,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故意在长廊来回走动的襦裙婢女听着佟、柳二人的说话,显得一头雾水。
“我也听不明白!”另一个襦裙婢女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怎么样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掌柜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哎呀!真是好酒!”观澜厅内,佟博一边大声喊叫,却在喊叫的间隙压低声音:“柳姑娘,你是怎么怀疑上这里的?”
“酒固然不错,可更重要的是壁画上的景色怡人。”柳凝诗也学佟博吸引房外襦裙婢女的注意力,私下低声细语道:“翔云哥哥还记得纸庄密道内的那个神秘的白衣人吗?”
“真不明白这壁画有什么好的!不过凝儿姑娘若喜欢,本公子不介意送个十块八块予你。”佟博笑着调侃后,继续压低声音:“当然记得,难道他又出现了?”
“王公子真是出手阔绰,比起凝儿认识的某人可要强多了!”柳凝诗娇嗔一声,偷偷递给了佟博一张纸条:“这是那人暗中传予凝诗的消息。”
“这小妮子至于这样接二连三的损我吗?”佟博轻咳了两声,接过纸条浏览起来:“紫烟轩沐寒蕾,雅号月落兔。”
“月落兔?怎么又是兔子。”佟博想着沐寒蕾那扭腰做作的模样,只觉反胃:“若沐寒蕾是只兔子,那紫烟轩岂非成了兔子窝了?”
“翔云哥哥还记得狡兔三窟吗?”柳凝诗玉指尖轻点在桌面上:“既然这里是兔子窝,凝诗便来这里一探究竟。”
“有道理。”佟博点点头,轻声分析:“钱庄、纸庄到如今这紫烟轩,不刚好是左天豪的三个据点吗?”
“可凝诗探了许久,也没能查到左天豪的踪迹。”柳凝诗瞄了一眼房外的襦裙婢女:“这里的人警觉性都很高。”
“无妨!方才在千金厅中,我故意将沙尔巴在轩中的消息放了出去。”佟博诡异一笑:“接下来咱们守株待兔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