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贫道便不知了。”金蝉一脸茫然的摇头道:“这里的客卿若是要出轩办事,通常会在子时、辰时、申时由三层的天字一号房而出。”
紫烟楼的最顶层,一个头带斗笠,体太微胖的黑衣人静静的站在陆勤的对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嗯?什么时候来的?”陆勤自打来了紫烟楼,就未层出过顶层一步,就连睡觉也是坐于主位,和衣而睡;此刻,处于浅睡中的他似乎意识到有人进入,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外员爷何不多睡一挥,卑职等等亦无妨。”斗笠男依旧不卑不亢的站着,恭敬的作揖道。
“哎!事多之秋,又岂能酣睡!”陆勤坐直了身子,向斗笠男摆了摆手:“你我之间又何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卑职谢坐。”斗笠男再次朝着陆勤作了一揖,这才在下首的椅子上缓缓落座。
“不出外员所料,轩中当真卧虎藏龙。”斗笠男将声音压得十分低沉,生怕隔墙有耳似的:“蝎子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
“麻烦?快细细说于我听。”陆勤刚取了酒尊,想饮一口葡萄美酒,却被斗笠男一句话弄得紧张起来,端着酒尊的右手悬在半空中。
“因为轩中有婢女中毒,蝎子误以为是左天豪干的,便与他斗了一场。”斗笠男子站起身来,附在陆勤耳朵旁,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这个蝎子,冲动的毛病又犯了。”陆勤怒道:“没有绝对的把握,为什么要去惹那个煞星?”
“不过好在左天豪不是泛泛之辈,很快便将那帮闹事的宾客压住了。”斗笠男说完,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告诉蝎子,让他做好自己的事。”陆勤突然没了饮酒的兴致,将酒尊重重的摔在台案上,紫红色的葡萄美酒流了一地。
“卑职明白。”斗笠沉声应道。
“真想不到,除了那个煞星,还有个假扮王俊尘的厉害角色存在。”陆勤稍稍平复了一下愤怒的情绪,问道:“先生可是本外员身边的第一智囊,说说吧,下面这步其该如何走。”
“里长廊一帮牛鬼蛇神都是刀头舔血的家伙,绝不能让他们闻到血腥味。”斗笠男谏言道:“且那个假扮王俊尘的家伙与叶虎都进去了,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将内外长廊隔离,但不能完全隔绝,并且。。。。。。”
“说的不错!”陆勤经斗笠男提醒,立刻说道:“还有一点,在蝎子没完成任务之前,不要继续四面树敌。”
“卑职明白。”斗笠男站起身来,朝着陆勤作揖道:“卑职这就去办。”
“寒蕾!时辰差不多了,快去里长廊!”一直打坐驱毒的左天豪骤然睁开双眼,一跃而起。
“明白了!”在一旁护法的沐寒蕾见左天豪一副急切模样,也不再多话,径直走到暗门前开启了机关。
“寒蕾,你别进去了。”左天豪半个身子进入暗门,却伸手将沐寒蕾拦了下来。
“为什么?”沐寒了一脸不愿的说道:“里长廊内凶险难测,就不能让我为你分担吗?”
“正因为里长廊内凶险难测,才不能让你进去。”左天豪的巨掌握着沐寒蕾那柔软的右手,咧嘴一笑:“若是你连也进去,那便真的没有退路了;记住,守好朱颜厅的门户。”
“嗯!那你也要小心。”沐寒蕾点了点头,不再坚持进入,只是轻声嘱咐着。
“放心好了!这些年来,风里来雨里去,上刀山下油锅,又有谁能耐我何?”左天豪摆了摆手,身影消失在暗门之中。
“天豪,你可一定要安全回来。”沐寒蕾痴痴的瞧着左天豪的背影,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左天豪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可他心中十分清楚对手的厉害,里长廊内的凶险,一路上也是低调之极,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一扇漆黑的铁门前。
“嗯?这门似乎开着?”左天豪刚要伸手敲门,便看见铁门似有一道缝隙,一种糟糕的感觉涌上心头。
“砰!”左天豪双手发力,将铁门推开,一道锐利的眼神直射过来,与自己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