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晋、魏瀚文信任属下,也需要属下保护他二人安全出阁,这才会将东西交出!」白袍面具人说道。
「信任是不可能的,需要你卖力保护倒是真。」黑衣老者笑道:「许、魏二人只是交出部分制法,而自己却留了一手,便天真的以为你会投鼠忌器,保他们无恙,可最后却难逃被抛弃的命运。」
「留了一手?」白袍面具人惊出一声冷汗,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二人留了什么样的后手?」
「这两卷卷轴内记载了蔡侯纸与火印泥的制法,却都是单一品,那要如何将蔡侯纸与印泥糅合在一起制成最终的火印银呢?」黑衣老者点了其中关键的问道。
「这,这,属下确从未想过?」白袍面具人摇了摇头。
「这也怪不得你,就连天豪、李无伤也不会想到这一层的。」黑衣老者言语中破为自豪。
「主上的意思是,许、魏二人以为属下知道他们所留的后手,才会有恃无恐的交出东西,并随属下出阁?」白袍人听黑衣老者如此一说,顿时会过意来。
「哈哈,以这次他们栽大了!落在那个人的手里,估摸着是有罪受咯。」黑衣老者放声大笑。
「属下失职,未能将人带出,还请主上责罚。」白袍面具人拱手请罪。
「他们可以失算,本座可不能。」黑衣老者摆了摆手:「方才吩咐你交付卷轴的人便是本座所留的后手。」:
「属下、属下明白了!」白袍人楞着瞧了瞧手中的卷轴,恭敬的赞道:「主上神机妙算,属下愧不能及。」
「去吧!」黑衣老者挥了挥手:「小心行事!此时若成,当为头功,也不枉本座多年前从千难万险中救你性命。」
「属下定不负主上所托。」白袍面具人拱手而退。
「启禀陆管事,阁主有令通传!」正当佟、柳、陆三人于管事房中闭目养神之际,房外传来了一名护卫的声音。
「阁主有何令,进来回话。」陆管事猛然睁开双眼,拨动椅把上的机括,管事房的门瞬间打开。
「回禀陆管事!有两个贼人通过护卫房闯入楼中禁地,阁主请您带人捉拿!」一个生面孔护卫走近前来,恭恭敬敬朝着陆管事拱手道。
「楼中禁地?护卫房?」陆管事茫然的皱了皱眉头,问道:「护卫房有何禁地,为何老夫从未听说过?」
「属下也不知!阁主吩咐过,您老若有疑惑去护卫房一看便知。」生面孔护卫回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陆管事摆了摆手,生面孔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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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一礼缓缓退去。
「看来前辈说的机会来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陆管事的佟博,突然开口说道。
「前辈,看你的样子似乎心有疑虑?」柳凝诗与佟博并排站立于陆管事身后,二人在外人面前将护卫装扮得淋漓尽致。
「其一,阁主传令于管事向来是面传,从未由护卫传话,且还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其二,老夫呆在阁主已有二十年,从未听说过护卫房有禁地入口,而且楼内守卫森严,又怎会容得贼人轻易闯入?」陆管事分析道。
「前辈当真从未得到过阁主的信任,连贼人都知道的入口竟然不知。」柳凝诗调侃道:「翔云哥哥曾说过,最危险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即便有诈也得闯上一闯,总好过在此坐以待毙。」
「柳姑娘所言甚是。」佟博笑道:「况且那两个所谓贼人能闯入一个连阁中管事都不知道的地方,难道不奇怪吗?」
「你意思是,阁中有他们的内应?」陆管事顿时明白了佟博的意思。
「在下不想不到有第二种解释。」佟博露出了坚定的眼神:「所以纵然是龙潭虎穴,也有必要闯上一闯。」
「若无山穷水尽,何来柳暗花明。」柳凝诗嫣然笑道:「前辈难道还打退堂鼓?」
「老夫算给你们说服了,闯一闯龙潭虎穴又何妨。」陆管事站起身来,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时刻。
「不过出了这门,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得异常小心,毕竟楼中一切都在阁主的监视之中。」佟、柳二人见陆管事的模样,相视一笑,却又传来陆管事的叮嘱声。